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74、160.

　　160.
　　我们的好马尔福伯爵慢慢地睁开眼睛，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就猛地试图坐起来。可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又让卢修斯再次倒回了床上。幸而，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的德拉科解答了卢修斯的全部疑问。
　　——谢天谢地，我的小孔雀、我的心肝儿宝贝，仍然在我的身边。众神啊，德拉科瘦多了，我得让他好好地补补……
　　双足飞龙阿尼玛格斯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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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卢修斯陷入魔力使用过度而带来的昏睡中的时候，清醒中的众人却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难题：该如何解释战斗中出现的一切，尤其是开始的时候半空中的那条黑色的火龙，还有后来的那只曾经踩着塌了一半的砖墙，高度超过了房顶的双足飞龙。而且就算西弗勒斯能够靠着胡说八道把前几件事解释过去的话，福克斯在卢修斯晕倒之后在天空中唱出的那首让附近的农人们感动到痛哭流涕的歌谣，完全让人连谎话都编不全了。
　　让事情雪上加霜的是，为了就地取用不远处的温泉，卢修斯在前后两次兴建别墅的时候，所选择的地势都不算高。为了加强防卫，他又在附近的小山丘修建了几个三四层高的望楼。在不太远的地方，还有一处卢修斯修给外来交易的商人们和来向罗伊纳皇后献媚的贵族们修建的居住区。
　　这下子，东罗马帝国“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居然有了几百名目击证人，其中全场目睹了黑火龙、铂金色的双足飞龙和金红色的凤凰的不在少数。
　　为了在第一时间稳定群众的情绪，尤其是不能让外来的贵族和教士们有煽动迷信的农奴和自由民把他们的主人绑上火刑架的机会，西弗勒斯硬着头皮，让士兵们出去宣布这里刚刚发生了神迹，过一会儿巴斯主教大人就要宣布神迹的内容了。
　　在院墙外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和喊叫声中，院墙中的众人找了一间被刚刚的拆房行动影响不大的客房，继续就该如何圆谎这一问题展开深入探讨。因为地方不足，一众世俗和教会贵族有坐在床上的，有坐在椅子上的，还有那不愿坐下的西弗勒斯。
　　我们不善撒谎的好主教简直要抓狂了：“那只黑色的火龙，是个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可怎么扯成神迹啊？”
　　匆匆赶来的张道长对此表示十分镇定，振振有词地道：“黑色的蛟龙，亦正亦邪，时而祸乱人间。而金龙出世，正是驱逐恶龙，匡扶正义而来。之后的龙凤呈祥，乃是真龙出世之兆。这实在是大吉大利啊！西弗勒斯主教，请容小道为德拉科公子一贺。”
　　西弗勒斯听得睁大了眼睛：“东方的神话里真是这么说的吗？”
　　玉昆道长特有节操地看着西弗勒斯。
　　我们黑头发的好主教秒悟了天下神棍是一家的道理。
　　金斯莱在此刻也表现出了他不俗的神学素养：“我主耶稣出生的时候，那三名前来贺喜的饱学之士，就是从东方来的啊。”
　　弗利维大牧首更有节操：“一百多年之前，我们东罗马帝国的皇帝曼纽尔一世曾经收到过一封来自约翰国王的来信，那位好国王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统治着一个极为富庶和强大的帝国，而他也曾经打败异教徒，并发誓要保护我们基督教的圣地哩。所以说，东方一定是一片神圣的土地。”
　　西弗勒斯心中对这样十有八九是哪个商人和骗子弄出来骗人的信件的真实性表示不屑一顾，但架不住这世界上还有更加聪慧的人。
　　罗伊纳皇后建议道：“如果我们直接将来自东方的神话完全讲出去的话，大家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我们可以分期分批地把这些或真或假的传闻放出去，让人们自己想到结论，就显得不突兀了。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在他人的追问下，不情愿地承认，先夫在生前曾经向一位我所不知道的遥远的基督徒国王求助，但那位虔诚的好国王声称我们应该团结对外，拒绝参与到基督徒之间的战争中来。”
　　人生观遭到了充分洗礼的西弗勒斯默默地捡起了大家掉了一地的节操，慢慢地做好了欺骗深信自己的领民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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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农民的激动的欢呼和流涕之中，西弗勒斯一脸神圣地走上了临时用碎砖烂瓦搭建的高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西弗勒斯开始面不改色地高声撒谎：“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愿仁慈的神永远与我们同在。今天，我们有幸一起目睹了一场真正的神迹。我们都知道，你们的小主人德拉科失踪已经半个月了。为了帮他祈福，你们的女主人纳西莎女男爵，自愿地进入了修道院为儿子祈祷；你们的主人马尔福伯爵也宣布，只要德拉科能够回来，就在今年秋天免费为你们挑选下一年的种子，同时免费让他最好的公羊和公牛给你们的母畜配种。在所有人虔诚的祈祷之下，大家所盼望的奇迹出现了：失踪多日的德拉科从天而降，回到了他的父亲的怀抱里！”
　　在农人们惊奇的吸气声和某些人略有失望的表情中，被紧急刷洗干净、换上了新衣服、脸上扑了些红粉的德拉科被抱了出来。
　　领地的农人们自然是大半见过他们的小主人的，他们中的不少也曾经为了卢修斯老爷开的高额赏金努力地寻找过德拉科的蛛丝马迹。他们一看见波莫娜女关键怀中对大家微笑挥手的德拉科，就顿时相信了西弗勒斯的大半说辞，欢呼庆祝了起来。
　　当然，让他们的欢呼达到了高潮的，还是心怀愧疚的西弗勒斯说的这样一句话：“为了感谢神的奇迹，我决定免去今年教区内三分之一的十一税！”
　　在某些被弗利维大牧首派出去的人的故意喧闹和叫嚷中，西弗勒斯接下来所说的什么东方的神话、龙凤呈祥之类的东西，能够听清的人就很少了。
　　而这正是弗利维大牧首的目的所在：如果当时大家都没能听清的话，那之后传出什么话来，也都只是无知的农人们自己编造的谣言，而西弗勒斯可以对此做出任何解释来。
　　人群中自然并不都是傻子，而是颇有几个来自外地的蠢蠢欲动的家伙。而躲在暗处的金斯莱已经将他们看了个正着，然后转身就将那几个人打了闷棍。
　　可惜，就算西弗勒斯等人反应迅速，谣言编造得及时而又基本合理，在他们来得及控制一切之前，数只鸽子就已经飞向了英格兰的几个不同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