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言爱》夏凉冬暖

5、婆婆

　　方言等的有些不耐烦，索性就进去了，刘妈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他们回来了，放下手上的活，走出厨房，高兴道：“少爷，你们回来了”。
　　方言弯下身换鞋，看到旁边多的一双鞋，嘴角向上扬起，对于刘妈，方言对她还是敬爱的，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所以当刘妈向自己提出让刘明当自己的司机，自己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转过身，微笑答道：“嗯，刘妈去忙你的吧，我进去了”，方言就要进去，刘妈赶紧跟上，“那个······”知道刘妈要说什么，方言打断道：“她在后面”。
　　“哦，那就好，赶快进去吧，夫人在客厅等着······”没等刘妈说完，方言已经走进去了。
　　刘妈摇摇头“哎······”回过头，正好尧蔓推开门进来，尧蔓看到刘妈，笑着打招呼道“刘妈”。
　　刘妈看到尧蔓回来，松口气道“回来就好，还担心你夜晚又要去学校，那我就没法向夫人交代了，刘妈这心啊，自从夫人回来就没能吞进肚里，幸好回来了，换好鞋，赶快进去，别让夫人久等了”
　　尧蔓换鞋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刘妈道“妈妈，什么时候到的？”看到尧蔓沉默的样子，刘妈知道他是一个心事重的孩子，走过去，握住尧蔓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夫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尧蔓抱住刘妈道：“刘妈，真的对不起，总是让你替我担心”，刘妈回抱尧蔓，拍拍尧蔓的后背，温和的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和明明像亲兄妹，我呀，看着你们一起长大，早就把你当做是我的女儿了”。
　　“刘妈，真的谢谢你”。
　　“傻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刘妈总是喜欢操一些无谓的心，好了，快进去吧！”要慢笑着松开，把鞋换好，深深吸口气，移步向客厅走去。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方言脱下外套，佟辰没接话，顺便接过儿子的外套，看着方言松了松领带，解开衣领和袖口，坐下来，手随意搭在沙发靠上，倒杯水递给儿子，方言慵懒接过，嗔怪道“这可不是高兴地语气啊，这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早就把妈妈给忘了，你不来看妈妈，只能由妈妈来找你了”
　　知道妈妈并没有生气，方言勾起好看的嘴角，眉头皱的却像喝了苦瓜汤似的，看出儿子的不舒服，佟辰放下水杯，坐到儿子的旁边，用手轻轻按着儿子的眉头。
　　“言言，要妈妈怎么说你好呢，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也不喜欢处处管着你，但你也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酒喝多了会伤身，况且你有严重的胃病，这酒是最大的禁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妈可怎么办”
　　方言不耐烦道“好了，妈，你看一回来，又该唠叨我了”拉下妈妈的手，环住肩膀，安慰道：“您就放心吧，您的儿子没事儿”。
　　“你就会知道宽慰妈妈，对了，蔓蔓呢？”。
　　方言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您的好儿媳回来了，在厨房和刘妈说话呢”
　　听出儿子的语气，佟妈刚想问两句，门被推开，尧蔓拿着包走进来，微笑道“妈妈，您来了”。
　　佟辰走过来拉起儿媳得手，上下打量着这将近一年没见过的儿媳，还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样子，佟辰就是喜欢她这种沉静的性子，只不过比以前更多了份内敛，和悦的说“是呀，妈妈是来看言言有没有欺负我们家的蔓蔓”
　　尧蔓尴尬的笑笑“妈妈，您说笑了，我和他······我说的是和方言······在一起过的挺好的”。
　　佟辰眼睛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自己要在臭小子这儿待上一段时间了，拍拍尧蔓的手，微笑说“那就好”
　　看到婆婆并没有异样，尧蔓松了口气道：“妈妈，您好久没喝到我给您泡得茶了，我去给您泡杯来”。
　　佟辰抓住尧蔓的手“还是不了，你刚回来，累了，还是歇歇吧”三个人这样处着，与其这样，还不如去做茶，尧蔓脸上的笑容更胜“没事的，妈妈，刚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我不累，”。
　　佟辰还是很惦记这为儿媳的手艺，看到婆婆没在反对“妈妈，那我去了”于是放下包，向茶居移去。
　　方言不可察觉的冷哼，优雅的起身，拿起西装，往楼上走去。
　　“你这孩子，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又是怎么了？”方言停下脚步，“我就是看不惯”说完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
　　看到儿子离开的背影，佟辰只能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刚离不远的尧蔓知道，他这是在说给自己听。难道又做错了吗？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冷场，还有就是、、、、、

　　如果谈到喜好，那尧蔓就有为数不多的两个，古品收藏和泡茶，拿出手的也就是泡出来的茶了，对于茶的喜爱，大多是来自尧爸的吧，尧爸只是会品茶，而尧蔓对茶却是颇有研究，中国对于茶的研究很早就开始了，由唐朝的煎茶到宋朝的点茶斗茶，到元朝的最初形成的泡茶之法，后来在明朝真正形成的泡茶之法、、、、、茶的精神内涵即是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品茶的习惯一点点表现出来的一种有很厚文化韵味的文化艺术。对于好茶，当然要有好的茶具，尧蔓每年都会收集各种茶具，所以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她的卧室都可以看见精致的茶具。

　　尧蔓把沏好的茶给端出来，“不用品尝，我就知道，这一定是出自蔓蔓之手，”
　　听到婆婆的赞赏，尧蔓也喜上眉梢，把茶端放到茶几上，“真是所谓品茗八方能好客，道处清风自然来，今天我算是有口福了”
　　尧蔓微笑道“妈妈不嫌我手拙就很不错了”然后跪坐下来，佟辰坐到尧蔓的对面，端起茶喝了小口“真是香啊！”尧蔓抿嘴笑而不语。
　　佟辰看着要么低眉顺眼的样子，敛去了眼中的笑意，对于这个儿媳，佟辰也说不上什么，尧蔓嫁进方家，也两年了，平时做事也是谨小慎微的样子，从来没忤逆过自己，人人都夸她有个好儿媳，儿子总是觉得她谄媚，但她却看到的是她的清高，她嫁进方家是为了什么呢？权还是金钱?
　　客厅里回荡着钟声，尧蔓手里捧着咖啡，手心溢出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悄悄打量着婆婆，今天上身穿着米色的束身紧衣，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虽然已经40多岁了，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然风韵犹存，别人都说方家的大太太是如何的·······对自己也很好，但她知道，没有点手段，她是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这次回来时为了什么呢？
　　婆媳间互相打量着，闻着咖啡的味，佟辰微微皱着眉头，泡了手好茶，却只喝咖啡。
　　“蔓蔓”
　　“啊？······啊，妈妈。您说”
　　看着尧蔓一脸的紧张，佟辰柔和的说“没事，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平时还少喝些咖啡”
　　“哦，嗯，谢谢妈妈”尧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轻松些。
　　佟辰放下杯子，坐到尧蔓的身边，握住尧蔓放在膝盖上的手“正好，言言上楼去了，妈妈有话对你说”
　　尧蔓鼻尖出了些许的汗。
　　佟辰接着道：“蔓蔓，你嫁进我们方家也有几年了吧”
　　尧蔓点点头，不知道婆婆要说什么。
　　“言言也是在公司里忙，我呢，一直陪在他爸爸身边，也不能整天两头跑，所以照顾方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也放心，就是让你辛苦了”。
　　尧蔓听着，听着把头垂的更低。
　　“唉！眼看我们言言就要30岁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能照顾好他，也没劝劝他，让他多陪陪你”
　　尧蔓听着“没事的，妈妈，方言他工作忙，我能理解的”
　　“可是我却不能等了”然后认真看着尧蔓“我一直盼望你们能有个孩子”
　　尧蔓心里顿时激起惊涛骇浪，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孩子？她从没想过要和他有个孩子。
　　佟辰看着尧蔓冷淡的样子，脸色严肃起来，“怎么？你们还没考虑过？”
　　听到质问的声音，尧蔓抬起头来并没有说话。
　　“不是妈妈要逼你们，言言是方家的长子，他肩上的任务重着呢，他的事业才刚起步，就如此忙，以后陪你的时间就更少了······唉！”说完审视着尧蔓。
　　“夫人，晚饭好了，您看？”
　　听到刘妈的声音，尧蔓如释重负。
　　“罢了，蔓蔓，上去叫言言下来”
　　尧蔓起身“是，妈妈”呼出口气，小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