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ki（主黑篮）》aisle

21、我要成为日本第一

　　一阵交响音乐的演奏声传来，青峰才知道，原来他直冲冲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就到了音乐社的后门，说起来现在是部活时间呢！
　　交响乐的声音渐歇，独奏的乐声传来。好像是提琴的音色，选的是很柔和的曲子。青峰走到一棵树旁边坐下，背倚着大树，他静静地聆听。没有什么华丽的演奏技巧，青峰听懂了这首曲子，他甚至听到了难言的情愫，仿佛演奏者通过音乐正在轻轻倾诉。那是一种淡淡的苦涩，就像是初恋的滋味，甜蜜过后更多的是苦涩。求而不得的爱，那么难言的情绪，就是想要传达的感情吗？青峰很难得地认真听人家的演奏。
　　没多久，音色开始转变。那个人的琴声开始发生变化，像是乌云背后的微光，那些光芒构成了未来的希冀。是不是经过地狱，才能感受人间的美丽？青峰觉得自己的心情微妙地和这首曲子重合了，他狂躁不安的心开始平静。也许，他也该好好陶冶情操了，这种东西的确有抚慰人心的作用。
　　“青峰前辈？”女生的声音打破了青峰独自一人的冥想。
　　青峰看向声音的源头，“流川？”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季桐对青峰的出现感到讶异。
　　“我！算了，先不说这个。刚才是你在拉琴？”青峰觉得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
　　“是啊！刚刚拉完一首曲子，觉得里面有些闷，所以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季桐回答他。
　　“拉得不错啊，我原来还以为你在音乐社也是做花瓶的！”
　　“花瓶？我怎么觉得前辈你最近对我讲话越来越不客气了？”季桐对他的说法感到不开心。
　　“生气了吗？抱歉！”
　　“事出有因的吧！感觉从这次见到青峰前辈开始，前辈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有些怨恨的意思。如果前辈对我有什么不满地地方就请直接说吧！”季桐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凭什么她要做那个毫不知情的小白兔？”
　　“发生什么你自己最清楚！”青峰觉得现在的情况是恶人先告状！他明明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却要在这听始作俑者的抱怨。
　　“我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清楚？”
　　“好了，流川，我们纠缠下去什么意思都没有。谢谢你的琴声，我要走了！”青峰此时顿感话不投机半句多。
　　“喂！”季桐郁闷地看着青峰的背影，他又在发什么疯？
　　“流川！该准备下首曲子了！”里面传来呼喊声。季桐赶紧进去了。
　　青峰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真是逊毙了，怎么无缘无故对她发脾气了？明明事情都过去了，他又不能一直怨恨她。不过他平常真的表现得很明显？算了，现在流川的问题不是重点。今天又冲动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监督原谅他，他是不是越活越蠢了，老是做错事？还有那个叫清田诺的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青峰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出了桐皇的大门，事已至此，他只好继续闲逛下去。然后他到了桐皇附近的街头篮球场。要想当年五月可没少来这里找他，让他回篮球场训练。没想到现在世事变迁，他连体育馆的大门也进不去。青峰看着篮球场上的少年们，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切！你们的水平未免太次了吧！”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还有那个比他还拽的造型不是灰崎还是谁？
　　青峰傻缺地揉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场上的灰崎。
　　其他的少年开始不满，“喂！明明是你自己要来打球的，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嫌弃我们的球技？”
　　青峰想，这世上大概比他说话还惹人嫌的只有灰崎了吧！青峰默默地偷笑。
　　灰崎再次惹人厌地开口：“你们不就是街头篮球场的一支弱旅！”
　　“那我和你比比怎样？”青峰出声。
　　众人看向青峰，这个高大的少年要和这个灰发少年单挑？感觉两个人都挺强的样子。
　　“青峰？！”灰崎不知道青峰为何会出现？
　　“怎么样，灰崎？我有资格做你的对手吧！”青峰对他说。
　　“哼！那就开始吧！久违的one on one！”灰崎应战。
　　这是一场高水准的单挑，少年们尽情地挥洒着汗水，起跳，投球，灌篮，回防。青峰感觉像是回到了帝光那些无往不利的瞬间。那时候的灰崎很魂淡，但是他们也一起奋战过，他们也曾一起站在全中的最高领奖台上，一起高举过冠军奖杯。那是青峰人生中的第一个冠军，开启了他国中三年青峰大辉一个人的世界。那个时候，唯一的胜者是帝光，而他，是最强的。
　　夕阳西下，两个高大的少年躺在篮球场的水泥地上。
　　“嘿！灰崎。今天，我打得很尽兴，没想到你小子的水平还不错！不过，你不是天天逃训的吗？怎么会来打球？”青峰开始和灰崎叙旧。
　　“啊！被踢了啊！WC之后，我就被开除出部了。”
　　“看来你小子做的坏事终于有报应了！”青峰没心没肺地说。
　　灰崎的声音变得有些忧伤，悲哀的气氛围绕着他，“我不想的，青峰。我逃训，打架，脾气不好。可是我也想打球，那好像是我少年时光唯一的见证。为什么，我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我也想打球啊！”
　　青峰从来没有见过灰崎这样的表情，他这忧伤的样子，让他的心莫名冲动。或许，他一直以来都是缺失了这种心情。他战无不胜，他的心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想法，那些不能上场的球员，那些板凳球员把他们对比赛的希冀，对胜利的渴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却始终没有顾及过他们的想法。每次比赛过后，只有他们会为他高兴，他却对他们一个笑脸也没有。他也许今年WC之后改变了很多，可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中二少年。他身上是上位者的自傲，他不懂体谅别人。火神并不是技术上的强大，他是希望的化身，他的光芒是城凛全员给予的。是不是这就是王牌的意义？他得成就强大的内心，学会去守护团队，这大概就是监督想让他学会的事情。
　　“切！想打球随时可以打啊！没有球队就来街头打啊。就像哲说的，只要你有一颗热爱篮球的心，你就可以坚持下去，在绝望过后也能找到一线生机。“青峰起身。
　　灰崎看看他，觉得这个青峰是他所不熟悉的。青峰的脸逆着光，阳光使灰崎看不清他的脸色，灰崎问：“你要走了？”
　　“恩，老子要走了。老子要去见一个预言帝！”
　　“啊？预言帝？青峰，你的脑袋秀逗了吧！”灰崎气急败坏。
　　“再见，灰崎！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会陪你打球的！”青峰朝灰崎挥挥手就走了。
　　灰崎目送青峰离开，那个少年就象征他人生中唯一光辉的岁月，那是他人生中几不可见的阳光。原来他也可以，原来他也不曾如此卑微，原来他的生命里也曾拥有这么灿烂的阳光！青峰，今天，我谢谢你。可是，我未来不会再打球了，我的位置自然有黄濑来取代。
　　灰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再见，再也不见的中二时光。各位，希望你们偶尔会想起，那个叫灰崎的男生也和你们度过一些些的中二岁月。
　　天色已经变黑了，青峰在公园的长椅坐了很久很久。
　　青峰的脑海里有千百种想法，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去找今吉翔一。学长找过他，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他急忙拨通今吉的电话。
　　“莫西莫西！这里是今吉翔一！”今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前辈，我是青峰！”
　　“哦~青峰，你现在有空听我讲话了？”今吉调笑的关西腔从电话中传来。
　　“前辈！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我知道，青峰！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怎么样？你要面谈还是电话里说？”
　　“我等不及了，电话里谈吧！”
　　“好，我听着，你说，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我想守护桐皇，守护这支球队。我要变得更强，我要让桐皇成为高校王者！我要做日本第一！”
　　“青峰！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前辈？”
　　“青峰，你已经把我要讲的话说完了。你去找监督吧！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有他知道。”
　　“找监督？好吧！”
　　“青峰，你要记得。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保持内心始终不变的信念！”
　　“好，前辈，我知道了。抱歉了，没能和前辈你一起拿到冠军。”
　　“不必对我感到愧疚。我只希望十年以后我能骄傲地对人家说，我毕业于桐皇学园。”
　　“一定，前辈！这是我的承诺！”青峰挂断电话。
　　今晚的星星很亮，青峰的内心一片澄明。他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未来即使荆棘满途，他也依然不动如山！
　　“我青峰大辉要成为日本第一！”青峰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