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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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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带着我们崭新的孔雀伯爵打仗的好处是，大家不用担心后勤问题了；而坏处么，则是要忍受那只大孔雀无休无止的自吹自擂和精明算计。
“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了赶制适合投石机的石块，花了多少人工吗？”
——唔，好吧，谢谢你，卢修斯。
“西弗西弗，我把从马尔福城堡到战场的路重修了一遍，各种物资运送快多啦！天啊，你知道布莱德福村西边的汤姆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有多啰嗦吗？”
——乖，一边儿玩去。
“德拉科他神父（Father）啊，咱们小龙可能干了。这次的粮草运输，都是他组织的。”
——嗯，等一会儿我夸夸这小子去。不过，可不能让他只学会了他老爹组织后勤的能力，却对作战一窍不通。
“我最亲爱的，人家为了筹措物资，都累出黑眼圈了。要不是我的美容魔咒出色，就要被人看出来了！等到咱们占领了苏格兰，得到了独角兽的鬃毛，你可得给我熬美容魔药啊！”
——你好意思说说你的战争预算是多少，你从纳西莎那里弄来美容魔咒秘诀的花费是多少吗？这场战争的投入还不到八百英镑，你弄个美容魔咒的手势和咒语就花了二百五十英镑！而且，我真没看出来，这比你从罗伊纳皇后那里免费得到的要强多少。
“亲爱的亲爱的，辅兵们已经把大营周边的防御措施弄好了，你要去视察一圈吗？”
——天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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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长话短说，我们亲爱的孔雀伯爵和黑猫主教经历了好一番鸟飞猫叫，到了1月28日这天，他们成功地把八名重骑兵，三十名自由民轻骑兵，一百名专业步兵，一千名自由民弓箭手，外加八百名农奴和自由民组成的辅兵弄进了距离预定战场一个半英里处的驻军大营。
西弗勒斯知道，从理论上讲，农奴是没有义务参与领主的战争的。但是，在卢修斯慷慨地在农闲时节开出了壮劳力每天一个便士，两餐管饱的报酬之后，无论是农奴还是自由民都非常踊跃地报名。同时，似乎这些农奴对于战争的胜利比西弗勒斯本人更有信心。那帮文盲都觉得，有神灵护佑的主教大人，一定能够战胜叛教的奥格登男爵。等到主教大人和伯爵大人战胜了那邪恶的男爵，他们这些现在出力的，就都有机会去奥格登男爵领当上庄头和工头了！
西弗勒斯对农民们的这般期望十分无语。他知道，如果仔细追究下去的话，农民中间的种种传言准能追到某只贪心的大孔雀身上去。可是，西弗勒斯也知道，卢修斯花好几千英镑养兵备战,可绝不只是为了那小小的斯文顿村。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此：西弗勒斯明知道卢修斯的逻辑有问题，却总是忍不住在大孔雀的卖萌之下心软。——虽然西弗勒斯承认，在他们俩个的治下的自由民和农奴们，可比在他们的邻居们治下过得强多了；但是，这并不真的可以被当作他们可以去攻占别人的领地的原因。可是……
我们的好主教心中叹着气，知道自己已经把灵魂卖给了一只叫做“卢修斯”的异常可爱的魔鬼。
现在，我们的好主教，口中所说的事情与“魔鬼”完全相反：他在教导他的第一期和第二期修士培训班的总共六十名学员，如何在战前安抚士兵，让农夫们不要随便炸营、逃跑或是在战场上自行溃败，然后个个精神百倍地走上战场。
西弗勒斯不避肮脏，钻进一个又一个帐篷，以能让大孔雀受宠若惊的温和，与一名又一名的士兵聊起了家常。
“里奥，看你的十夫长制服，够你回巴斯城去跟邻里炫耀一番的！”
“小约瑟，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吧？别担心，你的队列练习得那么好，没问题的。——说真的，在战场上，绝大多数人出事儿，都是队伍散乱之后的事情。只要你能保护好你身边的人，你身边的人也能保护好你。我记得，站在你旁边的是你的堂哥和表弟吧？这不就对了嘛！”
“马特，你家去年从教会买的公牛干活怎么样？今年冬天的草料够吃吗？”
“路德，听说你家前年从马尔福伯爵那里买的羊长得不错啊！收羊毛的人都跟我说了，今年你家的细羊毛是你们村里最好的呢。要说，你打算怎么给羊配种？”
“西克，你家的二儿子喝了胡椒汤之后，现在怎么样了？”
西弗勒斯知道，他身后的学员们都在为他惊人的记忆力而瞠目结舌。但是，我们的好主教也没有办法向学员们解释，他是靠着摄神取念，才得知不少自由民的名字以及他们家里的大事小情的。
我们未来的圣西弗勒斯模仿着当年邓布利多的和蔼样子，从营地里一圈转出来之后，心知肚明：现在，不少士兵真的可以为了他的一句话而去送死了。
这样的想法让西弗勒斯打了个冷战：从前，他也是可以为了邓布利多的一句话而抛却性命的人中的一个。
西弗勒斯压下自己的种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将自己手下的修士培训班的学员们分成了四组。他让其中一组去参加巡逻，一组去继续对士兵们嘘寒问暖和排解纠纷，一组去检查军需，一组去熬制伤药。西弗勒斯同时告诉他们，一周之后，他们各自的职务会发生轮换。
看着那些被全面培养的学员们离去的身影，我们的好主教还多少有些欣慰的感觉。等到他们结业了之后，他们中间选择进入教会的，会被派去教会所有的村庄；选择世俗的，将会被派去卢修斯的村庄。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在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两人已经无力继续对领地细化管理的时候，继续贯彻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两个人的意志。但同时，他们对各个村庄来说，意味着一名能读会写的文化人，一名懂得简单的草药和外伤治疗的大夫，一名粗通法律的调理人，一名粗通沟渠和道路维护的技术员，外加一名在紧急时刻能够组织村民自卫的领头人。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被派进乡村，并且主持每周日的免费教孩子们读写算的主日学校，应该也算一件大好事了。
当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后，西弗勒斯极力克制着自己幻影移形去侦查一下敌方阵营的冲动。这并不是西弗勒斯在乎什么“骑士风度”，而是通过2000年的Lucius留下的名单，他知道奥格登一家可能也是一群不算弱的巫师。在万钧重担系于一身的时候，西弗勒斯可不敢拿自己冒险。
其余西弗勒斯知道懂得幻影移形的巫师，包括卢修斯、千夫长达利士以及东罗马帝国的皇后、公主、男爵以及大主教。这些人中，除了他不放心的大孔雀，就是他无法指示去冒生命危险的东罗马帝国的众人，就算是已经成为他的手下的千夫长达利士，他的位置也很关键，不能轻易冒险。
我们的好主教遗憾地想：唉，我手头的能够彼此信任巫师身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西弗勒斯想了一下被他派出去侦查敌情的伍德骑士，心中不由得一阵遗憾：那个连自己是巫师都不确定的小子倒是还过得去，如果我早发现他几年，好好纠正一下他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毛病，再教他一些巫术，也许他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们的好主教正坐在办公桌前盘算着那在另一个世界据说属于“格兰芬多”的小子，他最亲爱的教子就钻进了帐篷。
看着自家的小孔雀一本正经地端着账本的样子，西弗勒斯就得忍住自己嘴角边卷起的微笑。他知道，如果自己胆敢笑话德拉科的稚嫩，他就得被大小孔雀一起收拾。
西弗勒斯一本正经地问道：“德拉科，那些战马都怎么样？燕麦和豆子够吃吗？昨天下了场小雨，草料没有受潮吧？”
小孔雀见自己被教父当成了大人，顿时挺起了小胸脯，骄傲地汇报起了战马和草料的情形。
看着火把的光下照耀着的那颗小小的铂金色脑袋，西弗勒斯不由得一阵恍惚，一时间差点儿以为自己看到了缩小版的卢修斯。
西弗勒斯骄傲而又有些遗憾地意识到：孩子长大了。
在汇报结束之后，西弗勒斯让仆从们离开，然后向着德拉科一招手，小孔雀就欢快地跳进了西弗勒斯的怀抱。
我们的好主教实在不知道，他最亲爱的教子是如何快速地在成人模式和撒娇模式之间切换的。也许，这是马尔福家的天赋吧？
然后，德拉科问了一句让西弗勒斯感到无语的话：“教父，你难道不喜欢我穿上颜色鲜艳的衣服吗？”
西弗勒斯知道，大孔雀喜欢各式的颜色鲜艳到了刺目的程度的衣服，而大孔雀也喜欢这样地装扮小孔雀。难道，这是卢修斯又在表达对于自己反对德拉科穿得花里胡哨的观点的不满？
西弗勒斯无奈地一笑：“你这只小孔雀，又想装点自己的尾巴了？”
德拉科委屈地看着西弗勒斯，眨着灰蓝色的眼睛道：“才不是呢！张道长曾经说过，即使是长大了，也应该穿上彩色的衣服，来娱乐亲长呢！我理解，我穿上花衣服父亲会开心，可您难道不开心吗？”
西弗勒斯决定好好地跟那只花孔雀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别自己不想说的话让别人说。但同时——
“德拉科，你不会是在故意装幼稚吧？”
小孔雀把头埋进了西弗勒斯的胸膛，娇声说：“才不是呢，刚刚绷着的时间长了，好累的。教父抱抱！”
——唔，好吧。
注：我们小孔雀在彩衣娱亲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