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242、208.

　　208.
　　坎特伯雷修道院中的一间大会议室里，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并肩坐在上首。西弗勒斯扫视着坐在左下首的军事贵族们和右下首的高级教士们，道：“大家有什么能找到伏地魔那个魔鬼及其党羽“食死徒”的办法，都说说吧。”
　　在他们一夜之间被敌人袭击，遭受了重大的损失之后，想要报复的众人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尽管他们的人数远超敌人，但找不到伏地魔，也几乎抓不住他现在被称为“食死徒”的巫师追随者们。
　　要说让西弗勒斯带人与伏地魔和他的那几十名食死徒在正规战场上相持，西弗勒斯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配合上他的飞行能力，足够让他在远超伏地魔的魔咒的有效范围之外将敌人玩个□□，就更不用说其他远远比不上伏地魔的巫师了。但问题在于，大家完全没有办法将敌人逼入堂堂之阵。
　　虽然说幻影移形是一种稍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劈成两半的高级魔法，敌人中间能够幻影移形的不超过十个，但使用门钥匙快速转移却简单极了。
　　这就意味着，就算西弗勒斯带人突袭了约克城中心的城堡，他们也捉不住几分钟之前还在里边开宴会的巫师敌人们——那些人完全可以简单地使用伏地魔给他们制造的门钥匙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的确，西弗勒斯他们可以学伏地魔的样子，四处杀人放火；问题在于，与专心搞破坏的伏地魔和食死徒们不同，卢修斯是真心想要将不列颠建设成他重现罗马帝国的辉煌的基地的。这就决定了，他们不能滥杀无辜，不能大肆破坏。
　　于是，伦敦大火都过了二十天，西弗勒斯也就带人把约克大教省里的各大城堡以及部分食死徒家的城堡给用炸药给暴力拆迁了罢了。
　　有人曾建议要把那些食死徒的家人抓起来作为人质，但这一建议在实际执行的时候却遇到了不少麻烦：无论是食死徒，还是卢修斯和西弗勒斯这边的上层首领，他们都是随着征服者威廉来到英格兰的数目有限的法兰克贵族的后裔，而贵族之间又彼此联姻；自然地，食死徒们的家人也大多是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的属下的家人。
　　就算那些没有人肯为他们出保票的食死徒家人，卢修斯也得给他们以和他们的身份相符合的待遇，十分地浪费小银币。对卢修斯来说，更让事情雪上加霜的是，至少有一半的食死徒是被卢修斯、经由克劳奇大主教教导出来的精明人或是放贷的犹太人坑进债务人监狱的穷鬼，绑架这些穷鬼的家人完全没有意义。
　　现在，英格兰内战出现了一种人类战争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景象：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偶尔偷袭卢修斯这一方还没来得及用反幻影移形咒和反门钥匙咒保护起来的据点，然后在西弗勒斯或是弗利维大牧首能够带队赶来之前逃走；张道士带着一群希腊巫师和长弓手在英格兰北部逐一扫荡各大军事据点，用从天空降下的火药让城堡变成笑话；西弗勒斯则亲自带队在不列颠群岛的各个角落试图找到伏地魔和他的手下们的蛛丝马迹。
　　根据卢修斯为大家鼓劲的说法，目前这种情况在战略上对他们是有利的：因为坎特伯雷修道院有着反幻影移形咒和反门钥匙咒的保护，又有了常驻坎特伯雷修道院的卢修斯本人的体重攻击的威慑，故而伏地魔一伙人突袭坎特伯雷修道院的可能性比较小，大家可以放心地在坎特伯雷修道院接受魔法教育，训练长弓手和制造兵器。而伏地魔一伙人，就算他们有什么秘密基地，他们也不可能像自己这一方一样大量召集巫师进行魔法教育，就更别提训练长弓手之类的了。
　　西弗勒斯必须承认，卢修斯在众人面前的说法很有道理——前提是他们把这场内战打成持续数年的消耗战。
　　实际上，先不提财物上的消耗，目前的这种根本找不到对手的消耗战对士气的消耗是很大的。如果领军的是邓布利多或是老克劳奇这样的宿将，就算他们带着士兵们在荒野上走一个月，也不会引起手下桀骜不驯的贵族们的太大反弹；但如果领兵的成了西弗勒斯这样的二把刀么……
　　西弗勒斯头疼地看着没精打采的麾下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才体会出了邓布利多当年用纯洁的信仰和他本人高尚的人格给大家鼓劲是多么有用。只可惜，这一招对在座诸位正在参与创造新宗教的蝇营狗苟之辈完全不好用。
　　这时候，卢修斯开口了。“诸位，我们现在的总体形势十分乐观。在过去十五天内，我们已经成功地攻陷了约克教省的九座城堡。——想想看，在我们蒙受神恩之前，区区十五天时间，我们连一座城堡都还拿不下来吧？”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在没有从天而降的火箭和火药包的当年，想要攻陷一座像约克城堡那样的有着完备的防御体系的军事城堡，没有一两个月连想都不要想，围攻城堡一两年都是常事。
　　西弗勒斯怎么也看不顺眼的格雷弗森特这时又显露出了他能够当上伦敦主教的过人之处了。他马上接着卢修斯的话，捧哏起来了：“是啊，当年我们跟着克劳奇大主教，在南安普顿城下，被坑的那叫一个惨……”
　　格雷弗森特挑动着话题，带动了几个老兵痞详细地回忆了当年军营帐篷里边的凄风苦雨，好不容易找到的农家住所里边的牛粪味和跳蚤，然后又与目前大家每天晚上都能舒舒服服地住在坎特伯雷修道院、吃上美食、喝上蒸馏酒的生活做了一个对比。
　　卢修斯和格雷弗森特带着众人一番忆苦思甜之后，被西弗勒斯带着在荒野上吹了一天风的诸位的士气有了不少恢复。
　　西弗勒斯感激地看了卢修斯一眼，而卢修斯回了西弗勒斯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卢修斯就招呼着会议室中的众人一起去参加晚宴了。
　　西弗勒斯心中叹了一声，知道自己不得不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跟众人说着没营养的话，只盼着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能够恢复些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