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220、190.

　　190.
　　在一天的蛇语学习之后，德拉科被弗利维大牧首拉着幻影移形回到了多佛大营的主帐。一落地，我们未来的马尔福伯爵马上变成了一只小双足飞龙。他这变化，第一是为了安全，第二嘛——
　　德拉科竖起了耳朵，定向搜寻起了从卧帐传来的声音。
　　双足飞龙灵敏的听觉告诉德拉科，自家的父亲和教父都在卧帐里边呢。
　　德拉科听到了卢修斯懒洋洋的声音：“西弗亲爱的，麻烦你给我按摩啦。要我给你也按一按吗？”
　　德拉科的教父似乎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好像射箭射多了，胳膊和肩膀有点儿……嘿，等一下，你的手往哪儿伸呢！”
　　“哎呀，亲爱的，我这不是心疼你这几天空虚寂寞嘛？你看，小西弗勒斯可比你诚实多了！”
　　小双足飞龙果断地变回了人形，向弗利维大牧首道谢，然后整理起了这些天的马尔福领地特产的销售总账。
　　多佛大营里外加起来估计得有五六千人，妥妥地已经超过了多佛港。这么多人加起来，每天的消耗绝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说马尔福家只需要负责大营中自家养的士兵和工匠的粮食，外加上魔法学校里边的约二百名被临时雇佣的平民巫师学徒的伙食问题，但实际上等着马尔福家调粮才能吃上饭的足有四五千人。
　　原来，这多佛虽然是英格兰距离欧洲大陆最近的港口，可多佛港本身实在算不上是上等的避风港，也没有大河连接内陆，所以往来的船只选择伦敦作为落脚点的倒是比较多。所以，直到西弗勒斯等人在此驻扎之前，多佛港也只有两千多人口。作为一个以贸易立城的城市，多佛本身就靠着自己的周边地区供给粮食，到了西弗勒斯的“坎特伯雷大行军”队伍到达多佛的四五月间，正是春荒时节，哪里可能有长期支应数千人的粮食？还不是马尔福父子费劲了心力，靠着善于经营的克劳奇大主教的遍布坎特伯雷教区的丰厚家底，外加上“诺曼底伯爵领”这位于法国大陆上的狭小领地，从法国大陆上购进了大批食物，才保证了前来“朝圣”的人们没有饿肚子，也保证了多佛附近的粮价没有涨到天上去。直到飞毯大规模地投入使用，运输瓶颈才得到了初步解决。在马尔福领地和坎特伯雷教省的丰厚积蓄之下，群众的吃粮问题才得到了保障。
　　在运力不足的时候，大家也许能够甘心地啃黑面包，但运力充足了之后，大家又想要吃些菜肉，喝点儿小酒。
　　在马尔福家特产的蒸馏酒的作用下，不少人也想要和从英格兰南部四处前来赶场的姑娘们或是清秀的小伙子们钻进帐篷里边谈心一二。虽然在我们严谨自律的西弗勒斯大主教的注视下，卢修斯没有敢于亲自组织姑娘们和小伙子们效劳精壮的汉子们，但开个临时浴场，提供点儿周边服务什么的，也不是很犯西弗勒斯的忌讳。于是，卢修斯就把这项工作外包给了纳西莎。
　　我们善于推销且颇重夫妻情谊的布莱克女男爵，自然不能光让卢修斯挣点儿浴室用煤炭的辛苦钱。她和特殊服务行业的背后主事人赞比尼夫人一商量，自然就开始谆谆教导姑娘们和小伙子们浴场、卫生纸、香水、玻璃器皿和呢绒的好处。于是，在姑娘们和小伙子们的卖力推销之下，浴池和沾了草药的草纸增强了消费者的持久战斗力；配合了赞比尼家出产的羊肠子，消费者们的健康也得到了保障；有钱的主顾被“搓澡工”们一忽悠，买了香水、玻璃器皿或是呢绒作为给“搓澡工”们的礼物，顺便也将其中的一小部分留给了家中的黄脸婆。虽然说姑娘们和小伙子们转身就会把收到的大部分礼物卖回给马尔福夫人，但其中真正被卖出的也为数不少。
　　马尔福夫妇心照不宣的是，某些特殊服务行业，恰恰是引领时尚的先锋。
　　——总不能说，那些钻帐篷的下等女人都用上了卫生纸，而得了神恩的高贵的男爵夫人还在用麻绳吧？
　　各种因素加起来，马尔福家的各色特产现在销路十分良好。
　　可惜，销路好并不一定等于日进斗“金”。
　　——虽然说追随现世圣人西弗勒斯而来的人们普遍比较富裕，但在秋收之前的这个时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出现钱的。这个时候，富农们可能欠着债务，骑士侍从们可能红着脸偷偷地溜进飞毯作坊里与农奴们一起做工，勇敢作战的骑士老爷可能为了几壶蒸馏酒把自己的换洗衣服都抵押了出去，就算是高贵的男爵手头也不一定有多少闲钱。
　　我们乐于助人的马尔福伯爵，自然是招来了不少的高利贷商人，为群众解危。在知恩图报的犹太人、卡奥尔人和伦巴第人的无私帮助下，马尔福父子已经见到了不少让他们垂涎三尺的地契和房契。若是秋收之后那些债务人无法还账，马尔福家的领地就又能扩大不少。
　　这样的结果就是，马尔福家卖出的各色特产，换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亮闪闪的小银币，而一大部分则是从各色契约到祖传盔甲，从骑士长枪到破衣烂衫的种种奇怪物品。想要核算这种种物品所代表的价值，除了享誉欧洲的犹太人，在多吉老修士蒙主召唤之后，也就只有德拉科伟大的父亲能够胜任一二了。
　　就连我们天赋异禀的小双足飞龙，在面对“修好的链甲应该卖到尼德兰还是英格兰内陆”、“破损的亚麻布衬衣应该直接出售还是赏人”这类问题的时候，都觉得两眼发花，实在无法算出自家的利润率了。
　　——唔，不好，我明明已经早上赖床，中午午睡了，怎么现在又想要睡觉了呢？不行，如果帕金森管家来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我趴在账本上睡着了，这可就不好了……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可爱的马尔福小少爷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晃了起来。他闻了闻抱住自己的人身上熟悉的火药和草药的混合味道，一下子抱住了教父的脖子。
　　迷迷糊糊中，德拉科听见教父小声抱怨：“都是你，非得胡闹。你看孩子都没法回卧帐休息了。”
　　而父亲则有些委屈地说：“人家不是心疼你这些天辛苦嘛，才让你一动不动，就舒服到了。哼，也不说慰劳慰劳人家……”
　　西弗勒斯不屑地道：“巧克力、土豆、西红柿、咖啡、茶，是吧？我都能背下来了。”
　　小双足飞龙阿尼玛格斯一听教父念叨着父亲多次提到的“来自远方的美食”，忽然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睛，开心地说：“父亲，教父，其实我们可能有嚓——呃，茶，或者什么的。”
　　听德拉科这么一说，卢修斯的脑袋马上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哎呀，宝贝，你醒了？我们怎么会有来自东方的茶的？”
　　德拉科回答说：“坎特伯雷修道院那边，刚刚把克劳奇大主教的私人收藏单子送过来。我看，上边就有一种据说来自中国的叫做‘嚓’什么的东西，我还想问问张道长到底是不是呢。”
　　卢修斯开心地一拍双手，道：“我说嘛，我就应该早点儿压死里德尔的。里德尔一死，坎特伯雷修道院里边的那群人的小心思就收了不少，现在终于有点儿东西能够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啦！——儿子啊，我跟你说，喝了茶，就不怕肉吃多了腻得慌啦！”
　　对着各类肉食有着极大兴趣、却又苦于油腻的小双足飞龙马上在一脸无奈的西弗勒斯脖子上荡起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