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翻身记》雨夜咖啡

19、互探虚实

　　“柳梦生，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睡在床上？”大清早，就听到孟楚涵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叫什么，我又不是聋子，我的耳朵也不是摆设，用得着这么高的分贝吗？”柳梦生睁开眼，四目相对。

　　“你！你？你个登徒子，好色鬼！”

　　“登徒子？好色鬼？我说孟楚涵，你到底有那点值得我好色啦！“柳梦生用眼光快色的扫了一下孟楚涵，然后说道。

　　”你！哼，那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在床上，而不是睡在那边？”孟楚涵手一指，示意自己每天睡的那个临时床。

　　“唉，真是好心没得好报啊，我是看你可怜，每天都睡不得好觉。既然这张枣木床这么宽敞，何必浪费呢，所以我把你抱到这床上睡。而且你看你昨晚睡的多香，还直往我怀里钻呢！”

　　“什么？往你怀里钻，你还真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所以从来不会往别人怀里钻的。”孟楚涵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往他怀里钻，但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习惯性抱个抱枕睡觉的，应该不会。

　　楚涵突然像意识到什么问题一般，迅速的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看来是没有发生什么问题，但这个柳梦生也太流氓了，怎么可以趁自己熟睡的时候占自己的便宜呢。

　　“大少爷，我们能谈谈吗？”孟楚涵硬是压着自己的气，尽可能的保持心平气和。

　　“噢，夫人想找我谈谈？不知要谈什么？什么时候谈啊？现在吗？”柳梦生说完，指了指半靠在床上的两人。

　　“当然不是现在。等我洗漱好了，吃完早饭以后，怎么样？”

　　“好啊！”

　　“那，你现在能让我一下吗？”孟楚涵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要起床，要跨过柳梦生的身上，这好像需要先和他沟通一下吧。

　　“我先起床吧。”柳梦生一下就从床上下来，快速的穿好鞋子。然后穿上外套，整了整衣服，系好腰带。

　　“谁在外面候着，进来吧！”柳梦生对着门口叫了一声。

　　孟楚涵便见紫竹带着两个小丫头端了水进来，伺候柳梦生洗漱，紫竹亲手给柳梦生梳理头发，做了个髻，再将套簪插好。非常熟练，像是梳理了无数次般熟手。

　　这让还坐在床沿上的孟楚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她也知道，自己和这个柳梦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虽说是夫妻，但他们其实一切都还只是名义上的，她猜测柳梦生之所以要娶自己，多少和她那名义上的爹有很大关系。

　　“你不是要找我谈谈吗，怎么还傻坐在哪里？不洗漱，打算就这么蓬头垢面的找我说话？这我可接受不了，赶紧的让紫竹给你打理打理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孟楚涵立刻出声拒绝。

　　“好，那等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一起用膳，不要让我等久了！”柳梦生嘴一歪，一个坏笑便实实在在的刻入了孟楚涵的眼睛。

　　花厅内，早膳早已摆好，柳梦生却迟迟不见孟楚涵出来。

　　“紫竹，去瞧瞧，少夫人在那里干嘛？怎么半天不出来。”

　　“是。”

　　紫竹走到后面的卧房，见孟楚涵正还在使劲地梳通自己的头发，而且还在碎碎念，紫竹一听，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进来了。你笑什么？”孟楚涵转身，见进来了的人是紫竹，便问道。

　　“少夫人，我来帮你吧。紫竹一边接过楚涵手中的篦子，一边说道。”

　　“谢谢了，这长发真的很麻烦，对付它总是浪费很多时间。今天赶时间，你紧急帮我弄个简单的快点的发型吧，省的你家少庄主没早饭吃！”孟楚涵到也不矫情，赶紧叫紫竹给自己弄头发。

　　“来了，怎么这么久？”柳梦生见楚涵终于出来了，问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赶快吃早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楚涵说着，一屁股坐下，拿起碗筷就准备开吃。

　　柳梦生见她这样，觉得估计也总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也不拿她说事。不过，在他心里，其实还在揣测，她到底要找自己谈什么事？是她要和自己说明为什么会代嫁过来？还是他父亲用她娘亲威胁她的事？又或者其他的关于孟远山的什么问题？

　　而孟楚涵则觉得这柳梦生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你说她一个下堂妻，不管她不就行了，这样自己还舒服点，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蛇精病，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热情起来了，还竟然要和自己同屋而睡，弄得自己最近神经衰弱。

　　墨玉轩内，孟楚涵站在柳梦生的书桌边，给墨砚里添了一点水，然后开始磨墨，这样坐在对面桌子边喝茶的柳梦生很不解。他站起身，走到书桌边，看着孟楚涵。

　　“你要和我说的事，就是要过来给我磨墨？”

　　“等一下啊，等我把墨磨好了，再和你说，如果你方便的话，你可以做下，铺好宣纸。”孟楚涵边说，边示意柳梦生。

　　这让柳梦生更弄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静观其变是柳梦生做的判断，他依他之言，坐下，在书桌上铺好一张裁好的宣纸。还用镇纸给压住。

　　“可以说了吧？”

　　“大少爷，我和你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就是有个问题很好奇？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孟楚涵此刻已经把墨磨的差不多，就用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柳梦生问道。

　　“恬不知耻，哪有姑娘家的问人家这种问题的？”柳梦生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很好。既然你不喜欢我，不爱我，那你何必要娶我呢？所以我想你娶我肯定是你脑子发热的时候做的一个错误的判断，所以我允许你改正这个错误的决定。”

　　“改正这个错误。”

　　“对啊。你看，我一个女人，不能给你写休书。但我想你也许碍着面子，又怕我伤心，怕我被休的话回不了娘家。所以你只是将我放在厨房里帮忙。你看能不能这样啊，你给个休书，至少让我们不用再这样，这样的……过吧。你懂的吧。”

　　“我不懂。你想让我写休书？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觉得现在这种关系处的我觉得不是很合适。你看啊，我一个下堂妻，也没什么用。你山庄里有的是仆人，也不差我一个厨房帮忙的。所以我想你还是放了我，大不了我不会孟家。我出去自己更生。”

　　“你想离开山庄？”

　　“对，我觉得现在这样挺没意思的。你看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爱情的两个人怎么能做夫妻呢？你说是吧？”

　　“呵，你到挺直白的。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呢？”

　　“呵呵，这就是傻瓜也看的出来啊，要是喜欢我，早就和我……”楚涵突然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但大家都能明白的。

　　“哈哈哈。你很有意思。我要是写休书给你，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真的？你要是肯写休书给我，不要说几个问题，几百个问题你都尽管问。”孟楚涵一听休书有戏，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那好，我先看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如果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写。”

　　“好，包君满意。”

　　柳梦生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的小女人，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她虽然没有玉夫人的风情万种，没有蓉儿的乖巧听话，但是她有一种他身边女人都不成有的东西。她的小身体里住着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灵魂？

　　“你为什么同意代替你大姐嫁给我？”

　　“嗯？原来你知道我是个替代品啊。既然这样就好说了，我不是同意，我是被孟远山这老头子给威胁的，她说若我不嫁给你，她就要送我那娘去下等妓院。这死老头子太没人性了，所以我就同意了，反正待在那个家里也没有好下场。”

　　“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应该更复杂，还是怎样？”

　　“孟远山有没有交代过你什么事？”

　　“交代我什么事？有，就是让我听话，不要给他惹麻烦。”

　　“其他的呢？”

　　“你觉得还有其他的吗？难道你觉得他派我来抢你的家产，谋你的财？”孟楚涵突然想到现代联姻，多半是因为各自家族生意考虑。

　　“呵呵，你认为你能谋到我的财？”

　　“没这个打算，要钱就靠自己挣，谋财害命，这可不好。”孟楚涵回到。

　　“麝香珠你在孟府看到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一样就认识它，还知道它的产地？”

　　孟楚涵一惊，原来坑在这里啊，自己的确没在孟府看到过，可自己以前在珠宝杂志上看过啊，这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我是借尸还魂的人，以前在杂志上见过。

　　“怎么不说话。”

　　“我就是认识它，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它的，反正我一看到它，像是上辈子就知道它一般。”孟楚涵急智的回到。

　　“对了，问完了吗，你能写休书了吗？”

　　“今天就问道这里，休书先让我想想。改天再说。”

　　“喂，柳梦生，你不能这么出尔反尔的，我们刚刚不是说好的吗，我回答问题，你给我休书吗？”孟楚涵急了，一下声音高了很多。

　　“我有说吗？”柳梦生一脸无赖的反问到。

　　“你，你，你……”孟楚涵指着柳梦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胸闷的慌，脸涨的通红。

　　“哼，小人!”说着夺门就走。只留下一脸坏笑的柳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