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89、171.

　　171.
　　给自己加了幻身咒和羽毛脚咒的邓布利多主教，手中紧紧地握着老克劳奇给他的魔杖，一瘸一拐地走在自己万分熟悉的霍格沃茨修道院里，心中感慨万千。
　　在踏上前往藏宝室的狭窄陡峭的楼梯的时候，邓布利多被双足飞龙压断的右腿腿骨和压裂的骨盆传来的疼痛让邓布利多差点儿晕过去。
　　邓布利多被捉住之后，也许是因为包括克劳奇和卢修斯在内的所有人都要预防他逃走，却又希望在他死后贩卖“圣人”遗体的原因，他的筋骨伤没有得到什么太好的治疗，但他的皮肉伤却被那些喜爱巫术的恶人用魔药治好了。讽刺的时候，让邓布利多能够拖着尚未痊愈的腿脚行走在霍格沃茨修道院的，也仍然是魔法。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双眼迷茫了一下。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一丝怀疑。但是，他的眼睛又很快地坚定了起来：既然连跟我斗了一辈子的老克劳奇都说，托马斯里德尔打算使用不可言说的邪法，打算让自己像神一样永生不死，那么，我要去阻止他，就一定是对的。
　　——是的，我当年阻止里德尔与米利森特女王的婚事是对的，与他内战也自然是正义的。现在，克劳奇失魂落魄地从卢修斯一伙人囚禁我的牢房的壁炉里边冒出来，告诉我里德尔没有死，反而是用“夺魂咒”这样的邪法控制了他，还打算牺牲人命，来制造什么“魂器”，以便与天同寿，那自然也是邪恶的。我一定得先收集齐所有的宝物，来杀死恶魔，同时达成神的愿望。
　　但是，想到了这里，邓布利多又是怔了一下：那多佛人人传说的所谓的神谕，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上怎么会有不止一位神灵？或者，当时天上的仅仅是一些天使？
　　在强忍住自己因疼痛而几乎溜出口的一声□□之后，邓布利多扶着墙壁，又踏上了一级台阶，在心中鼓励着自己：是的，我要取得格兰芬多伯爵的宝剑，我要用宝剑斩杀伏地魔那个恶魔，然后……
　　想到那前往坎特伯雷的路途中都不忘了用魔法治病救人的黑头发修士，邓布利多又有些迷茫了起来：哦，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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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接到飞鸽传来的赫奇帕奇女伯爵的死讯的时候，西弗勒斯如受雷击：上帝啊，我这几天忙着忽悠民众，忙着控制那只爱炫耀的老双足飞龙，虽然我时时记得要把小孔雀带在身边保护，可我怎么就——就忘了保护她呢？我明明知道，她曾经被里德尔那恶魔所害，蹉跎一生。而里德尔逃脱了伦敦塔之后，自然是很可能再去害她的。天，见鬼的，她还把“生命的杯子”和“德鲁伊的挂坠盒”给了我！里德尔自然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去谋杀她的！
　　——这都是我的错！
　　这样想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就酸涩了起来。
　　这时，某只不自觉的双足飞龙降落在帐篷门口的声音传了过来。
　　“西弗西弗，我……”卢修斯铂金色的脑袋伸进帐篷，正想要炫耀什么，忽然发现气氛不对，马上住了口，小心地问：“亲爱的，怎么了？”
　　西弗勒斯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卢修斯。
　　卢修斯那家伙匆匆地看完书信，倒是靠谱了起来。他抱住了鼻酸眼涩的西弗勒斯，小声说道：“亲爱的，咱们两个好好地帮她操办身后事，然后杀了里德尔为她复仇。现在，你想哭就哭吧。”
　　西弗勒斯刚一赞同帮赫普兹巴老小姐操办后事的建议，就被可恶的老孔雀说中了自己心中柔软的一面。他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要把老孔雀甩出去，却发现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赫普兹巴，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哭着哭着，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卢修斯，你说，咱们能用复活的宝石复活赫普兹巴么？”
　　卢修斯特无辜地看着黑头发的好主教：“呃，你找出那复活的宝石了吗？咱们把我和罗伊纳皇后随身带的所有的宝石都试了一遍，可没有一个显示出了强大的魔力的呀。可神仙明明说，咱们这里凑够了五种宝物的。难道说，那复活的宝石在多佛的商人们中间不成？”
　　西弗勒斯懊恼地叹了一声，却忽然想起了一样他们还没有检测过的宝石：“卢修斯，里德尔送给赫普兹巴的订婚戒指我们还没有检查过！”
　　说着，西弗勒斯从老双足飞龙的怀抱里边挣扎出来，用魔杖对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圣经》念了一段咒语，厚厚的《圣经》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把手。西弗勒斯拉开把手，抽出一个抽屉，又再次关上。这样连续四次之后，才从抽屉里边拿出了一枚镶嵌有黑色宝石的形制古朴的戒指。
　　西弗勒斯见这枚自己从来就没有仔细地检查过的戒指的黑色宝石上仿佛有些灰尘和划痕，就用手指蹭了蹭。
　　让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都吓了一跳的情形在这时发生了：赫普兹巴史密斯女伯爵从那黑色的石头上冒出来了。
　　西弗勒斯正惊喜间，定睛一瞧，却发现石头里冒出的仅仅是一股银灰色的烟气，而不是活生生的赫普兹巴老小姐。
　　“赫普兹巴，我——”西弗勒斯哽住了。
　　年老肥胖的史密斯女伯爵对着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愣怔了一下，才悲哀地叹了一声：“西弗勒斯，他杀了我！他杀了我！”
　　然后，银灰色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赫普兹巴的眼中冒了出来，又在脱离她半透明的面庞的一瞬间蒸发在了空气中：“他骗了我的心不算，他杀了我，还……还用我施邪法！”
　　“什么邪法？怎么回事？”西弗勒斯问道。
　　赫普兹巴银灰色的身影颤抖了起来，她的颜色似乎都黯淡了几分。老太太开合了几次嘴，才哆嗦着说：“魂器……他、他居然将灵魂撕裂了，然后将碎片附着在了斯莱特林老伯爵的魔法书上。那黑暗、邪恶的感觉，就算我已经死了，仍然压得我的灵魂都快要碎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赫普兹巴老太太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的身影也仿佛要裂成几块的样子。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大惊失色，连忙安慰起了这位老太太的灵魂。
　　我们的诺曼底伯爵到底对赫普兹巴不那么关心，思路也清晰一些，先一步想起了某位据说对于灵魂问题有些了解的异教徒。卢修斯一挥魔杖，唤出了自己的孔雀守护神，让它去寻找张道士。
　　待张道士匆匆忙忙地提着拂尘进帐篷的时候，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的安慰已经让老太太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这曾经以给人家做法事维生的道士确实对赫奇帕奇女伯爵的灵魂问题有着一番专业意见：“法王大人，伯爵大人，对于滋养女伯爵的灵魂，贫道略有些方法。女伯爵一生善良，虽然曾经一时为恶人所蒙蔽，却从未曾伤害过他人。如此善人，本应得福报，却不幸被恶人所害，用作了牺牲。如果没有法王大人及时用神器召唤她的灵魂，女伯爵可能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幸而，法王大人及时寻到了神器，我才能施法暂时稳定她的灵魂。贫道施法之后，还请法王大人广召各教的僧道，为女伯爵祈福，以为长久之计。”
　　接下来，张道士挥舞着拂尘，脚下踏着各种奇异的步伐，口中念出大段大段西弗勒斯根本听不懂的咒语。西弗勒斯看在赫普兹巴老小姐的灵魂似乎变得坚固了一些的份子上，只好假设张道士有点儿真功夫。
　　另一方面，对于张道士所说的广召僧道，为赫普兹巴祈福这件事，西弗勒斯是有过亲身经历的：这年头的贵族经常建立修道院，让修士们为自己和家人们祈福。霍格沃茨修道院也曾经承接过这样的业务。多吉作为一名比较讲规矩的生意人，还根据捐款人所捐的钱款多少，认真地分配了修士们应该为哪位贵族祈祷多长时间。西弗勒斯当年在霍格沃茨修道院的时候，没少按照黑板上所写的人名分配表祈祷。
　　考虑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神仙，张道士貌似在灵魂方面有些真功夫，他又说中国人死后似乎同时找道教的道士、佛教的和尚——有的时候居然还有聂斯托利派的异端修士来祈祷，那么，西弗勒斯自然会找一些修士来为赫普兹巴老太太祈祷。
　　至于说“复活”，张道士的脑袋摇得比什么都快：“法王大人，史密斯女伯爵如果仅仅是离魂还好，可听您的意思，她的尸身已经被那恶人毁坏了，您就是把家祖找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西弗勒斯再次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