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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贤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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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酒馆门口,胡毅拉住正要出门的玉竹,又命人取来披风,自己亲自给他披上,说:“天气冷了。你穿这么少,容易着凉。你生病了,心疼的还不是哥哥我。万一诱发了头疼,那可如何是好。”
“嗯,玉竹知道了。”唐玉竹笑笑:“哥,你对我真好。”
“小傻瓜。哥不对你好,对谁好?”胡毅说着,拉着弟弟的手,一起走出了酒楼的大门。
“可是大哥,你这么老跟那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玉竹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胡毅问:“是他们又对你动手动脚?还是出言不逊?”
“哼......”
“好了好了。玉竹莫要生气。”胡毅连忙安慰道:“哥哥答应你。以后...尽量减少跟他们的来往。”
“真的?”玉竹眼睛发亮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胡毅笑笑默默唐玉竹的头:“难道哥哥还会骗你不成。咦?干嘛?你要去骑马?过来,和哥哥一起坐马车。这么冷的天气,还骑什么马?”
“好!”唐玉竹听胡毅这么说,听话地跟他一起进了马车。
车厢内。
“玉竹,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胡毅看玉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地问道:“生哥哥的气了吗?”
“没有。”
“那怎么回事?还在气那帮不着调的人?”
“我哪儿有这么小气?”
“那怎么回事?”
“......”
看唐玉竹低头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胡毅恍悟:“是父亲!玉竹,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又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伤到哪里了?快让哥哥看看。”
“我没事、没事。”玉竹连连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胡毅焦急地问道。
“......”唐玉竹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义父交给我的任务...我搞砸了。”
“只是个任务而已。”胡毅说道:“搞砸了大不了道个歉就是了。”
“......”玉竹咬咬唇,低下头不说话。
停了半晌,胡毅叹了口气,问:“玉竹,你是不是恨我爹,恨我?”
“怎么会?”唐玉竹惊讶地抬起头。
胡毅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唐玉竹,说:“爹虽认你为义子,但动不动就对你打骂,有时候甚至是我犯了错他都拿你出气。玉竹,是哥哥不好。哥哥没办法在爹面前护你周全。”
“哥,你快别这么说!”唐玉竹心急地说道:“我在胡家十六年。若不是义父与兄长你,玉竹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况且大哥你对玉竹处处呵护,我又岂会不知?先前义父骂了我几句,因为我行刺刘伯温失败。父罚得没错。”
“只是骂了你几句?真的?”
“......”
“哎......我回去会劝劝父亲,不要如此为难你。”胡毅说:“这么危险的任务,怎么都不与我商量一下就交给你去做?”
“大哥,别了!义父还在气头上,还是不要顶撞他的好。”
“......好吧!”胡毅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但是下次父亲若是又交给你什么暗杀、行刺之类的危险任务,你一定要先个大哥商量。”他虽是胡惟庸的独子,却也不敢顶撞脾气如牛的父亲。一旦惹了父亲生气,他自己到是不会受什么罪,但玉竹定会遭殃。
“大哥无需担心。”唐玉竹笑着安慰胡毅:“我的功夫好着呢!即使不成功,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万一你突然头痛怎么办?”胡毅担心地问。
“这......”唐玉竹突然想起,其实今天就是突然头痛。幸好刘伯温和丁冲、王凯他们没想要他的命,否则,他恐怕没命回来。虽然如此,他仍然说:“哥哥不要担心。玉竹怎么能让哥哥去与玉竹一同冒险?再说了,比起义父交代的那一类任务,我...宁愿去行刺。”
“你是说...?哎...我知道。”胡毅会意。他知道,玉竹长身玉立、面容姣好,虽然是男孩儿,却生得极惹人怜惜。因此,他父亲胡惟庸偶尔会让玉竹在有重要宾客的时候盛装出席,陪酒、献艺什么的,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玉竹,都是哥哥不好。”胡毅难过地说:“是我没办法说服父亲......”
“大哥,别说了!”唐玉竹打断了胡毅的话:“玉竹是义父的义子。义父养育之恩,玉竹当以命相报。我是心甘情愿地为义父完成任务的。这次刺杀刘伯温不成,我就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为止。刘伯温的命,我唐玉竹一定亲手为义父献上!”
“玉竹......”胡毅无言以对,只好心疼地搂住玉竹的肩,将他揽在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