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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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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你,但是没一个人认出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废话,当然是憋屈。”温擎炎一边喝酒一边腹诽.
听他们越聊越气,埋头出门,去找杏花庄了.走到半路,就感觉身旁胭脂味多了不少,那样子是要把人闷死在温柔乡里。抬头,才发现走到了烟花之地,身旁尽是莺莺燕燕。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过来拉客,恰巧到了温擎炎身边,温擎炎起初没动,猛然抬头,冲众人邪气一笑。
姑娘们全倒抽了一口气。乖乖!这人真俊!
温擎炎的确很俊,因为是程筱凛十几岁时捡的,也不知道爹娘是个什么基因,那是程筱凛也还小,见是个没人要的胖娃娃就捡回了家。哪知道小时候胖嘟嘟的温擎炎越长大越没肉,除了练武锻炼出来的肌肉,硬是身材从上到下好得不行,那脸哟,也越长越邪气,急得程筱凛直呼“不好玩”。
姑娘们一个个脸红的愣在原地,客也忘了拉,眼神都直了。
温擎炎耍了恶性子,得意洋洋地背手走了。
“杏花庄?不知道有没有杏花酒......”
温擎炎瞥了一眼上有“杏花庄”地石碑,嘀嘀咕咕地继续赶路。
木琲遥又拍了自己一巴掌,左眼皮还是直跳。
左眼皮从昨儿一直跳到今儿。木琲遥卜了一卦,卦示:今有贵人上门。
贵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木琲遥一边翻医书一边心里犯糊涂。
温擎炎终于找到柳竹后的小木屋。屋外篱笆上爬满了蔷薇,院里还种着几棵树,两株杏花开得雪白。温擎炎推了木栅栏就进去敲门。
“咚咚咚”。
木琲遥把书合上,去开门。门刚一开,温擎炎就准备礼貌地打招呼。
那声“你好”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断了。
屋内美人出言不逊。“怎么他妈是你!”
屋外公子张口骂街。“怎么他妈又是你!”
“你他妈管我!”美人气急败坏。
“谁他妈管你!”公子撕破脸皮。
“哼!”
“切!”
木琲遥迅速关门,进屋生闷气。
温擎炎赶快出门,找店住顺便骂师父。
正依偎在某人怀里撒娇的程筱凛打了个喷嚏,对上男人担心的眼神安慰道:“别担心,一定是乖乖炎炎太想我了,嘿嘿......”
天下青梅竹马自分两种,一种是见面就抱,一种是见面就吵,很不幸,温擎炎和木琲遥位列其二。
要讲两人的梁子,自然要追溯到还是两小无猜的纯真年代。
“呸!谁跟他两小无猜!老流氓!”木琲遥忆起往西狠啐一口愤愤不平。
那是,程筱凛还不出名了,温擎炎也还只是个拖着小宝剑每天在程筱凛后面的跟屁虫。两人还住在一大宅子里。
有天,院里来了个银发老头,身边带着同样年幼的木琲遥。木琲遥那是就能看出美人胚子的痕迹了,但整个羞羞怯怯地站在自己师父背后。
温擎炎那是习了坏毛病,他看程筱凛常常去摸隔壁大叔的下巴,于是也有样学样,鬼使神差的去挑木琲遥的下巴,还满脸□□。
“哟~美人儿~”
木琲遥当即炸毛。
于是刚刚学医的木琲遥用药不当非常“不小心”弄得温擎炎满脸水痘还拉了五天肚子,差点死在茅房,号称“排毒”的木琲遥不要任何人救他——尽管这的确是排了毒,而且还把温擎炎当时刚吃的小肚子拉了下去,销了程筱凛一愁。
“也不知道谁记仇!”温擎炎拍桌子。
第二天早上,温擎炎还是硬着头皮去敲木琲遥的们,毕竟嘛,师命不可违。更可况别看平时温擎炎对程筱凛一般,可真要较起真来,温擎炎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尊重程筱凛。
木琲遥经过一晚辗转才勉强接受温擎炎是自己贵人的事实。正准备睡下,突然想起年幼时偷听师父和程筱凛说自己命中桃花无数,只有温擎炎才压得住,耳根瞬间红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望着墙壁等天亮。
正巧温擎炎来敲门,一股子火正愁没地发,打开门就一通骂。
“老子的门都是你个流氓可以敲的么!你他妈要死上别地去!连觉都不让睡,你以为谁都跟你夜猫子似的晚上不睡白天起早啊!混蛋快给老子滚滚滚滚滚滚......”
温擎炎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敲个门都被喷一脸唾沫星子。
隔壁切菜的王大妈听到一直彬彬有礼的木琲遥突然破了功,手一抖差点切到指头,一边抚心口念“阿弥陀佛”一边操菜刀准备破门而入。
“琲遥啊,”王大妈想了想,隔着篱笆喊了一声,“怎么了啊,出什么事儿了。”
见惹来围观,温擎炎一把捂住木琲遥的嘴,替他达到:“没事儿,没事儿。”
王大妈透着篱笆看不真切,只见一个相貌姣好的男人正捂住木琲遥的嘴小声安抚顺毛之,心想“这么帅的人才不会是劫匪”。爱美之心尤其明显的王大妈带着“美男都是好人”的心虚念头飘回自己菜板前。
自认为熄灭了骚乱的温擎炎松了口气,得意地冲木琲遥挑挑眉。木琲遥眼神一冷,张嘴......
“痛!”温擎炎抱着手跳开,怒视木琲遥,“属狗的啊还真咬,痛死老子了。”
“你管我!”又觉得不解气,嫌弃地啐了几口,“呸呸呸。”转身进屋了。
温擎炎摸了摸手上的红印,无奈地跟着木琲遥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