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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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基地三号会议室准备进行一场小型的报告会。杜煦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有了十几个人，人人肩上军衔闪亮。主持人示意他找位置做好，便开始发言：“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会议室的灯光暗下去，屏幕开始显示卫星图像，深蓝的宇宙空间中一颗形状奇特的大石正在旋转飞行。
“半年前，哈勃望远镜观测到这颗直径约10公里的小行星，命名为M-8303。按照它的运行轨迹，很有可能会撞击到地球。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领导人讨论决定发射导弹，在外太空击碎它保证我们星球的平安。两个月前，白熊国的空间站发射导弹击中了这颗进入近月轨道的小行星，小行星爆破后，有3块较大的碎片坠落地球，坠落点分别位于南纬47度的太平洋海域，中非平原，和我国的长白山区域，其余碎片散落世界各地。”
伴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屏幕上的小行星被一道耀眼的流光集中，轰然爆裂开来，碎片得到爆炸的动能开始加速飞散。
有些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保持疑问继续倾听。
主持人关闭了小行星视频，开始播放另一组幻灯片：“从月前开始，长白山天池区域开始出现云雾，七天前突然爆发。国家地震局天池火山监测站的3名工作人员被突发的火山爆发袭击，一人丧生，一人失踪，站长林硕勉强逃出来，目前还在监护病房抢救，昨天才脱离生命危险。”
屏幕上，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山顶，冲天而起的只有翻腾的云雾。放映结束，会议室灯光亮起，主持人说：“好了，大家可以开始提问了。”
立刻有人举手：“请问碎片坠落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紫金山天文台监测中心两个月前并没有大规模宇宙碎片进入地球的监测记录。”
第一个人说完，马上有人接着提问：“中央气象台监测到长白山区有大片积雨云堆积，但是北纬38°46′～47°30′，东经121°08′～134°区域范围内近90天无地震气象，电离层无地震波冲击波动。”
“国家地震局台网也没有接到长白山区发生五级以上地震数据……”
与会人员纷纷发言，各种疑问频出，综合起来主要就是一点：他们根本没有监测到小行星！
三号会议室的讨论还在继续。与此同时，天城基地另一处房间里，正在进行一场“谈话”。
这是一间纯白的房间，光源隐藏在四周，天花地板墙壁家具都是纯白的。张以恒双手交叉，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他面前是一张纯白的桌子，通常用于审讯。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四个小时，白炽光从各个角度照到他身上，不放过一丝死角。
“他很镇定，从进门到现在，呼吸心跳体温一直呈平稳状态，他的姿势也是最放松的一种，这种姿势能在保持坐姿时最大限度放松肌肉，减少能量消耗。”李雯芳扶了一下眼镜，她是天城基地的上校军医。监控室里，加上她一共三个人，利用十六个摄像头传来的影像和红外热感测数据全方位观察分析。
“你也太小看凤凰了”韩旭阳紧盯监视画面，他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两届爱沙尼亚国际特种兵竞技大赛综合第一，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你们玩够了？可以干正事了！”阴影里的男子穿着军装，肩扛两杠一星，语气带着深深的压抑。
韩旭阳嗤笑：“别这么紧张，小朱参谋。你情绪不稳，不适合参加接下来的询问工作，就在监控室负责监控。李医生，我们走”。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两人脚步渐渐远去。监控室里，朱迤文紧盯着监控画面，握紧了拳头。
“抱歉来晚了。”韩旭阳推门进来，李雯芳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在桌子对面坐下，刚坐下，韩旭阳就扬起一张阳光笑脸：“您等烦了吧。”
张以恒抬眼看他，笑笑：“四小时三十六分十八秒，不算久。”
李雯芳暗暗吃惊。
“哈哈不愧是张队长……不，也许该称您张大校了？”韩旭阳面不改色，笑谈无忌。
“韩主任信息真灵通”张以恒淡淡道。
韩旭阳突然嗤笑道：“不过您现在暂停一切军职，升了军衔有什么用”。
“起码工资涨了”
“……恭喜？”韩旭阳突然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对话。他对面的男人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眼里是一切尽知的了然。
他在嘲笑我！韩旭阳突然愤怒了。他的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手掌心渗出汗水，瞳孔下意识收缩。他压抑着声音问：“其实您了解我们今天谈话的目的，不是吗？何必浪费时间，打开天窗说亮话，您也轻松，我也轻松，多好。”
李雯芳惊讶地望向韩旭阳。这不是他们拟定的策略！
张以恒无声轻笑。其他什么也没表示，也什么都表明了。
韩旭阳捏紧拳头，努力控制翻滚的情绪：“渤海防空识别区失踪的两架侦察机，您到底把他们藏哪里去了！或者，您已经把他们送去您的祖国？”
“韩主任！”李雯芳霍然起身阻止他，一手压在他肩膀上：“韩主任！？”
一把挥开李雯芳，韩旭阳突然站起来，双手重击桌面，倾过身去：“张以恒大校……不……北川守行！你把我的战友弄哪去了！！”
“韩主任！！”李雯芳吓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韩旭阳。此刻她只能庆幸还好监控室里没有麦克风……
“李军医”
“啊，是！”
“5%阿普比妥20mg肌注”张以恒的声音平稳安定，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李雯芳下意识听从他的命令，慌忙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找出镇定剂。
韩旭阳凶猛地和张以恒对视，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一个目光凶残，一个眼神平静。突然韩旭阳瞳孔扩散，身子一歪倒在桌上。李雯芳抽出针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下坐到椅子上。她试探着看向对面的张以恒，张以恒回以微笑：“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对不对”。
直径10公里的小行星飞速撞向太阳系，和重叠轨道上的小行星卡特里娜和汉尼拔正面对上，2000吨质量瞬间轰碎成渣，粉碎的物质抛向宇宙，海卫一和海卫二抵挡了大部分冲向太阳系的碎片，坑洼的星体表面再添新伤，几十颗或大或小的陨石坠落海王星表面，这颗冰冷行星的大气层划出优美的火线，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整个星球都在震颤，沉睡亿万年的行星内核被迫喷发，火焰壮丽绚烂，就像舞台剧前的烟花表演。生物无法“看”到，伴随着内核喷发，一圈冰蓝色的光环晃了一下，以海王星为中点，以波弦形式向宇宙扩散。
天城基地，张以恒睁开假寐的双眼，星辰在他眼里轮转繁乱。京城步行街，清风拂面，沈爱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杜煦弹开坠落肩头的落叶，忽然感觉心弦轻动——
“二哥，二哥不好了！”杜煦看到急匆匆奔来的四弟，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长白山区磁场异变，我们找不到杜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