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W]生来逗比》巴登的莉芙

37、约翰的大战

　　如果想看提剑屠龙，你就要失望了。
　　小徐把木剑插进面前的土地，开始发出不明语言。我以为他被附体了，过了一阵才意识到，他是在和那个东西谈判。鉴于我们既看不见也听不懂，场面十分诡异，看起来更像一个精神病带领一群精神病载歌载舞。
　　“一个年轻女巫，矮个子，金发碧眼，是谁？”小徐突然回到人类频道。
　　我和帕特里克面面相觑。莫非是我们家爱丽丝？
　　我的大外甥爱丽丝，外表如同一个标准德国妇女，在拉文克劳上学——不对，她在2000年已经毕业了，远走高飞去了什么魔法界黑心企业工作，一直到2012年还是单身。
　　“可能是我女儿，她怎么了！”帕特里克声音抖了。
　　可惜小徐又沉浸在跨服聊天。过了一会，他吐出一个名字：“阿莫斯·迪戈里。”
　　迪戈里？有点耳熟。
　　格洛里目瞪口呆。“塞德里克他爸？”
　　哦，哈利波特原著里和汉斯一样短命的塞德里克，他有个永远在为儿子悲伤的父亲，让我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我亲爷爷卡尔。对了，迪戈里家好像就在隔壁村。
　　风声骤然响了起来。小徐脸上悲悯隐忍。“这个东西是爱丽丝和迪戈里造出来的。”
　　等一下，爱丽丝x迪戈里老爹？？！
　　帕特里克和我相视大怒。
　　“你们两个的想法都该进局子。”格洛里说。“爱丽丝是从一年级就在暗恋塞德里克——直到他死了，大概。”
　　“他们本人不知道。”小徐飞速解释。“人心的痛苦会滋养邪魅。它以这片土地为根，强大超出我预期。最近它很饿，急着让你们痛不欲生。”
　　帕特里克挥杖扔了个攻击咒过去。咒语仿佛被看不见的刀劈碎，风激怒了，发出更可怖的吼声。
　　我冷汗冒出来，一边摇铃一边大喊：“你不是会天雷吗！快干掉它！”
　　“在异时空不能杀生坏因果！”小徐恨铁不成钢地瞪我们这群废柴，一咬牙，拔起桃木剑指了过去。
　　如同挑战般，风发出千军万马的狂啸。浓郁强烈的酸臭升起，轰的一声，乐器统统震碎。我们尖声大作，抱头逃窜。
　　“约翰！”汉斯往反方向奔来救我。莉泽绊了一下，被库尔特拉了起来。老板和帕特里克躲在似乎没什么用的守护神背后，小徐死死撑住他的剑，扭头对西克尼乌斯狂喊：“快骂脏话！”
　　“我？”小西困惑。“英语还是德语？”
　　后来我们才明白，因为妖魔鬼怪害怕纯阳体质的童男子，也害怕污言秽语。西克尼乌斯二者合一，威力无敌。内容简直不堪入耳，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总之，袋鼠帮帮主开了口，势不可当的狂风开始温驯下来。小徐趁机诵经，结了一堆复杂手印。说来奇怪，折腾了这么久，枯黄的蔷薇叶片一直没有脱落，却在此刻打着旋飞舞起来，仿佛不是被吹走，而是主动扑向了风，挟裹着它，风力越来越弱，恶臭也渐渐远去。

　　我们一个个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蔷薇还有救吗？有人提问。
　　老板在光秃秃的花枝旁跪下，合掌喃喃念诵菩萨的名号。蔷薇毫无变化，可我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希望不是幻觉。
　　“它会恢复的。”小徐非常笃定。“过几年，还是几十年，不好说。”
　　在植物的生命里，一年只是短暂的一瞬。等到那时，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它重逢。
　　我很难不去想到爱丽丝。难道注定要重蹈覆辙？我妈妈也好，爱丽丝也好，甚至名义上的女儿老板，她们的爱情总是充满遗憾和绝望的分离。我挪到小徐身边。“我说，我家该不会背负了什么诅咒吧。”
　　“没有一个固定的宿命在操控我们。有时不是命中注定要遭受痛苦，而是被痛苦吸引不肯放手。”小徐回答。
　　“还是老板比较潇洒。”
　　小徐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