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93、85.

　　85.
　　恢宏的坎特伯雷大教堂里，由可爱的男孩子们组成的唱诗班，清唱起了传说中由教皇格里高利一世（Gregory I）亲自谱写的圣咏。
　　卢修斯坐在观礼席稍微靠后的一个座位里，隔着众多的神职人员和地位在自己之上的贵族，抻着脖子，一边试图把今天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来，一边不由自主地脑洞大开：唉，我的领地上，想要找几个能读写法语的人都难，克劳奇那伪君子这里，居然能凑齐这么多能用拉丁语唱圣咏的男孩子，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过，听说，高级教士们和唱诗班的可爱的男孩子们，可是很有些不可不说的故事啊！
　　就在我们的孔雀子爵的大脑向着那不可言说的方向飞奔而去的时候，旁观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原来，由持节的修士打头，这次祝圣仪式的主角和配角们进来了。
　　走在中间的，自然是一手持金球，一手持法杖、身着绣着金线、装饰着宝石的华丽金黄色丝绸法衣，头戴镶着金子和宝石的高冠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巴蒂默斯克劳奇。学富五车的克劳奇大主教自然是一脸的圣洁，走起路来，仿佛每一步都是用尺子量好了一般，——或者说，就好像他身上那二三十磅沉的行头只重两三磅似的。当然，考虑到我们的坎特伯雷大主教经常披挂上阵，这二三十磅的全套大主教行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身后，跟着两长排的身着金黄色长袍、披着红色的大领子的各位主教和大修道院院长。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高级神职人员在自己的袍子上不显眼的地方，各自通过绣上金银线、缝上宝石等方式争奇斗艳。这些人只是小心，不要让自己的衣服比克劳奇大主教的更为华丽就行了。在这些人中，经常习武的神职人员们自然可以把身上的衣服不当一回事，但那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可就已经露出了疲态了。卢修斯见肥得跟十一月份的猪有一拼的约克主教，已经取出了比一般的贵妇的手帕更加精致的汗巾，擦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哇，这才四月份，到七八月的时候，这头猪得成什么样啊？
　　卢修斯还没来得及继续在心中编排教会里的各位神职人员，他的注意力就被刚刚走进大门的一位修士吸引了：走在高级神职人员身后的，是不得不在此场合中换上白色内袍，浅黄色外袍，金黄色大领子，头上戴着红色瓜皮小帽的西弗勒斯。本来么，卢修斯是打算把那外袍和领子上能缝宝石的地方都缝上宝石的，奈何，我们俭朴自律的修士以“你敢缝，我就敢不穿”为要挟，坚决地阻止了卢修斯的主意。
　　卢修斯一边忽略着走在西弗勒斯身后的那些背景人物，一边想着：啊，虽然身上没有挂着珍珠宝石，我家小黑猫还是整个教堂里边第二个英气勃勃的人！
　　在我们的孔雀子爵充满了偏见的大脑中，他自然是把自己的英俊程度排到了第一。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西弗勒斯的相貌在平均线以下这一事实，干脆地选择了“英气勃勃”作为评价标准，然后心满意足地把西弗勒斯排到了第二位。
　　待教堂前方高台上的人们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之后，克劳奇大主教以一段拉丁文祈祷开始了这次的祝圣仪式：“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三位一体的圣父、圣子和圣灵，让我们感谢他给了我们新任的巴斯主教，让我们有了此次祝圣。阿门。”
　　众人齐声道：“阿门。”
　　然后，克劳奇大主教发表了一长段关于“一主、一信、一洗”的祈祷，听得我们不甚虔诚的马尔福子爵昏昏欲睡。卢修斯不得不拄着拐杖，以防自己一不小心真的睡过去。卢修斯正迷糊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哎呀，“一主”也就罢了，这“一信”是在对我和西弗跟弗利维大牧首交从甚密的含沙射影吗？还有，那所谓的“一洗”，是在提醒西弗勒斯，他成了主教，也不要想挑战他坎特伯雷大主教克劳奇吗？
　　但是，就凭着卢修斯那十分有限的神学功底，那些更为晦涩的隐喻和典故，他根本就没听懂。
　　——哎呀，不管他了，反正我家小黑猫会给我讲的。
　　克劳奇大主教终于放众人坐下，唱诗班的轻唱再次响起之后，卢修斯瞥见，自己旁边坐着的贵族们和前边坐着的神职人员们，脸上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是自然的，卢修斯敢于打赌，就算是前边坐着的那些不算低级的神职人员，拉丁语水平能够达到能读懂圣经的，也不到一半。就更别说，卢修斯身边那帮连法文都不会读写的军事贵族了。要不是克劳奇的这段祈祷的目标听众是西弗勒斯，他可就是抛媚眼给傻子看了。
　　唱诗告一段落之后，克劳奇大主教又接着开始了一些仪式性的内容，比如说回顾英格兰大教区的历史啦，巴斯教区的历史啦，讲述巴斯主教出缺（其实是连修士们一起被老斯莱特林伯爵给砍了）之后，巴斯教区的羊群是多么缺乏牧羊人（于是都成了盗贼），等等。
　　然后，克劳奇大主教向众人道：“西弗勒斯托比亚斯斯内普兄弟，已经被选为巴斯教区的主教。你们是否相信他过着虔诚的生活？”
　　众高级教士齐声道：“是的。”
　　克劳奇大主教又问了几个关于西弗勒斯的学习精神、侍奉神的能力等问题，并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转向了半弓着腰站在众人面前的西弗勒斯，问道：“西弗勒斯兄弟，以圣灵之名，你是否决心，今生全力事主？”
　　西弗勒斯恭敬地回答道：“是的。”
　　克劳奇大主教继续问道：“你是否相信你出任这项职务是出于上帝的召唤？”
　　虽然我们的孔雀子爵心中觉得那是出于他卢修斯的召唤，但我们的好修士仍然回答道：“是的。”
　　克劳奇大主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会以你最大的能力，承担主教之职所要求的一切？”
　　卢修斯心中吐槽：比如说，赚钱，赚钱，和赚钱啦！
　　西弗勒斯回答道：“是的。”
　　然后的一步，说起来相当地有趣味性：在唱诗班的“上帝的仁慈”之类的轻唱中，西弗勒斯先是跪在了高台上，然后五体投地趴了下去。虽然这姿态可能有着“恭顺”之类的正经含意，但我们的马尔福子爵只会脑补“身娇体柔易推倒”这种内容。
　　一曲唱毕，西弗勒斯爬起来，膝行到了克劳奇大主教面前，微微垂下头。然后，以克劳奇大主教为首的主教和大修道院院长们，先后对西弗勒斯摸顶。卢修斯尽管觉得小黑猫的头顶完全是自己的，但却没有办法让克劳奇省去这一步骤。
　　——哼，珀西这家伙，也人模狗样地来给西弗勒斯摸顶了。也不怕邓布利多趁机在布里斯托尔作耗！
　　接下来西弗勒斯又跪着接受了头顶抹圣油，从克劳奇大主教的手中接过镶着金丝的羊皮纸圣经等步骤。但接下来的一步，让卢修斯不淡定了——
　　“接受这戒指，这忠诚的印章，以毫不动摇的信仰，保护上帝纯洁的新娘，我们神圣的教会。”
　　然后，克劳奇大主教将一枚戒指套在了西弗勒斯那从来都干干净净的手上。
　　卢修斯在心中捶地：哎呀呀，我应该抢先送西弗勒斯一枚戒指，作为“忠诚的印章”的！而且，保护“上帝纯洁的新娘”算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应该当我的新娘，呃，郎，嗯，娘——
　　——不管它了，反正小黑猫是我的啊！
　　卢修斯心中抓着狂，看着西弗勒斯被戴上高帽，接过法杖，站起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克劳奇大主教对西弗勒斯行了贴面礼不算，居然还亲了一下僵硬的西弗勒斯的嘴！
　　我们从来没有参加过主教祝圣仪式的孔雀子爵，尽管知道这样的亲嘴在骑士册封仪式上是常见可选内容，他本人被册封为子爵的时候也差点被福吉占了便宜，但还是在心中狂叫：啊啊啊啊啊，等到西弗勒斯攒够了当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资历，我就要杀死克劳奇！

　　注：本章节的仪式性的东西借助了大量的网上的天主教和英国国教祝圣仪式的视频，并不代表十三世纪的时候的祝圣仪式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