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91、83.

　　83.
　　马尔福城堡的会客室里，我们的好孔雀子爵舒舒服服地坐在火炉边，自己的包绒椅子里边，心中感叹着：当杆子上边挂了一百多个强盗的人头，外加二十来个兰斯顿村村民的人头之后，其余的村子果然投降了。但是，在外边收服领地感觉再爽，还是回家好啊！至少，只有家里才能天天洗热水澡。
　　这时候，布林吉敲了敲会客室的门，道：“老爷，斯基特小姐来了。”
　　卢修斯让自己的贴身男仆带丽塔·斯基特小姐进屋，一边对那自由民的女儿颌首示意，一边打量着她：啧啧，斯莱特林伯爵倒霉之后，这擅长造谣的女人的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啊！
　　那金色头发蓬乱的大龄姑娘从前染得鲜红的指甲，现在开裂了，她所佩戴的假宝石项链，上边的几块“宝石”已经掉碴了。
　　——唔，多亏了克劳奇大主教占据南安普顿之后让她的父亲失业了。现在，想来收买她的忠诚的价码降低了。
　　卢修斯拿起丽塔·斯基特所写的宣传稿，开始进行评论：“斯基特小姐，我看过了你写的稿子。看得出来，你确实打听过发生的一切。但是呢，我还有很多意见。比如说吧，关于西弗勒斯断案的过程，你增加一点的背景，用来烘托西弗勒斯的行为对大众是多么有益，他的圣洁的信仰又是如何感化恶人的。比如说——”
　　我们的好教区牧师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会客室。
　　“卢修斯，你让吟游诗人在酒吧里说什么呢！”我们黑着脸的西弗勒斯看上去很有揍卢修斯一顿的意愿。
　　我们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孔雀子爵顿时满脸堆笑，有些心虚地道：“西弗勒斯，我这不是在想办法招人去巴斯城附近开荒么。”
　　西弗勒斯一指丽塔·斯基特，吓得那女人浑身一抖，愤愤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斯基特是干嘛的，或者是不知道她当年给凤凰护国军造了多少谣言！你为什么要允许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出现在你的城堡里？”
　　卢修斯赶快站起身来，交出了手中的一打纸，说道：“亲爱的西弗勒斯，我让她写的，都是你的好话啊！”
　　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接卢修斯手中的纸，继续恶狠狠地道：“让白痴农奴见到我，就把我当成圣人，跪到地上吻我脚下的泥土，哭着喊着要追随我，也是好话？你想来个旅游景点预备役，是吗？”
　　卢修斯狗腿地笑着，道：“哎呀，西弗勒斯，你觉得该如何说才好，咱们可以一起修改宣传内容嘛。”
　　黑着脸的教区牧师转过脸来，对着丽塔·斯基特道：“滚！”
　　那女人忙不迭地跑了。
　　斯基特离开后，卢修斯马上把自己挂到了脸色和袍子一样黑的修士身上：“哎呀，西弗勒斯，我这不是想着，巴斯教区现在境内的人渣太多，得多迁一些虔诚的人进去嘛。”
　　西弗勒斯把大孔雀从自己的身上摘下来，扔回椅子上，郁愤地道：“你觉得，我喜欢骗人吗？”
　　——呃……
　　我们的孔雀子爵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小黑猫，发现他被气得都有些微微发抖了。卢修斯这才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西弗勒斯的。卢修斯心虚地对西弗勒斯眨着眼睛，小声道：“那，那咱们在宣传中不提信仰了，只说你是怎么保护领民的安全，跟着你有肉吃的，行吗？”
　　西弗勒斯一甩脸子，走了。
　　——呜……
　　大孔雀想到今天晚上他该怎么哄回小黑猫，顿时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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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马尔福子爵自己领地上有能力和意愿开荒的农奴和自由民，大多数都已经在卢修斯新取得的领地上开荒了。而纳西莎领地上的领民们，才刚刚开始学会了正确的种田方法。而莱斯特兰奇领地上的傻子们，根本就没学会正确的耕地方法。
　　卢修斯怀疑，如果没有监工的鞭子，那群懒鬼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种田习惯。原因无它，新的种田方法比原来的种田方法的时间和金钱投入大得多。
　　从前，比较勤劳的农民会让自己的牲口直接在休耕的田地上吃草，尽可能地让它们在休耕地上拉屎，而这就是主要的施肥方法了。而在卢修斯的领地上，农民们需要积极地收集家里、路上和田地上的人畜粪便，和稻草以及清理河道时挖出来的河泥混合，堆起来，外边再盖上稻草，发酵几个月。这样得到的积肥，要在第一次耕地的时候撒进去。然后，如果地的情况太酸的话，还要再翻一次，这次加的是生石灰、煤灰或是煤渣。这至少要求农民们多翻地一次。
　　这多翻的一次地，就要求农民们必须使用卢修斯的更有效率的铁农具，还得有更多的牛马。而纳西莎领地上一般的农奴，实际上是没有那么多大牲口的。更不用说，莱斯特兰奇领地上的穷鬼，就更没有足够的大牲口了。只有在卢修斯的贷款打折够买牛马的政策之下，他们才能得到所需的大牲口。
　　同时，卢修斯利用了更多的从前无法耕种的土地，这就意味着他的农民们需要更多的水利系统；把河泥和人畜粪便运到地头，就需要更多的马车，以及更好的道路；这些都是是一家一户的农民无法负担的投资。
　　卢修斯害怕，如果单独把纳西莎的农民放到新领地上去，他们很快就会转回到原来自己的种植习惯上去。如果把莱斯特兰奇领地上的懒骨头迁到巴斯教区的话，基本上会带来一场灾难。所以，他必须得在他们中间掺上自己的监工和农民。
　　开始的时候，卢修斯是想着通过宗教的力量来忽悠自己的农民去种地，连故事都是现成的。但现在，既然西弗勒斯坚决反对，卢修斯也不打算太过强迫自己的小黑猫。真的，看着西弗勒斯那郁闷的样子，卢修斯心里也很难受的。
　　而且，卢修斯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说的有道理，宗教是一把双刃剑，把自己的领民忽悠得太过虔诚了，如果克劳奇大主教或是罗马教皇派来个更能说会道的，那些领民很可能就被忽悠过去了。同时，如果特里劳妮那疯疯癫癫的女人的预言是真的话，那么当“众神降临”的时候，卢修斯打算怎么办？
　　让卢修斯稍微欣慰的是，在西弗勒斯来得及反对之前，在伏击时发生的“神迹”就已经传出去了。现在，以被西弗勒斯带去作战的弓箭手和农兵为主体，哭着喊着要放弃自己的熟地，追随西弗勒斯去巴斯教区开荒的农奴和自由民家庭至少有五十来户，三百多人。卢修斯对于这样的人员组成倒是颇为满意：这些家庭中，每家都至少有一名被训练过的士兵，很是适合安全状况仍然令人忧愁的巴斯教区。
　　卢修斯又想办法动员了五百余名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领地上的农民，总共凑了大概九百人，刮清了自己多余的大牲口的家底，又到布里斯托尔买了不少牲口，向着巴斯教区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