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猫》青襟我心

39、围攻

　　戚少商还没有回答，就见小黑猫一脸不高兴地摆脱了那只老虎斑纹的大猫的爪子，迅速地跑到他的脚边，蹭着它的裤腿。
　　四人一猫进了小玉的家。
　　小玉的家并不大，大概八十平米，整个屋子的装饰是田园风格的，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小玉一见到息红泪，就拉着息红泪的手撒娇说：“姐，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们就到了。”
　　“过了这个生日就要出嫁了，还这样撒娇。”息红泪默默小玉的头，笑说。
　　“哪有撒娇。说不定我和姐姐可以同一天举办婚礼呢。”小玉对着息红泪撅撅嘴，转头看着戚少商满说：“姐夫，你说是不是？”
　　戚少商微微一笑。
　　“画眉也来了，小玉姐姐这里又好多好吃的，今晚一定要多吃一点哦！”小玉对着站在戚少商身边的画眉说。
　　“小妖，礼物呢？”小玉对着小妖说，“虽然你成为不了我的姐夫，但是有比这样一个哥哥还是不错的。”小妖原本就因为那声“姐夫”嘟起了嘴，此刻他的脸拉得更长了。他知道这是小玉在跟他开玩笑，但是的确只有自己能够体会求不得的痛苦。
　　“小玉，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知喜不喜欢。”戚少商把手中的礼物递给小玉。
　　“大家送的什么礼物我都喜欢。”小玉笑着说完，对着厨房喊了一声，“萧隆绪，快出来帮我倒茶。”
　　小玉带着大家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拉着息红泪到房间里去说女人之间的体己话了。
　　戚少商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孩子正在看着电视。
　　“戚老师。”女孩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微微低着头。女孩的声音里有些害羞，又有些惊喜。
　　戚少商一看，正是自己班上的萧浮离。息红泪跟戚少商说过，小玉有一个男朋友，新搬过来，住在小玉的隔壁。后来萧浮离转到自己的班上时，息红泪还特意跟自己说要自己多关照萧浮离的。看来，小玉口中的萧隆绪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其实，戚少商对萧浮离的印象很不错的，这孩子很是乖巧，就是性格有点内向，从不和班上的其他人交流。学习倒是很刻苦认真，偶尔会到他的办公室向他请教不懂问题。当然萧浮离的语文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
　　戚少商笑了笑：“坐下，不用难么拘谨，这里不是教室。”话刚说完，一个男人端着几杯茶出来了。那人腰间还围着一个围裙，空气若有若无飘来一阵菜香。
　　那人正是萧隆绪。
　　戚少商观察了一下两个人，觉得萧隆绪跟小玉还真的挺般配的。萧隆绪虽然不是那么地英俊，但是一看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萧隆绪边把茶递给大家边说：“大家稍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递到戚少商的时候，萧隆绪一下子变得很尊敬：“您是戚老师吧，小离在你的班上，她适应环境的能力有点差，还需要你多多操心照顾了。”
　　“大家见了面就是朋友了，这是自然的，不用客气，小离学习很刻苦的，真的没让我操什么心。”
　　萧隆绪说了声谢谢，又进了厨房。
　　萧浮离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趴在她腿上的一只猫。那只猫是黄色的。
　　小黑猫蹭到戚少商的腿边望着萧浮离腿上的那只黄猫。戚少商其实内心也有些嘀咕，这只黄猫和那以前见到的那只黄猫真的很像。不过，猫毕竟跟人不一样，人有非常细微的五官差别。而猫，如果毛、眼睛的非常像的话，人就凭肉眼很难区分了。
　　“萧隆绪，没想到你和戚少商一样喜欢猫啊。”郝连春水看到一黄一黑两只猫咪对视，扯着嗓子对着厨房嚷。
　　萧隆绪趁着空闲出来笑着说：“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心思养宠物，是我的一个朋友要出国了，家里养了一只猫不能带走，没有人照顾又不舍得扔掉，刚好小离喜欢猫咪，就托付给我们了。我一般没时间照顾它，都是小离在打理小猫。”
　　“刚才我们进小区，看见小区到处都是猫，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们可要小心了。”戚少商说。
　　“红泪姐已经提醒我们了。”萧隆绪笑了笑，“猫虽然是孤僻的动物，但是一般性格还是很温顺的，只要不是故意去惹怒它，一般不会攻击人的。我和小离每天进进出出，都没有发生什么事。”说完，萧隆绪又进厨房去做饭了。
　　画眉也蹭到黄猫旁边，摸着黄猫的头。当然黄猫对她的态度和小黑猫完全不一样，黄猫并没排斥她，画眉一下高兴起来。
　　“姐姐，猫咪好可爱，可以给我玩一玩么？”画眉一脸期盼地望着萧浮离。
　　萧浮离偷偷看了一眼戚少商，戚少商正在跟郝连春水说话，点了点头。
　　画眉坐到萧浮离的旁边，把黄猫从萧浮离的腿上搂起来，抱在怀里顺毛。她开心地地笑着。
　　小黑猫蹦到戚少商的腿上，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眉。
　　萧隆绪的手艺相当不错，很快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就端到桌子上来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给小玉庆祝生日，气氛很是热闹。
　　闹完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戚少商一手牵着息红泪的手，一手牵着画眉的手。
　　夜晚，小区的几盏路灯不是很亮。
　　晚上每人都喝了几杯，除了郝莲春水因为要开车一杯酒都没有碰。料峭的春风吹得戚少商和息红泪清醒了几分。
　　突然，他们几个人一起站住了。
　　他们看到，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对对小小的灯笼亮起来，把他们四人一猫围起来。还有五六对灯笼亮在郝连春水的车顶。
　　那些灯笼像冬天一样冰冷，正慢慢向他们几个靠近。
　　猫群！
　　没有一只猫吭声，空气里只听见夜风摇动树叶的声音，还有他们自己的心跳声。
　　群猫像一群暗夜的精灵，一点点地向他们包围过来。
　　包围圈不断缩小，息红泪紧张起来了，戚少商把她护在身后。
　　戚少商大致数了一下，二十多只。
　　“少商，怎么回事？这群猫要干什么？”郝连春水沉声问。
　　“不知道，不过它们的眼神里面有很深的敌意。”戚少商转头向郝莲的车看去，果然，有两只已经跳下来了，守住了车门。
　　“要不要叫萧隆绪送几支电灯出来，周围太黑了。”郝连春水问戚少商。
　　“不要，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群猫的目的，小玉和萧隆绪贸然过来，只怕只会多几个人受不必要的伤。”说完戚少商看了看站在自己脚边的小黑猫，它的身子夜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唯有两只眼睛星辰般璀璨。
　　一只小猫喵呜低叫一声向戚少商冲过来，戚少商侧身躲过了，把画眉和息红泪护在身后。
　　小黑猫的叫声划破了黑暗，一跃就到了那只率先发动攻击的小猫的背上，咬住了小猫的耳朵。
　　那只小猫吃痛，猛地一翻身摆脱了小黑猫，蹿进了旁边的草丛。不过灯一样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惧意。
　　一切不过在转瞬之间。
　　原本因第一只小猫的带动，其他的猫已经跃跃欲试，此刻都被小黑猫强大的气场摄住了。猫群开始骚动起来，有的开始低低地叫起来。
　　空气里，猫叫声此起彼伏。
　　息红泪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画眉站在戚少商身后，倒是一派镇定。
　　小黑猫在地上转了一圈，蓝色的眼睛冰冷地扫视着周围的同类。最后，小黑猫的眼神定在戚少商左前方。
　　那只有三只猫，有一只格外大，黄色的眼睛看的人心中一阵发凉。
　　喵呜……
　　小黑猫冷冷地望着那双眼睛，低低地呜叫起来。
　　戚少商明白了，那只猫是群猫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