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ki（主黑篮）》aisle

28、求而不得

　　清田信长也不免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吓到，悻悻地收回想揽过季桐的手。“哟，少年！看来你很爱多管闲事嘛！怎么，难道你是我们桐酱的爱慕者？”不得不承认猴子的确具有敏锐的直觉。
　　青峰被他问得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此时，季桐却急忙推开了青峰，“清田叔叔，你不要瞎猜。青峰前辈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只是正义感爆棚而已，都是你咎由自取，干嘛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小心我告诉爸爸！”
　　清田信长无论多少年依然很容易炸毛，“你爸爸？好啊，你尽管告诉，我不信他能拿我怎么样？”
　　清田诺终于从父亲一连串的无节操行径的冲击下回过神来，“爸，你不要再胡闹了，我们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你这小子居然这么说你爸我？！”
　　清田少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人为什么是他爸？
　　“清田前辈！”终于认出来人，原泽克德十分高兴地喊出声。
　　原来叫的就是清田信长。他回头看看那个人，“不好意思，你是？”
　　“前辈你应该不记得我了，我高中的时候也是海南大附属的，那时候我刚刚进校，你已经退部准备全国联考了，不过当年你作为学长可是我们的榜样！”
　　“啊，这么说你是我学弟啰！我跟你说，我当年可是”
　　眼看两个大人就要开始热络地叙旧，季桐觉得现在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她硬着头皮开口：“叔叔，我们继续呆在体育馆也不行，要不。。。。。”
　　“对啊，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么我们就换个地方。”
　　少男少女们彼此对望，眼神里是无法掩盖的唾弃。这是为什么？打完球赛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吗？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监督，你平常专业严谨的态度、高贵冷艳的形象哪里去了？————桐皇篮球部
　　喂，明明今天是我们输了好不好，为什么要和赢了我们的队伍一起吃饭？——诚凛篮球部
　　季桐站在花园里，看着帮忙的阿姨忙前忙后，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明明想提醒信长叔叔早点回家，为什么最后会变成一堆人跟着他们一起回来，而且还有青峰前辈他们！
　　“桐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清田少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你的口气如果不是那么欠扁我会很高兴的。”季桐不想理睬他。
　　清田诺拍拍掌，示意众人，开口宣布：“抱歉，我父亲和原泽监督在楼上聊得很兴起，所以应该没法下来了。欢迎各位来我家做客，准备得有些匆忙，请大家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谢谢清田君的招待！”两队队长开口致谢。
　　众人入座，小金井看着这里的环境，“清田君，没想到你家的环境这么好，房子很漂亮啊！”这是一栋三层独立的洋房，还有个小花园，在这种靠近学校、商场的地段很少见，而且还有帮佣的阿姨，众人想清田的家境果然不差。
　　青峰心里也在想一件事，他上次送流川回家就是到这附近，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清田前辈，难道他们正好是邻居，怪不得那么熟稔。
　　清田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里不是我家啊，这是桐酱的家啊！”
　　“什么！”众人惊呼。难道清田这个小子和他们的桐皇女神住在一起？嗷嗷嗷。
　　火神代替所有人讲出口：“难道你们两个是同居关系？”
　　顿时四下哗然，原来流川桑的真命天子是清田啊！
　　季桐觉得邀请他们回来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或者说，今天让清田叔叔进门这件事她也是错的，说不定，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阿诺借住。
　　最爱凑热闹的清田信长先生来了，“可不是吗？我们阿诺啊，可是暗恋桐酱很多年呢，只是她一直不答应而已。”
　　“信长叔叔！”季桐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胡说什么？”
　　“哦~桐酱生气了吗？难道这里有桐酱喜欢的小男生？那么让人家误会就不好了。”
　　季桐下意识地往青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见了他身边的藤原真希。“不，这里没有什么我喜欢的男生！随便你们误会好了，我回房间了！各位不好意思！”
　　季桐走得飞快，回到了自己房间。原来不能说出口的喜欢会在心里那么深地伤害自己。
　　看着季桐的反应，清田信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篮球少年们在这里享受了下午茶，准备告辞。青峰等人走出大门，他隐隐约约听到大提琴的声音，他知道是那个女孩在拉。嘿，流川季桐，你的琴拉得真好，能给我拉首曲子吗？这句话，他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你的琴声那么低沉缠绵，你的心事只能藏在乐声里，不能说给人听。可惜，我也没有这种资格。青峰晃晃自己的脑袋，走出了那条街。
　　季桐坐在二楼的窗边拉琴，她心情过分悲喜的时候喜欢在窗边拉琴，可是她的心绪不宁，她难道连最后宣泄自己情绪的机会也没有了？嘿，青峰大辉，如果还有下次机会，我一定先去握你的手好不好？
　　众人走后，清田父子在花园里。
　　“爸，你今天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你没看见桐酱失魂落魄的样子吗？”清田诺质问父亲。
　　“阿诺，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桐酱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插手，你也不许，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是爸！”
　　“行了，阿诺！我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你的事情的。你说你要放弃篮球，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还是说到这个问题上来了！”清田诺深深地叹气。
　　父子俩沉默许久。
　　清田诺终于开口：“爸，你对篮球是什么感觉？”
　　像是回忆起了那些美好的韶华岁月，清田信长的脸上是无限的餍足。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伤感温存，“篮球就像我生命的不可分割。阿诺，我也曾像你一样有过那样无悔的青春岁月。那个时代是属于我们的。我可能最后没能和篮球走到最后，但是它是我青春的标志。我这一生，最爱的是你妈妈，最不可分割的是篮球。它是我生命存在过的记号！”
　　“爸，就像你说的，你是爱篮球的，那你想过我吗？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和那些哥哥们一起打篮球，我也许天赋高，叔叔伯伯们都和我说，阿诺，你这么有天赋，一定要坚持下去。甚至连流川叔叔也叫我打球。可是，父亲，篮球已经渐渐成了我的负担，我不热爱篮球。我甚至已经开始越来越憎恨它。它是你青春辉煌的标志，却不是我的。它毁了我的所有少年时光，所有人跟我说的话都是，清田君你的篮球打得好棒，阿诺你要好好打球。但是我不想这样，我并不想没有时间去正常交友，不想自己最好的年华葬送在无尽的比赛中。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清田信长很少看见儿子这样，他似乎自始至终关注的都是儿子的篮球天赋，他所付出的努力，他所取得的荣耀。也许他也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遗憾加诸到儿子身上，他希望能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这让他忽略了他的儿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18岁少年，他的青春不该这样燃烧殆尽。他即使热爱篮球，却更怀念当初在海南的那段时光，阿牧哥、神前辈、甚至是樱木、流川，他们之间的羁绊才是他执着的原因。阿诺从小在球队打球，他的生活的确是缺少了这种色彩。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好好考虑一下。”
　　阿诺自己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一杯咖啡递过来。他回头，“桐酱！”
　　“和信长叔叔讲了？”
　　“恩，讲了，心里也舒服很多。”
　　“其实，阿诺，说到底我觉得最难解决的难题是我爸才对。他明显想把你培养成接班人，可你却？”
　　“桐酱，我明白的，但是桐酱我已经决定了。”
　　“我知道了，喝咖啡吧，我亲手冲的。”
　　“桐酱，心情如何？”
　　“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阿诺，我的心里是有答案的，我也许真的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可是我做不到的。我不能去破坏他们之间，就这样吧，我和青峰前辈错过就错过了！”
　　阿诺摸摸女孩的发顶，“桐酱，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我希望我的桐酱可以一直幸福！”
　　“那么，那件事？”
　　“放心吧，应该问题不大的！”
　　“那就好！”
　　突然，帮佣阿姨走进来，“小姐，电话！”
　　季桐接过手里的电话，“喂！对，是我。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阿诺问。
　　“你等的人已经到了！”季桐的眼睛看着围墙之外，今后，又会是怎样的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