22、心绪几何下 ...
-
“非我任性胡为！”楚凤儿索性撅起了嘴，不满的嘟囔道：“为何我身边的宫人非要参详他人选送！？为何不能由我自己来把握？陛下可是不信我的眼光。”
“自然是随你之心性！”刘陵挑了挑眉仿若无奈，最终见楚凤儿那满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既喜欢那便样样皆可。”
这下楚凤儿满意了，她眯着笑成月牙形的双眼，依偎向刘陵身旁，拉住他的袖子一边得意一边把玩起来。刘陵只感觉到似有一只乖顺的小猫，此时舒服的靠着他自个儿只顾高兴玩耍。刘陵的心情不错，这一路上也有些些微的累了，于是便任由楚凤儿一会儿弄他的衣摆，一会儿玩他的手指，他则往后靠去眯着眼慵懒的放松休憩起来。
车驾恍恍悠悠的，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宣室殿殿门口，车驾停下之后，楚凤儿便欲起身行礼并下了帝王车驾换回自己的皇后车驾，椒房殿的大长秋早已在离宣室不远处候着了。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陵在楚凤儿行完礼后，看着奉车都尉齐昭与宦者前来掀帘行礼，正欲下车之时，休憩之后刘陵那含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出言道：“天色尚早，凤儿陪我用晚膳吧！”
“谨诺。”楚凤儿再次愉悦的笑了，便当着帘子外那僵脸卫尉金建扬与奉车都尉齐昭等人的面，从善如流乖巧的应诺道。
看着金建扬那不着痕迹的瞟向她那短暂的一眼时，楚凤儿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是刘陵必须要迎娶的皇后，而皇后应该以贤德贞淑为最大美德，乃天下的贤惠表率，但她觉得此时她在金建扬眼里，大概更像是一个那些戏曲话本中能够得到帝王许多特殊待遇的一代宠妃。
帘子落下之时挡住了外间所有人的身影，楚凤唇角悄然一勾，索性任由自己的心性直接勾住刘陵的脖颈。
“又再想何事，怎地嘴角笑的似狐狸般狡黠、又似小人得志般的……”刘陵看着楚凤儿的模样只觉好笑，而好笑之余便也就调侃起她来。
而刘陵的前半句话，勾着他脖颈自得意满的楚凤儿听着还算满意，可那后半句，楚凤儿当即便不满起来，瞪目朝之余那红唇则撅翘的更厉害了。
这姿势与动作让刘陵的喉咙有些干，且又想起了之前与楚凤儿那纠缠在一起的吻。于是刘陵主动将的后面未说完的话吞咽至肚腹，直接将她的红艳欲滴的娇唇叼进了自己的唇齿之间摩擦啃咬起来。
―――
经过方才西苑之事，楚凤儿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刘陵其实早就摸透了她身边四大宫人的来路，她之后与刘陵所言好似是不经意失言，其实也是让刘陵认为她没多大心眼，同时也让刘陵感觉她与楚氏、瞿氏那些人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没有亲密也就不可能密谋些什么。更是让刘陵更为怜惜她，当然其实她也的确值得刘陵怜惜，因为她所展露的都是事实，只是上一世她没有这般在他面前主动流露，而这一世她知晓要争取幸福得到帝王的宠宠，不用些心计与手段是不行的。
所以，西苑之行，刘陵内心着实有些畅顺，楚凤儿心里也是很满意的。
故尔，在宣室殿用晚膳时，弹琴的人心情不错，听曲的心情自然也就更好。楚凤儿那叮叮咚咚的琴音，还有刘陵闲适的表情，使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融洽自然。
而正当刘陵与楚凤儿两相愉悦之时，王美人的指甲都快被她掰断了。
“都这些晚了，那楚凤儿还没有离开宣室？”王美人于烛光下，那张还算少女清丽的面容，此时满是阴霾。
“美人无论心中多么气恼，于面上言语上皆不可有任何展露。”一旁的晓事年长宫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相反她一脸严肃似是教训又似是提点道。
王美人胸中一口浊气越加浓郁，她恨恨的望了一眼那晓事年长宫人，又转头看向另一旁的晓事年长宫人道：“你来回话！”
“奴婢不敢！”另一旁的晓事年长宫人表情倒是十分谦卑，只是细细琢磨便也能听出几分淡漠，道：“入宫前夫人特意交待，遇事以王宫人为首。故尔，奴婢不敢有余多妄语。”
“你……你们……”王美人气极，她美目含泪，伸出纤纤手指来回指着面前的两个晓事年长宫人，只是气极却又说不出什么话语。
最好，王美人豁然起身，又扑向一卧榻那一几床锦被揉捏泄愤。
而两位晓事年长宫人则安静贮立一旁，静静的等着王美人脾气发完。
烛光摇曳，直到了月上树梢，王美人才渐渐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她漠然的坐在床榻边，对着身旁的晓事宫人道：“适才失控，还请两位嬷嬷莫要同我计较。”
“不敢！”王宫人与另一个年长宫人皆伏身应道。
“待陛下懂了那些男女之事，我这儿还需王宫人费些心思，助我一臂之力。待他日得了帝宠，王氏一族定然不会忘了王宫人的好处。”王美人美目微转，只是她那含笑带着软语之言，细细听则让王宫人感觉到一点点的冷意，只是她并不怕。
王宫人内心嗤笑眼前的王美人，脸上一点儿也不见任何宠辱的情绪波动，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敢求多。”
“嬷嬷们以后莫称奴婢了，听着怪让我心中有愧。”王美人自是听出王宫人对她话的无动于衷，她内心的恨意一闪而过，因为她知道她将来确是要靠着那个王夫人，那个霸占了她阿母之位的继室王夫人的力量才能立足于宫中。只能强自忍着，稳定住自己笑意表情，讨好道。
这正中王宫人下怀，一个失了宠的嫡女，有身份又怎样，还不是被压得死死的。要不是生得确是有几分姿色，那王夫人也不愿意牺牲自己亲出的二小姐进宫，这才选中了失宠多年在王府里属于隐形人一角的王大小姐。她身为王夫人身边的宠信怎么会随她入宫并自称奴婢呢！
她略为思索，便应下改了自称道：“那我也就谢美人恩赏了！”
王美人紧紧捏手为拳，她防着自己失控上前就将那徐娘半老的王宫人的脸给挠花了。
“王宫人自去带人宿下吧！这天色也晚了！”王美人硬是挤出笑容，对着王宫人与另一位年长宫人道：“晚间也不用你俩人当值，唤外间的宫人进来当值便可！”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心绪几何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