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49、45.

　　45.
　　听见门响，卢修斯合上手中的魔法书，向门口看去。我们值得尊敬的小修士小心翼翼地抱着蜷成一小团的小男孩，用脚顶开了门，然后走了进来。卢修斯在床上撑了几下身体，给德拉科和西弗勒斯让出了地方。
　　随着西弗勒斯将他放下，德拉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他灰蓝色的大眼睛，带着睡意地道：“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卢修斯抱住了自己的心肝儿，有些后悔自己看造纸术看得太开心了，以至于德拉科都先睡觉了。他亲了亲自己的儿子，道：“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觉，我们明早再说。”
　　德拉科往卢修斯的怀里拱了两下，然后果断地睡着了。
　　卢修斯低下头，一边给儿子盖上被子，一边看着儿子纤长的睫毛，红润的脸蛋，微微张开的小嘴，心顿时就软了：天，这叫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跟他的母亲的关系呢？难道，我要告诉他，我们两个结婚就是为了生出继承人，那之后，我们就是生意合作伙伴关系了？
　　德拉科又向卢修斯的方向蠕动了一下，并且抓住了卢修斯的一缕头发。
　　卢修斯的心都要碎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争取保持头发的位置不动，好容易才躺到了枕头上。
　　另外一边，卢修斯亲爱的小黑猫西弗勒斯，见卢修斯没有继续骚扰他的意思，也悄悄地从床的另一边上了床，坚定地让小龙作为自己和花孔雀之间的保护神。
　　卢修斯看了看小修士黑宝石一样纯净的眼睛，又觉得，如果自己把西弗勒斯调教好了的话，和西弗勒斯一起把孩子带大，估计也不错么。
　　——就是，我明早还得给小龙打好预防，别让他被纳西莎的珠宝和花言巧语给拐走了啊！
　　说起来，卢修斯倒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弱点：他会被各种亮闪闪的东西所吸引。比如说，小银币、小金币、各种宝石之类的，也自然要包括卢修斯的亮闪闪的头发。现在的问题在于，纳西莎似乎很是给她自己添了不少亮闪闪的珠宝，而纳西莎的头发，虽说没有他卢修斯的闪亮，但也还算凑合了。
　　这么一想，卢修斯又快要打滚了。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德拉科会不会被拥有小伙伴的前景所吸引呢？
　　诚然，卢修斯可以随时把克拉布和高尔家的孩子拎来跟德拉科玩，帕金森也会巴不得把他的女儿送到德拉科面前来，但卢修斯的领地上真的缺少与德拉科地位相当的孩子。同时，把别人家的孩子弄过来教养这件事，可不是写几封信，或是花些银子就能行的。这可是需要长期地经营与对方家长的关系才成。
　　——唔，当然啦，把对方家长揍得把质子送过来，从理论上说，也是可以的。但那样就没意思了。
　　——而且，我的计划真的实施的话，德拉科也需要有很多的副手才行啊。
　　——我的计划……
　　说实话，卢修斯实在说不准，自己梦想中的“计划”到底有几分实现的可能性。他知道，不少不善于经营的领主，会把自己或大或小的农庄出租，按年收租，恐怕所得还要比自己亲自经营的时候要多一些。于是，我们亲爱的马尔福子爵就有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他要当整个英格兰所有的领主的承租人。卢修斯自信，如果让他掌管一地五年，他怎么说也能让该地的出产增加三成，其他产业增收五成；若是掌管十年，那土地，可就不一定还是原来的领主的啦！
　　当然，原来的土地的领主们想来也不会都是傻子，如果他们反应过来，也许还要有一场恶战。这里，就需要纳西莎出手了：还有什么，比酒色和游乐更能消磨人的意志的？至于设套赌博啦，建教堂和修道院骗钱啦，这些配套服务设施，自然也要跟上。听说，纳西莎，以及与她交好的赞比尼男爵夫人，在这些项目上都很有心得。
　　卢修斯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熟睡的德拉科，开始继续思索如何能够在把德拉科留在自己身边的前提下，说服纳西莎配合自己这个重大议题。
　　第二天一早，卢修斯是被德拉科压在自己胸口上的重量压醒的。他最亲爱的小龙趴在他的胸口上，一见他睁眼，就“咯咯”地笑着亲了上来。
　　一肚子坏水的卢修斯的心顿时就融化了：老天爷啊，就算是放弃我当英格兰总佃户的计划，就算跟全英格兰的贵族打上一场战争，我也绝不会让小龙离开我。
　　再一转头，卢修斯看见西弗勒斯侧躺在一边，像个守着糖罐而又不敢动手的孩子似的，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和德拉科。卢修斯不由得一笑，一手抱住了德拉科，一手向西弗勒斯招手：“西弗，过来。让我们来个三人拥抱，好不好？”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觉得有德拉科在，卢修斯应该不会过分，就乖乖地爬了过来。
　　于是，我们的孔雀老爷把他在这世上最亲爱的两个人一起抱在了怀里。
　　三个人一起在床上腻了一会儿之后，或者说我们的小修士被孔雀老爷占便宜占得很想去跟自己的手约会之后，卢修斯放开了西弗勒斯和儿子，开始说起正事儿来了。
　　“德拉科，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多少？”卢修斯小心地问道。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变得伤感而又迷茫。
　　卢修斯又是一阵心疼：老天爷，这可不是德拉科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神情。
　　卢修斯考虑了一下措辞，但还是选择说实话：“德拉科，你的母亲一直都不在城堡，是因为她和我的关系不好。但是，从最近的情况看来，她对你还是颇有感情的。”
　　铂金发的孩童咬起了嘴唇，眼睛也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了。
　　“德拉科，你的母亲昨晚提出，想要让你跟她去伦敦。但是，我并不希望那样，我想要你在马尔福领地长大。”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卢修斯心里一抓一抓地疼。他真的害怕，小龙会选择跟纳西莎在一起，而不是跟自己在一起。
　　德拉科再次咬起了嘴唇，试探着问道：“就不能，父亲和母亲在一起么？”
　　卢修斯心中叹了一声。说实在的，卢修斯一点儿也不在乎纳西莎和那黑人修士的“讲经”，而纳西莎恐怕也不在乎她亲爱的的丈夫找了多少男女。他们夫妻两个，在一起恐怕只有相看两厌这一缺点。但问题在于，纳西莎的舞台在城市的宴会厅里，而他卢修斯的地盘则在田地、作坊和矿场。
　　“我恐怕不行。”卢修斯抱歉地道。
　　卢修斯的心肝垂下了头，抓住了卢修斯的前襟。
　　卢修斯摸了摸儿子的柔软的金发，道：“父亲也可以经常带你去大城市玩，也许还能见到母亲呢。”
　　“父亲……”德拉科把头埋进了卢修斯的胸膛，声音变得呜咽了起来。
　　卢修斯感受着自己胸前的湿润，觉得心变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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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城堡书房里，金发美女直接把银质的酒杯扔到了无法躲闪的躺椅上的卢修斯身上：“这就是你说的两全齐美的方法？——你当我傻吗？！让你管我的领地十五年，那块领地就不姓布莱克了！”
　　卢修斯一边试图抓住纳西莎扔过来的烛台，一边道：“那土地本来就会被德拉科继承的啊！十五年之后，我一定把布莱克领地都交给德拉科管理。——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纳西莎手持卢修斯宝贵的手抄本书籍，将书放到了壁炉口，仿佛卢修斯说的话只要有一点儿不对劲，她就会把书扔进去。
　　卢修斯连忙道：“亲爱的，等到德拉科十八岁，我可以连同马尔福的领地，一起交给他。——克劳奇，福吉，还是邓布利多，谁当见证人都成。”
　　纳西莎把书挪得离火远了一点儿。
　　卢修斯继续讲起了他的以和平手段扩张土地的宏伟蓝图，其中还需要纳西莎帮忙打造若干的销金窟，用以货币回流。
　　纳西莎生意人的本性返回，开始认真地考虑卢修斯的建议了。沉吟了一会儿，纳西莎道：“我可以试着帮你说服一下新任的莱斯特兰奇男爵。事成后，我要两成的佣金。”
　　卢修斯一听纳西莎谈佣金的问题，顿时就知道事情成了。于是，马尔福夫妇就佣金的数额和支付方式展开了一场足以让犹太高利贷商人们汗颜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