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长袖善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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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总警司的官邸附近，先下车的麦克罗夫特颇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向夏洛克做了一个别别扭扭的“请”的手势。
“唔，夏洛克，一会儿你还是自己进去吧。你也知道，那个，关于我的身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夏洛克就已经目不斜视地踏进官邸门口。
巨大的落地窗前。
“哦，又是你，夏洛克.福尔摩斯。真是哪儿都能看到你啊，确定不是看多了美国人的电影？”多诺万从椅子后面转过来，拖长了调子道。
“我好像没有义务接受你任何的无理要求。”
对于多诺万刻意表现出来的轻蔑，夏洛克浑若未觉。
“这句话我建议您等一会儿再说，否则您和您的妻子可能都会觉得，呃，很尴尬的。”
多诺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将是您的职位极可能发生变动的一年。不过假设在未来的某一天，媒体上突然爆出了有关您的丑闻，那么事态会发生怎样有趣的变化呢？”
听到这儿，多诺万突然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
“你在开玩笑，你不能证明任何事。”
“哦，真的吗？”
夏洛克徐徐举起手中捏着的一块小小芯片,不紧不慢地问道：“游戏时间。猜猜这里面储存的是什么？”
多诺万咬牙道：“你在要挟我？你这个疯子！”
夏洛克眼神暗了暗，那是他即将发怒的先兆。
“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多说任何一个字对您都没有好处——请务必相信我。”
多诺万明显有点泄气了，但嘴上仍然咬得很硬。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夏洛克气定神闲地收起那块小东西，完全无视多诺万那骇人的目光。“唔，请原谅我一时忘记了苏格兰场的平均智商值。这样，不如我给您一个有用的提示吧。”
“前几天在圣巴赛洛缪医学院分析中心发生的失窃案，还有一个嫌疑人——一个比莫莉.胡珀更有嫌疑的人并没有被苏格兰场带走。”
多诺万双眼阴鸷地盯住夏洛克。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凡是由苏格兰场负责的案件，都要询问相关负责人员才可以，我对其中的细节方面并不知情。”
夏洛克发出一声哂笑。
“唔，那么如果我说，那个嫌疑人是您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詹姆斯！詹姆斯！该死的，守卫都去哪儿了！”
多诺万高声呼唤警卫，但门外并没传来任何动静。只有夏洛克依旧冷冷地盯着他明显慌张起来的神色。
“哦，我只是让他们休息了那么一会儿，你知道——好让我们有一个更为愉快的对话环境。”
多诺万吼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即使你再怎么自诩神探，也不能编造出一个真相来！”
“也许的确不是你本人亲自去做。那么，艾达.斯特里特小姐呢？”
“你如何解释她在资料失窃的那天晚上，彻夜没有回家这个事实？”
“那是斯特里特小姐的自由，你没有权利——”
夏洛克抬手截住他的高声辩解。“我希望你了解清楚，我拥有的可不止是芯片。而且，斯特里特小姐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靠。”
“就像她遗忘在档案盒上的指纹一样脆弱。”
“说实话，斯特里特小姐肯定不太擅长做这种事，否则也不会在开完窗户后，居然察觉不到自己手指上的污迹。希望您下一次不要再派她去做这种高风险的工作了。毕竟很容易就能看得出，她更合适做一个情人，而不是得力助手。”
*
麦克罗夫特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大步走在前面的夏洛克。
“唔，夏洛克。你居然威胁多诺万，这可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呢。”
“很显然你并不了解我。”夏洛克脚步未停，声线平稳。“任何程度的判断只能帮助我们找到真相。可若想真正得到它，还需要其他的一些辅助手段——话说回来，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麦克罗夫特耸了耸肩膀。“显然，他不会让艾达.斯特里特进监狱的。”
“哦，我不关心那一点。”夏洛克漠然道。
撇了撇嘴，麦克罗夫特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最后提一句，夏洛克。那个，你手里真的有那份资料吗？”
“什么？”夏洛克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地答道。“当然没有。”
说完这句，夏洛克就拦下一辆出租车自顾自走了，留下麦克罗夫特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
莫莉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从苏格兰场的门口走出来,她经历了一生中最为难熬的一天，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被宣布无罪释放。
望着面前人来人往的百老汇街，她突然有些茫然了。
“嘿，莫莉！”
她扭过头去，正好看到夏洛克远远地站在比她低几级的台阶上，嘴角微微上扬。
莫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知道夏洛克昨天都经历了什么，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一定和自己此刻的无罪释放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后还是夏洛克轻飘飘地补充了句：
“唔，我讨厌无故爽约的人，所以——以后不要再犯这个错误了。”
“还有，欢迎回到这个无聊的世界。”
*
贝克街221B座。
“哦，天哪!夏洛克，快看这条新闻！”正在打扫卫生的郝德森太太突然直起腰喊道。
“嗯？”
“电视上说，今天的新闻上爆出重磅消息，苏格兰场的某位高层竟然传出了丑闻！”
夏洛克恍若未闻地敲打着键盘。
“算了，就知道你对这种消息不感兴趣。”郝德森太太摇摇头，把桌子上的茶杯和培养皿一并收走，叹着气带上门。
咔哒。
敲击声突然放慢了速度，夏洛克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长袖善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