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早茶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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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吧，女神！
歌唱裴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愤怒——
他的暴怒招致了这场凶险的灾祸
给阿开亚人带来了受之不尽的苦难
将许多豪杰强健的魂魄打入了哀地斯
而把他们的躯体作为美食
扔给了狗和兀鸟
从而实践了宙斯的意志
从初时的一场争执开始
————————《伊利亚特》
早晨，杜煦被清脆的鸟鸣声唤醒，太阳已经高悬天空，他睡得太沉，居然错过了早餐。洗漱过后，他站在客厅里，一时拿不定主意该联系先张以恒还是朱迤文。这时房门被敲响，他打开门，身着黑色制服的侍者站在门口，微笑着弯腰行礼，然后直起身道：“主人邀请您一起喝早茶。”
看来张教官已经为他做了决定。杜煦点点头，跟着侍者穿过二楼的走廊，从楼梯步行上三楼，穿过一条古希腊风格的走廊，迎面就是一扇画满几何线条的弧形大门。侍者为他打开大门，门内是觐见厅一般的王庭大厅，两侧分别由六根圆柱形的罗马柱支撑，罗马柱外是露天阳台，东边的阳台此刻正被阳光直射，不适合休闲。张以恒在西边有阴影遮挡的阳台喝早茶，对面坐着克里夫诺兰。看到杜煦过来了，张以恒放下刚拿起的茶杯，笑着同他招手：“杜煦，这里”
杜煦走过去，朝克里夫诺兰点点头致意，对方也点了下头算回礼。他拉开椅子，在张以恒左手边坐下，问：“朱迤文没跟着您？”
“小朱本来想找你，我让他去健身房锻炼体能了”示意侍者拿来点心，张以恒把装着松饼的碟子往杜煦面前推了推，“午餐还有一个小时，先吃点点心垫肚子。”
杜煦也不客气，他是真的饿了。昨天飞了一天，晚餐忙着应付奥尼尔，本来就没吃多少，晚上又睡得沉，难得得到休息的身体抓紧时间新陈代谢，一觉起来，正需要补充能量。
吃了几块点心，感觉胃不那么烧心了，杜煦才停下来，喝掉一杯红茶润口：“你们在聊什么？”
张以恒示意侍者给他添茶，“在谈怎么进入奥林匹斯山”
杜煦正要喝茶，闻言差点呛住：“您有眉目了？”
克里夫诺兰轻轻皱了一下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别着急，早茶时间不限制”张以恒笑着说。他们在建筑物的阴影里，没有直射的阳光，偶尔一丝微风吹过，阳台上的植物们随风轻轻地摇晃，一切都这般闲适，仿佛三个悠闲的上班族，在美丽的自然风光里，享受一份舒适的早茶。
“大概公元30年后到1844年的这段时间里，基督教对异教进行大规模的破坏和污蔑，把他们神圣的象征符号重新解释为邪恶的符号，古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成了恶魔的干草叉，智慧女神的锥形尖帽成了女巫的象征，维纳斯的五芒星成了邪恶的象征”
“当然也吸纳了一些原有的恶魔，比如‘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成了‘古蛇’萨麦尔”克里夫诺兰接口道，“菲尼克斯，别背教科书，直接告诉他。”
张以恒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柔地问杜煦：“吃饱了？”
桌上的点心碟子都空了，杜煦勉强吃了个半饱，点点头，接过侍者递来的餐巾擦嘴。
“希腊神话里，并没有诸神的结局，或许是基督教毁掉了，也或许是本来就没有。在世界各国的神话中，毁灭神话都是一个重要的母题。但在各国的毁灭神话中，大都表现的是神毁灭自己创造的人类世界的主题，然而在北欧神话中，毁灭神话没有以自然力为主题，出现地点也在神话的最后部分。最为特殊的，是它们的毁灭神话不仅只毁灭了人类的世界，所有的神祇与他们的家园也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彻底覆灭。和诸神的黄昏比起来，特洛伊战争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模仿游戏。”
“诸神的黄昏……”杜煦低喃着，微风掠过他们身边，在茶水表面拂出轻轻的波纹。
张以恒继续说：“有一种观点认为，神话描述的就是早期来到地球的外星人。我和克里夫一致认为，欧洲神话都是互通的，或者说世界神话都是互通的，北欧神话有耶梦加得，希腊神话有美杜莎，北欧神话有地狱恶犬加尔姆，希腊神话有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等等之类，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关键联结点的证据。”
他的声音温和又带着坚定，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人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思路思考。
“Odin和Olympus……”杜煦注视着他，“您试图在奥丁和奥利匹斯山之间建立联系？”
“事实上，我们基本已经确认，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应该就是阿瑟加德的瓦尔哈拉”克里夫诺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北欧特有的冷冽：“特洛伊战争不过是不同外星人势力的借人类之手的一次内斗，而诸神的黄昏发生于特洛伊战争之后，应该是两股不同外星势力的正面对决。”
“仅凭一个相同的首字母？”杜煦难以置信。
“凭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张以恒望向克里夫诺兰，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赞同，他摇了摇头，对杜煦问道：“你知道宙斯神殿吗？不是依里索斯河畔的那个赝品，而是真正的，菲迪亚斯所建造的”
“被雷劈的那一座？”杜煦开了个小玩笑。
张以恒轻轻笑了，眼眸弯弯如新月：“是的，被雷劈的那座。”
“流传于今的欧洲神话由于基督教的毁坏，很难找到确切资料，希腊神话基本源于两个游吟诗人的长诗——呵呵，居然有人觉得这些走江湖卖艺的人说出来的东西可以当成信史——哦，克里夫，别皱眉，你我都知道它们多不靠谱。”
克里夫诺兰只是摩擦了一下手指，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到他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早茶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