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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最终的逆转(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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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检事,要是您当初察觉到不对劲的话老师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为什么?”
狩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两个让全场所有人炸毛的字——忘了。
“这……这……怎么可能?”
御剑嘴角抽筋就差没翻白眼了,王泥喜耷拉着脑袋,而雾人也一脸极力忍住不发作的表情。忘了?这还真是绝佳的武器啊!
“好像有谁也很擅长装疯卖傻。”
御剑双手抱胸:“那之前可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发生了某个巨变后就老谋深算了。”
“老师,那人好像和您一样大,还没到老的级别。”
御剑叹了口气:“老师,无论如何我也觉得该是冥或者牙琉兄弟,而不应该是我。既然那么看重血统的话只有我是最说不过去的。”
雾人摇摇头:“我还是算了吧,这次还是响也吧。爬的越高摔的越惨,我可是不想再体验了。”
“大哥你就好心把这种危险任务交给我?而且他们说本家分家,老大才算是本家吧?上一辈在是轮不到下一辈的吧?怎么算也该找母亲去。他不是一直想出人头地吗?她才是绝佳人选!”
狩魔丝毫没给大女儿面子:“未成年便违法育子之人岂可担任如此重任。”
“那小冥呢?”
雾人摇摇头:“关于这点,我倒是很不推荐女性。这里面黑暗的很,女性进去的话会不会过多久就成为那些人的床上玩偶呢?其实蒙面只是他们出行行头罢了,成为律师审查委员会时由一柳万才带我去过那里。成步堂家族有一位女性发言和御剑家族一位男性保持高度一致。虽说内部成员家族不可联姻我也略有耳闻,但这种默契,恐怕已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上一次老师您难道没答应吗?如果答应他们的话就可以一下子爬到最顶端,也不会被人控制了啊。”
冥耸耸肩:“是根本就没提吧?水镜裁判长说只见过六人,雾人去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吧?真正的NO.1还健在,自然不会提。”
“那为什么这次却直接来找人了呢?”
王泥喜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所有人。
“老师的话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吧?我倒是后知后觉。这次虽说是找人,但其实是人质吧?结合王泥喜律师说的对手是国家的话。”
响也忽然来了劲:“只是想要个人质的话我无疑比大哥适合吧?关键时刻能逃生。和老师来个里应外合捣毁这窝点吧。”
“笨~蛋~”御剑长叹一声,“对方有铁鞭。那人恐怕也是在法学院至少读过的,有那么容易吗?别给我添麻烦。”
王泥喜手指点着额头:“评议会难道已经被国家控制了吗?”
“法律一开始就是为国家服务的吧?一开始的那两人不是国家送出去留学的吗?这点我们不都读到过的吗?”
狩魔像被点醒一样瞪大了眼睛。
“此案若要结案,需将法律于国家体制中剥离……”
御剑忍不住笑了出来:“老师,您怎么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怎么可能?您难道说要在日本的法庭上判日本有罪吗?还没下判决检事徽章就不保了。”
“御剑青藏,为何方势力所杀?”
御剑“诶”了一下:“被浪人乱刀砍死,因为颁布废刀令。这不是课本上都写了吗?”
“汝何不想想,判浪人为违法,即豢养武士之将军、大名皆为违法。于战国中凭借武力豪夺天下,既得利益者怎可能放弃既有权力任凭一留学生摆布?”
“老师您是说乱乱刀砍死他的,是受到雇用的正规的武士?可天皇的确颁布了废刀令了。”
“天皇颁布此令乃为永绝后患高枕无忧。”
响也打了个响指:“换句话说天皇是为了让除却军队之外的民众手无寸铁无法反抗自己再颁布的对吗?不是支持无武力化,而是希望武力为自己所用,不可为自己所用的武力消失。并非认同法的存在,只是希望法变成自己管理民众的工具,为自己所用。”
狩魔点点头:“正是如此。”
王泥喜耷拉着脑袋:“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六法全书那么恶心啊?”
雾人难得表示赞同。这么一比喻的确觉得法律很黑。
“司法独立,这样的国家的确有,但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来说似乎天方夜谭吧?首先必须有民众基础,有民众呼声,其次还必须的确找出司法不脱离产生的弊端。”
御剑耸耸肩:“不脱离的弊端不就在眼前吗?现在的法还有公信力的存在吗?而且这一起起耳熟能详的案子,若背后推手真的是国家的话,那简直就是令人发指。我相信会有民众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沦为牺牲品而站起来的。”
“故检事审查委员会与律师审查委员会均无法做到此点。”
“老师,也就是说……只能进入评议会,既做人质但又从内部改变整个组织?”
刚说完这句话御剑就觉得众人的表情十分不对劲。
“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师您才是,没有健忘吧?这和成人礼的情况不是很像吗?连续杀人犯桑^_^当然请有经验的老师来做是最保险的。”
御剑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有恢复了镇定。
“牙琉检事,下个月你最好乖一点,好好听你哥哥的话。”
“为什么?”
“因为你下个月的开销全取决于你哥哥零花钱给多少。我知道你是没存款的。”
看响也一脸憋屈的表情雾人就觉得好笑。
“说起来,还有工资这回事呢。”
“大脑门,大哥没给你发过工资吗?”
王泥喜没正面回答,但第一句话明显就已经证明了的确没见到过工资。
“大脑门,你要买东西怎么办?”
“直接伸手问老师要钱。”
众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位牙琉律师事务所的所长,而被盯之人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我怕王泥喜君乱用都帮他存着了。
“大哥,那帐户是多少?是带着大脑门去开的吗?要不我用检事权限查查看?”
响也一脸欠揍的表情,冥也乐得掺合:“如果没独立开户的话那可就是侵吞私人财产呢。”
“那个……那个……没关系的。老师从来没限制过我用钱。”
再不帮忙天知道接下来会被记仇的老师修理的有多惨。而且工资这事,该说老师的身边太温暖么?不是没介意过而是根本就没想到。
“本人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了呢。不过响也,你可不是我事务所里的职员,所以我也就自然没必要给你钱了。下个月零花钱请自己解决。”
“大哥,你果然偏心大脑门。那我给你介绍生意提成好不好?”
“和响也同站在一个法庭内我可是敬谢不敏了。”
一想到上次被两个人夹击雾人就心里超有阴影。他想他至少好缓上好一阵。但就在这时,雾人手机响了起来。
“哥哥,救救我~”
“由加莉!”
电话应声掐断。接着传来一张照片,由加莉被带走了,龙,尚存野性的毕加索银狼,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质的话当然要挑最容易被控制的送他们。”
响也冲回家,却间母亲毫发无伤并说出这种惨无人道的话来。要人质存活的条件只有一个——将包括御剑和夕神在内一系列案件主谋处以死刑并且永久吊销牙琉响也和王泥喜法介的徽章。
“这个国家的司法……真的已经坏掉了。”
御剑眉头紧皱:“能对进度知道的如此详细,除却一柳,他们一定还有直系的眼线。一柳和牙琉律师一样,只是给个显眼的身份成为诱饵罢了。”
“但不是说那个代替成为大地的人,也是差点杀了我的家伙,他不是成了KB保安公司的董事长然后被杀了吗?就是那个侦探杀的。但侦探也关起来了啊。到底还会有谁?应该将一切都说出来就可以了!”
御剑翻了翻记录:“真的死了吗?多年前他以青影的身份被枪决,但显然没死,后来杀死原原本本的葵大地取而代之,是你不想让此事就此湮没所以让人们发现了宇航员的死,促成了UR-1对吧?本想假扮他的那人因为尸体被发现任务失败,不得不逃离,但你知道是他杀了你的好友,所以对他进行追杀,实力不济反被打伤,当天夜里投靠牙琉律师,随后那家伙以kb保安公司董事长的身份作为尸体出现,我这里尸检报告也有,当然被枪决后的报告我也是有的。会不会还没死透,又变成谁活下去了呢?”
响也忽然想起了什么。
“老师!难怪我一直觉得有遗漏,终于想起来了。是质谱图!DNA的质谱图!愿望大脑门的那个案子里刑警的血液质谱图和KB保安公司董事长一样!”
“可那时他已经死了有一个月了,尸体怎么可能还那么完好!”雾人首先察觉到不对,“难道也有人事先将尸体冷冻起来二度利用吗?”
御剑将手指放在脑门想了想:“如果,杀人犯与被害人是同一人,进监狱正是为了造出这一案件,通过牵制王泥喜律师来牵制你呢?”
响也放下了文件。
“老师,我这就去监狱看看那侦探在不在,立刻对他的血液进行DNA和成分含量分析。”
“如果不在的话,这家伙不会离我们太远的,一定在中心附近,大家必须提高警惕。”
当天晚上结果出来时王泥喜简直跌进了冰窟窿。正在服刑的侦探不见了。无法做血液成分分析便从牢房的头发中做了DNA鉴定,质谱图完全一致。
“这次,这家伙又变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