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21、112.

　　112.
　　我们的好巴斯和韦尔斯教区主教最近身体上很忙碌，心灵却很迷茫。
　　西弗勒斯去造纸作坊实验了中世纪晚期的造纸工艺，以及中国式的抄纸工艺，结果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西弗勒斯又实验了活字印刷术。在木匠刻制出了足够的英语的29个字母、空格以及标点符号之后（注1），我们的好主教正思量着该用什么词句来纪念活字印刷术第一次出现在欧洲，那只不自觉的大孔雀就擅自印出了这样一行词句：“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在神启之下，于1282年发明印刷术”。西弗勒斯马上把兴冲冲的卢修斯抽到一边，把那些充斥着自恋的纸条都烧了。实际上，那些由于木匠的手艺原因，每个字母都很大的纸条，印刷质量也很差，完全当不起卢修斯那只大孔雀口中的“流芳百世”。——另外一个Lucius Malfoy根本就没有留下油墨的配方，玉昆张也不知道中国的雕版书籍的油墨的配方，西弗勒斯完全得自己探索。
　　在□□问题上，西弗勒斯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另外一个Lucius Malfoy只留下了“正确”的配方。就算西弗勒斯已经知道了最佳配方是四分之三的“硝酸钾”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十分之一的硫磺，剩下的是木炭，即使西弗勒斯弄明白了“硝酸钾”就是“中国雪”，但在火硝得从厕所墙上刮土提炼的情况下，西弗勒斯面临的困境也相当不小：Lucius Malfoy留下的材料上偶尔提及了“将硝土和草木灰混合后溶于75摄氏度的热水”，西弗勒斯第一不知道“摄氏度”是个什么玩意儿，第二没有测量温度的装置。
　　于是，在这伽利略还有好几百年才会出生的年代里，我们的好主教还得先发明“温度”这个概念，然后还得发明“温度计”这种玩意儿，最后还得能把自己测量出来的温度和Lucius Malfoy留下的资料里边提到的温度对应起来。
　　幸而，纳西莎从伦敦招募来的罗吉尔培根修士，实际上是一位精通法语、希腊语、拉丁文、阿拉伯语、天文学和炼金术的大学者。而且，他很看不上现在主流的托马斯阿奎那的神学。他多次指出，托马斯阿奎那的希腊文半通不通，神学研究错误多多。当然，这样的批评让罗吉尔培根在教会内部很不受待见。在他的朋友，克莱芒四世（Clement IV，注2）位高权重的年代里，罗吉尔培根还算生活得不错。等这位教皇一死，罗吉尔培根差点儿被扔进监狱。无奈之下，罗吉尔培根只得逃回了因为连年内战而宗教氛围相对宽松的英格兰，在伦敦以教授法文和拉丁文为生。在这位修士更为重视的希腊文、阿拉伯文和天文方面，在文化水平普遍偏低，牛津剑桥均毁于战火的英格兰，实在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学习。至于这位修士对于炼金术的痴迷，在老普林斯伯爵因痴迷炼金术而家破人亡的故事广为流传之后，培根修士更是找不到什么赞助人的。
　　当听说喜爱炼金术的老普林斯伯爵的外孙，巴斯和韦尔斯教区主教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招揽人手，自己又能回到自己位于布莱克领地的家乡附近的时候，罗吉尔培根修士也不争工资多少，乐颠颠地跑到巴斯城来找西弗勒斯了。
　　而我们的好主教往培根修士的眼睛中看了之后，很淡定地接受了一个事实：培根修士是一名沉迷于炼金术的巫师。（注3）
　　西弗勒斯在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作为一名英格兰的本尼迪克派主教，对忠于教皇的方济各派的不以为然，又带着培根修士参观了一下阿维森纳式的提炼花水的装置之后，年长的培根修士就快活地留下了。
　　在研发阿拉伯人更为擅长的□□时候，西弗勒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精通阿拉伯文的培根修士。没想到，这位修士在□□上确实有着更加适合这个年代的知识和专长（注4）。这位游历欧洲大陆的修士，曾经见识过来自中国的、被玉昆张称为“烟花”的东西，也对□□有所了解。
　　于是，我们的好主教把自己手头的相关资料删除掉类似于“温度”这种概念之后，交给了培根修士，让他仔细研究。
　　喜爱炼金术的培根修士对自己的这项工作十分满意，但此前曾经带着女儿研究过火药的玉昆张似乎对这工作变动不甚满意。西弗勒斯知道这种不满是正常的。但怎么说呢？西弗勒斯从本能上就更加信任与自己同为白种人、同为对教会不满的修士的罗吉尔培根（注5）。像这类敏感的军事问题，西弗勒斯还是更加信任有大批家人生活在布莱克领地的伊尔切斯特村的培根修士。
　　——当然，按说要威胁玉昆张的话，用他唯一的女儿也是可以的，但他怎么可能比给布莱克家当了几辈子的庄头的培根家更为可信呢？
　　既然玉昆张曾经远距离航海过，他也来自于那个发明了指南针的中央帝国，西弗勒斯把自己手头有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让他研究在陆地上和海上能够使用的指南鱼和罗盘去了。
　　让西弗勒斯有些惊喜，继而有些为自己之前的小肚鸡肠有些羞愧的是，玉昆张很快拿出了可以在陆地上使用的罗盘。原来，使用罗盘看一种叫做“风水”的东西，是中央帝国的道士的基本功之一。故而，玉昆张很快搞出了刻画精细、磁针实用的罗盘。至于这种罗盘在海上使用效果如何，还有待验证。
　　那之后，西弗勒斯终于开始让玉昆张帮忙解决他心中的最大的迷茫：中央帝国的道教和佛教，到底是怎么供奉多个神的？
　　西弗勒斯自以为见到的教派已经不少了，但无论是天主教、东正教、犹太教、□□教还是所谓的异端，大家在理论上信仰的都是同一个上帝（注6）。要是真的会有“众神”的话，这到底是怎么玩的？

　　注：
　　我又要出去开会了，后边三四天又不能更新了……
　　1．当时的英语确实字母数目与现在不同，这些字母也有不同的写法版本。29个字母的版本是1011年某位修士总结的。在现实位面的13-16世纪，英语的一些字母被变成了其他字母的组合，同时又有新的字母被加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26个字母的版本。但是，如果英文的活字印刷术出自西弗勒斯之手的话，估计他就会坚持原始版本的字母，不会干出把变成ae的事情来。
　　2．克莱芒四世（Clement IV），约1200-1268，1265年当上教皇。
　　3．现实位面，罗吉尔培根来自于萨默塞特郡的伊尔切斯特村（Ilchester）的一个富裕家庭。而在我的设定中，萨默塞特郡是布莱克家的领地。现实位面里，他真的是一名著名的炼金术士，他生前死后，确实有他使用魔法，或是与魔鬼交易的传闻。在真实历史上，他的“魔法”更多指的是数学和物理的定律，同时反对使用魔咒。在这里，他就是巫师啦。
　　4．现实位面里，普遍被承认的是，罗吉尔培根留下了英国最早的关于烟花爆竹的记载。同时，有种说法是培根曾经用密语记录了配方。另外有种说法，作为配方的证据的文本是后人伪造的，或者那上边用的密语是后人胡乱附会而成的。
　　5．信任和喜欢与自己在人种、地域、语言、文化等方面更为相似的人这种事情，是有研究论据证明的、人类普遍的心理现象。
　　6．这是真的，犹太教、基督教和□□教是同源的，源自闪米特人的原始宗教，被称为亚伯拉罕诸教或是闪米特一神诸教。犹太人和阿拉伯人，虽然在中东杀得你死我活，但都承认他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这三样宗教，外加上后来出现的“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Jesus Christ of the Later Day）之类的，之间的区别大体上是，每个新宗教创立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位新的“先知”之类的人物，来update一下大家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