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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3. ...

  •   53.
      随着德拉科印在脸上的一个早安吻,本来已经半睡半醒的卢修斯心满意足地睁开了双眼,正看见我们值得尊敬的修士已经穿好了衣服,露胳膊挽袖子地,正准备抓住他口中的小孔雀洗刷一番。
      值得尊敬的孔雀子爵当然绝不承认,自家的小龙讨厌用布沾上迷迭香烧成的灰来擦牙齿,并且很不喜欢用醋和薄荷的混合物漱口。(注1)
      ——唔,我家德拉科这只是在,呃,撒娇啦!
      “德拉科,乖,西弗勒斯父亲的手很巧的,不会不舒服的啦。”卢修斯举起了将头往自己的腋下躲的小龙。“不擦的话,牙齿会变坏的,口气也会难闻的。”
      德拉科眨着大眼睛卖萌。
      大孔雀无情地将小孔雀交给小修士,引得小孔雀一阵哀嚎。
      小修士瞪视着小孔雀,小孔雀不敢出声了。
      单手托着德拉科的西弗勒斯命令道:“张嘴!”
      德拉科乖乖地张嘴,可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用一种被背叛了的目光谴责地看着卢修斯。
      即使以我们亲爱的卢修斯老爷的厚脸皮,也不禁感到了一阵不好意思:哎呀呀,我就这样把带孩子中间难办的事情都交给西弗勒斯了!
      心灵手巧的西弗勒斯开始为德拉科擦牙齿。
      从自家儿子的表情上判断,西弗勒斯做这件事相当有天赋,比德拉科的保姆强多了。那些粗手大脚的女人,经常把德拉科弄得呕吐,还时不时地擦破德拉科的口腔表皮,让卢修斯心疼死了。
      ——不过,西弗勒斯自己的牙齿有些黄啊。看看霍格沃茨修道院的修士们普遍发黄发棕的牙齿,明显是多吉那个吝啬鬼舍不得给修士们买上好的漱口水!唔,不知道有没有让牙齿变白的魔咒呢?
      卢修斯遗憾地提醒自己,尼克勒梅留下的魔法书实在是不能相信。
      几分钟之后,西弗勒斯擦完了德拉科的牙齿,又招手示意布林吉,让他端着漱口水过来。西弗勒斯拿起了盛有混合着薄荷的醋的杯子,严肃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顿时把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酸的。”
      “你喝还是我灌?”西弗勒斯毫不退让。
      德拉科迅速喝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去。
      西弗勒斯这才拿起一杯冷水,让德拉科漱口。
      卢修斯的心尖子如获大释,连忙用水漱了几次口。
      卢修斯在一边看着,小心地叮嘱道:“别把水喝下去,小心疾病。”(注2)
      西弗勒斯扫了卢修斯一眼,道:“烧开之后再放凉就没关系了,我们在霍格沃茨修道院都是这么干的。德拉科的漱口水,我是让布林吉向旅店的修士要来的凉开水。”
      ——我勒个去,用水来代替薄荷醋或薄荷酒,多吉太精打细算了!我算是明白霍格沃茨修道院的修士都牙齿发黄的原因了。不过……
      “西弗,你们在霍格沃茨修道院,不会都是直接喝水的吧?”卢修斯心惊胆颤地问道。
      西弗勒斯将德拉科放到床上,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让他自己去找保姆。
      德拉科快速爬离刚刚给自己擦过牙齿的坏人和出卖自己的另一个坏人,跑到屋子的另一边去找保姆洗脸洗手去了。
      西弗勒斯这才回应卢修斯的问话。他白了老孔雀一眼,道:“你以为圣本尼迪克在山洞里边喝的是葡萄酒么?听说,开始的时候,霍格沃茨修道院是让修士们直接喝井水的,但因为坏肚子死了不少人。后来,大家发现,井水煮开了就能喝了。——再说了,你就没有听说斯普劳特夫人说过,烧开的水可以喝吗?”
      卢修斯一直以为,斯普劳特夫人的话,是用来安慰那些家里没有婆娘酿制大麦啤酒的穷鬼单身汉的。不过,看着霍格沃茨修道院的修士们普遍还好的情形,也许烧开的水真的可以喝吧。不过,安全起见,他们还是继续喝大麦酒吧。
      ——不管怎么说……
      “西弗勒斯,抱着我擦牙齿吧!”无耻的花孔雀张开了双臂。
      我们值得尊敬的修士恶狠狠地瞪了老孔雀一眼,道:“我可以帮你灌一壶的醋,想要么?”
      卢修斯哼唧了一声,不清不愿地把布林吉招过来,开始一边自己洗漱,一边自哀自怜:哼,西弗勒斯刚刚病愈的时候感动得要死要活的,这才几天,我的地位就又降到德拉科之下了!要不是今天要跟纳西莎签协议,人家才不早起呢。这就决定了,我明天开始赖床!
      我们可怜的教士当然不知道卢修斯那奇葩的决定——说实话,在他看来,老孔雀赖床才是常态。西弗勒斯一边穿上羊皮靴子,一边有些僵硬地问道:“今天邓布利多也会来当见证人吗?”
      卢修斯一边搓着自己庄园生产的羊油肥皂(注3),一边回答道:“不来,当见证人的只有珀西韦斯莱和米勒娃麦格女修道院院长。”
      西弗勒斯的身体顿时就放松了不少。
      卢修斯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西弗勒斯不想见邓布利多。
      说实话,让米勒娃麦格女修道院院长来当见证人有些不合圣经上关于男女地位的规矩,但是,考虑到马尔福夫妇直接签订租约这件事更加不合规矩,那也就算不了什么了。而且,考虑到霍格沃茨修道院的修士们普遍非常敬服隔壁的女修道院的麦格女院长,让她过来做见证人也是题中之义。而那名老处女能同意前来,缘故不外乎卢修斯会给女修道院捐钱。
      卢修斯见自家的修士似乎不太愿意继续提跟邓布利多相关的事情——斯基特老小姐当年可没少编造邓布利多和麦格的不可不说的故事——转换了话题:“亲爱的,这次我们来了布里斯托尔,你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么?至少,我是要买一些来自东方的肥皂的。但愿布里斯托尔有卖那种带着香味的肥皂的。”
      如果是几天前,我们的修士可能还会指出所谓的“来自东方”的肥皂,其实是来自□□异教徒的,这样的资敌行径很不可取。但现在,西弗勒斯只是哼唧了一声。
      卢修斯继续自言自语道:“布里斯托尔有一个长期演出的神剧团,咱们得带德拉科去看两场。”
      洗完脸的德拉科顿时忘记了刚刚的背叛,重新跑到了卢修斯面前,要求父亲帮忙穿衣服。
      卢修斯擦干了手,一边拿起保姆手中的德拉科的长袍,一边逗弄儿子:“德拉科,想要看哪场剧呢?亚当夏娃,还是出埃及?”
      我们的修士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看着西弗勒斯那疑惑的双眼,卢修斯慢悠悠地道:“圣经所用的拉丁文和希腊文还是很典雅的。有些地方,惊心动魄程度不下于希腊罗马神话。说起来,神剧团要是能演希腊神话和悲剧就好了。”
      这边厢,西弗勒斯又开始一脸纠结撞墙的表情了。
      那边厢,卢修斯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建成了罗马式的大剧院,然后坐在里边观看古希腊悲剧的情形了。
      “那,既然他们不演,”德拉科狡猾地眨着自己的大眼睛,道:“父亲现在就继续给我讲伊阿宋的故事吧。”
      卢修斯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道:“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德拉科一天的表现好,父亲晚上才讲伊阿宋和金羊毛的故事的。”
      德拉科滴溜溜地转着眼睛,道:“那,别的故事也行。”
      卢修斯做出严肃的表情。
      德拉科开始叫外援:“西弗勒斯父亲,要不,你给我讲那个——唔,出埃及的故事?”
      面对着德拉科卖萌的表情,我们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的修士扶墙而出。

      注:
      1.用布(沾草药粉末)擦牙齿,咀嚼草药,用牙签,用醋或酒加草药漱口,这些都是中世纪保护牙齿的标准方法。严格来说,这些方法都是有效的。但是,想象一下,如果成年人把裹着布的手指伸进小孩的口腔里边,小孩不可能舒服的。而且,如果压到舌头的话,群众确定这不是在催吐么?至于喝醋,小孩子对味道很敏感的……
      2.中世纪的人认为,水是会传播疾病的。所以,他们是一般不直接喝水的,而是喝大麦酒。——我觉得,这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把水烧开的缘故。
      3.用羊油加草木灰制成的质地很软的肥皂在中世纪已经有了。但是,在十三世纪,欧洲制造的肥皂质量比不上□□已经开始半工业化制造的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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