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湖》四两涂

3、无限回忆录（一）

　　十四年前还没有战争的时候，瞿塘峡就是这个样子，据踞瞿塘峡中心白帝城高地的是一位神秘的大人，而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寨子。
　　那时候山巅住着一位高人，通向他所住的地方的路只有一条，且那条路极为难行。多年来，人们只见过高人山上山下来来往往，偶尔见到有人上那山上去，也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只是上去了就没有下来。
　　高人带回来一个女娃娃，八九岁的样子，长得极其水灵，见过的人都认定她长大了必将倾城倾国。
　　只是，没人见过那个女孩长大的样子了。才稍稍出落了一点，白帝城的官兵就日日来抓她，直至一日，大抵是被捉进去服侍那位大人了，也大抵是被周围寨子里的哪个贼人捉去压寨了。
　　那位高人把瞿塘峡翻了个遍，杀掉的人，通通堆在白帝城宫门。
　　华丽的宫城，从那时起就一直被笼罩在乌云之下。
　　人们都觉得，红颜祸水，一个还未及豆蔻的女娃就如此祸及瞿塘峡，那若是成年了，那会如何祸及李唐天下啊？阿弥陀佛，不如死了，终了这祸事，重投胎做个寻常女子便好。
　　然而红颜祸水，似乎是这些个朝代都会遭遇的劫。倘若他们知道十四年之后除却这女子外，还有一个叫做杨玉环的女子几乎断送了李唐江山，使得整个大唐山河几乎都处于战事之中，那么他们念几个阿弥陀佛毫无用处了吧。
　　只是事隔好几年，人们习惯了白帝城阴郁的气息之后，倒也不再关注高人和那个女娃娃的事情了，后辈们也以为原本这天空就这样，所以不曾问起，没人问，没人提，这一段黑暗的过往就此被掩藏在过去。
　　直到一个云游的采药仙人偶然在瞿塘峡发现了一条通体白色的蛇，约有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料想到奇蛇依灵芝而存，便跟随者它。那灵蛇到了一处山崖前就不见了踪影，采药人在那里寻了个遍，未见有灵芝。赶上天气不好，一道闪雷，天地皆为动，采药人便在此时看见山崖对面赫然有一座小屋，一个女娃娃在屋前玩耍，旁边一个男子躺在摇椅上小憩，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一头如雪银发。
　　采药人下山后问起村里的人，人们皆为惊骇，且不说白蛇之事，偏偏那男子，就是十几年前翻覆瞿塘峡的高人。
　　很多人都说，大概那白蛇就是高人的化身吧。

作者有话说

　　对不住，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