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压力，就废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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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悦来客栈。
大哥袁无畏正拿着手下收集过来的情报在灯下似笑非笑的看着。
袁无过、薛雀敲门而入，此时的袁无过已经恢复了过来，毕竟商人重利轻别离，一份有别纲常的心动，就算涟漪激荡的在剧烈，也终要感叹一句无奈。
“大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袁无畏扬了扬手中的信件，似笑非笑的说：“你还记得宫宴上那个晋商吗？”
袁无过点点头，“那个晋商胡昀宝，他怎么了？”
“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小商贾，这两年做成的买卖，不得不说手段高明呀！可这么高明的手段，就他那油膏脑子能想出来？”
袁无过心中一喜，“有人做他的军师？”
“没错，而且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女儿。”
“他居然有如此聪慧的女儿，不知是福气还是祸端。”薛雀狞笑道。
“是呀！”袁无过感叹道：“要是一个男子，说不定还能在商场大展拳脚，可惜是一个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只能躲在男人身后出谋划策，得不到半点光鲜，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社会，女人的聪明帮不了自己。”
袁无畏冷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弱肉强食，自然法则，谁都逃不了。”
“不过，这样一个宝贝，留在别人身边始终是一个祸害。”
“你想怎么样？”袁无过皱眉道。
“娶了她，让她能借助我袁家的地位，资源大展身手，总好过待在那个窝囊的胡昀宝身边。”
袁无过有些不忍心，他了解自己的大哥，这样的新娘娶回家，又能得到几分善待。
袁无畏站起来走到无过的身边，“怎么，舍不得还是不忍心？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要记住你的身份……”
“……”袁无过摇摇头，表示不会。
袁无畏一把抓住了无过的衣领狠狠拽向自己，“你给我记住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从生到死，你都不能背弃你的诺言。”
“哎哎哎”薛雀冲上去将两人分开，“谈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袁无畏松开了手，不过斜眼看着薛雀，看得薛雀头皮发麻。
“你看我干嘛呀，我又没得罪你！”薛雀两手摊开无辜的说道。
袁无畏挣扎了几番终还是闭上了眼，深吸了几口气，“我累了，你们出去吧！”说着背对着他们，不愿意看见他们，也不愿意让他们看见自己。
出了门，袁无过薛雀两人慢慢顺着花园小道踱步。
“江湖，容不得心软的人，我闯荡江湖不过三五载，不得不赞成这句话说得真对。”袁无过望着天上单纯的明月，可自己的心却静不下来。
“师傅曾说过，‘人生，是参不透的。’江湖就同于人生，你只不过经历了三五载，何苦这么快下结论。”
袁无过笑了笑不置可否，“大哥的人生，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
“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难医，你虽然是他的亲弟弟，但你有你的人生，你不会是他的治病良方。”
袁无过轻叹一声。
他看着自己的师弟，觉得已和记忆对不上号，现在他说出来的话，都透着一股禅机。
薛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前几天刚发生了那件事，自己的师兄居然好男色，这多少让他心中犯憷。
自己怎么说也算一表人才，但可不好那一口哇！
“师兄，你在看什么？”他往边上挪了挪和袁无过拉开距离。
“我想起你刚进师门的时候了，脸上挂着两管鼻涕，一副白痴样，还老爱缠着我。”
薛雀猛地一吸气，一脸惊恐的看着袁无过。
哇靠，你现在这个样还是我害的？
“小时候不懂事，要是师兄误会什么了，我只能说‘师兄，你想多了。’”
“你知道当时，我对你最大的想法是什么吗？”
“师兄，你当时就对我有想法了？”薛雀一听猛地将声音提高了八个音节。
袁无过嘴角含着一抹戏谑，慢慢靠近薛雀。
我现在逃开，会不会太明显？薛雀胡思乱想着。
“你当年那倒霉样，我一见你，就像一脚踹在你脸上狠狠的碾两下。”说完，哈哈大笑。
“啊！”有点神跳跃。
难到说，这小子没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尼玛，太好了，我的清白总算保住了。
“想踹我？”薛雀鼓起掌来，“想得好，想得好。”
袁无过笑的更深了，“刚还以为你有点长进，可你这白痴欠揍的模样，终还是改不了。”
“长进？我的长进能是你想象到的，你虽是我师兄，可我待在师傅的身边可比你长，而我天赋异禀，一日不见，就能甩你千儿八百里地去。”
“是是是，你最了不起。”袁无过在长亭坐下，“大哥要娶晋商的女儿，两个人完全陌生，就被一个可笑的理由绑在了一起，这样真的好吗？”
“你明明很清楚，这样的婚姻没什么不好，干吗还要在经我的嘴，说给你听？”
“是呀！”袁无过安慰自己道，“说不定会有好的一面。”
“对！”薛雀点点头，“把理由多在脑子了过几遍，对你以后成亲有好处。”
“这两日皇城局势不稳定，决定还是和大哥商量商量早日回东北六省，毕竟现在皇城是非多，我们有必要避其锋芒。”袁无过转移话题道。
“啧啧啧”薛雀摇着头鄙视的看着袁无过，“师兄，以前你就拿一把破剑走江湖时，哎呀！简直是意气风发无人能敌呀，可看看现在的你，胆小怕事，你的英雄气概都到那里去了？”
“大哥说我心软，你说我胆小怕事？”袁无过微有些惊讶，他闭上眼好好审视了一番自己。
离家已三月有余，虽事物不断，但相较于以前已是娴静了许多，没有江湖的快意恩仇，没有商场的阴谋诡计，他的心是平静了许多。
“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哥哥，你丫就是一废柴。”
不管怎样，皇城的局势不容乐观，事情发展不过五天，与国舅爷交情过甚的大官都被皇上抄了家，菜市口的那块地被血水染红了一层又一层。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袁氏兄弟的预料，这一场变故开始的突然，发展的迅速，结束又不知到何年月，几番权衡下来，还是觉得回东北六省早作打算，免得波及江湖，没个防备。
袁无过三人在城外官道上，一人骑着一匹宝马，除此外没有一个随行人员。
薛雀深深呼了一口气，“这几日在皇城里，总感觉空气都是凝滞的，现在出来了，能痛痛快快的呼吸，简直太爽了。”
“你前日夜里可不是这样说的！”袁无过挪揄道。
“我能想到这皇帝快刀斩乱麻，斩得那么利落，听说侩子手的铡刀都卷刃了好几把，我觉得他这不叫釜底抽薪，应该是鱼死网破一了百了哇！”
袁无畏阴着脸冷声说道：“先开始还以为是一个好买卖，资助皇上夺权，没想到养出了一个祸患。”
“我觉得皇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以他的个性，除完了异己，就是我们了。”无过惴惴不安道。
“现在青黄不接，边境紧张，他怎么敢这个时候动手？”薛雀不解。
“边境一直没有传来消息，这个皇帝比我们相像的城府要深得多。无过，你去趟杭州，把这边的情况向父亲汇报一下，我就先回东北六省。”袁无畏不甘心的回头望去，“看来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是，大哥。”袁无过又问薛雀，“你要去哪里？”
“本是要和你去杭州的，可现在局势这么乱，我还是先回师门把情况说明一下。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说完，薛雀扬鞭而去。
“大哥，小心。”袁无过嘱咐道，他大哥虽然很彪悍，但甚少在江湖里行走，就算出门，也是侍卫随从一大堆，甚少需要自己烦心。
“我无妨，你可要小心了。”边说，袁无畏的嘴角边扯了起来，看着邪魅。
袁无过点点头，并没有深思他大哥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压力，就废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