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11狼心狗肺的不是宁朗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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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陵在说出那番话之后，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动作，陆司行明白她妈的功力，也不去催她，倒是使坏的怂恿宁朗朗去催。宁朗朗哪是那么好上当的，她斜睨这个懒散靠在车座上的男人，笑了：“迫不及待要把我接回去？”
“你想回去吗？”陆司行随意的问。
“想啊。”
“想我就直接说，我是男人，我负责主动。”
宁朗朗头一扭，“我就是可惜了那房子，我才住没几个星期呢。”
陆司行没劲，发动车子送她回陆宅。车子经过宁宅，宅子里走出了宁清清，她依旧妆容精致，打扮时尚，那张小小尖尖的脸上，却一点红润也没有，陆司行在车里啧啧两声。宁朗朗不高兴，别捏的问：“还心疼人宁清清呢。”
“你这讽刺的口味，让我以为你在吃醋哈。”
“我就吃醋了。”
陆司行一边停车，一边摸上她的脑袋，“她这女人心思深沉，你玩不过她的。”
“你还夸她呢。”
“哪是夸她，这是在贬你呢。”他率先下车，站在车边等着宁朗朗也下来。宁朗朗却跟赌气似的，坐在上面倔强的看着他。陆司行没法，“她那是有利用价值我才跟她不清不楚的，我是男人又不吃亏，何不利用呢？”
“你也知道你是男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利用女人，也不怕人唾弃。”
陆司行稍微弯腰，出现在车窗前，他收敛笑意，淡淡道：“谁规定顶天立地光明正大的才是男人，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小人，宁清清她自己明白我为什么跟她不清不楚，也愿意这么做，你情我愿的，还碍着你不成？”
“那你也利用我。”
“你不也是愿意的？”他笑起来，眉眼舒展开来。
“那是你美色诱惑的，谁说我情愿。”
陆司行走到她那边，一把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抱进怀里蹂躏一番，“以后我不利用你了。”宁朗朗这傻缺，平时精明得跟什么似得，她哪里不知道陆司行的心口不一，但没办法，她就是想腻在他怀里，并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两人走进陆宅，徐陵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哈好乖的趴在一边跟个猫似的舔毛。宁朗朗坐在徐陵对面，喊了声“妈”。
徐陵看了她一眼，“朗朗，明天去跟你妈说，我要约他们全家吃顿饭。”
宁朗朗看了一眼陆司行，发现他已经毫无遮掩的笑了。
第二日宁朗朗没有去上课，她带着小哈去了宁宅，宅子里依旧只有杨姨和宁夫人，一进门，小哈就钻进了厨房。杨姨正在做莲藕排骨汤，那股味道引得小哈坐在旁边吐气流口水。
“你看看，狗都跟你一个口味。”
宁朗朗也高兴，“这才是我养出来的宝贝儿嘛。”转身望向二楼，“我妈呢？”
“睡着呢，最近心里不高兴，估计憋得身体也有点儿难受。”
“又为什么不高兴，我要是不离婚，她是不是得气死呢。”
杨姨赶紧捂住宁朗朗的嘴巴，小声呸呸两声，“心肝哟少说点这样的话，真想你妈气死啊。”末了又看了眼二楼，见没什么动静，才松手，“你那事她的确是气，不过你妈最不高兴的啊，还是清清。”
“宁清清怎么了？她不就是我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妈最喜欢她了嘛。”
“清清被调了工作，现在正在下基层，每天都要往各个小区居委会、妇联跑，说是要调查工作，她做了几天，回来累得不像话，看得你妈心疼，就跟你爸吵了几句。清清平时挺听话的，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偏跟你妈反着来了，怪她跟你爸吵架为难你爸，还说下基层而已，以后她还去下乡支教呢。”
宁朗朗乐了，笑着问：“这是想讨好我爸啊。我怎么觉得我家是重组家庭呢，我妈就是后妈，宁清清跟着妈过来我们家，觉得人在屋檐下，所以要一心讨好我爸……唉，杨姨，你说说，是不是我很小不记事的时候，我亲妈跟我爸离婚，我爸这是后找了个后妈给我啊。”
杨姨作势要打她，“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你妈，我就会被你气死！”
宁朗朗笑着要去躲，转身就看到宁夫人站在她们身后，她讪讪的停住笑，小声道：“妈。”
宁夫人脸色苍白，身上还穿着睡衣，几日不见，竟然沧桑了好多。她轻轻说：“我疼清清，她现在非跟我闹，我对你好，你却觉得我是后妈，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我造孽太多，也该全还给你们了吧！”说着，竟然掉了眼泪。
这吓坏了宁朗朗，她赶紧伸手去扶，两人坐在沙发上，她才急切道：“妈，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刚刚我是开玩笑呢，那话我都是笑着说着呢，你别往心里去。”
宁夫人却依旧坐着，目光呆愣。
正值午饭时候，宁清清回来吃中饭。她将包放在玄关上，然后穿着拖鞋去接水喝。这个时节已经进入秋天，她脱了外套，衬衫却被汗湿，脚上贴了好几个创口贴，看来是奔走了好久。宁朗朗扭头去看她，曾经无论何时都精致如洋娃娃的宁清清，如今在风吹日晒之下，竟然也粗糙了很多。昨日见她时，觉得她依旧那么精致，今天近看才发现，她一身的疲惫都是被厚厚的化妆品给遮挡住的。
宁夫人也去看宁清清，不由道：“清清，还是别做了，跟你爸说说，再调回去不好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么幸苦操劳又是为什么呢？”
喝水的宁清清捏着杯子，缓缓吐气，“妈，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调动工作是上级的命令，我爸要是插手了，人家就要说他滥用私权了。”
“我管人家怎么说，女孩子也这么操劳，你看看你这样子……”说着要起身去触摸她。
宁清清稍稍皱眉，握住宁夫人想要去摸她脸的手，不耐道：“妈，我不能再给我爸丢脸了，更何况现在我在做民意调查，查的就是民众对市里建桥的意见，这对我爸以后的工作很重要的。”她突然咬咬唇，补充道：“司行也要靠这个数据和意见，好拟定计划书啊。”
“这工作随便交给哪个部门的实习生，让他们跑腿去，何必要你亲自去做呢？”
“妈，你就别管了，我有点累，让杨姨开饭好不好？”宁清清送开宁夫人的手，那一瞬间，她眼睛里几乎都是厌恶。
宁朗朗见她面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不由惊讶，她大脑不经过思考的，脱口问道：“你刚刚那是在嫌弃妈妈？”
宁清清颇为无辜的扭头，“什么？”
“你觉得妈妈关心你，让你很难受，你几乎厌恶她，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宁朗朗坐在餐桌上，帮着杨姨盛米饭。宁清清却不依不饶，追问：“宁朗朗，你挑拨我跟妈之间的关系，手段也太恶劣了吧？”
“我不是挑拨，而是我刚刚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
“看到了？你当你是福尔摩斯，就算你是，你也不能确定人心。”
“我再温哥华学了一年的犯罪心理学。”宁朗朗抬头，“你这几天反复对妈发脾气，反驳她，跟她反着来，苦肉计让你自己也很吃苦吧？”她放下碗，不去看宁清清，只问杨姨，“她每天都早出晚归，回来就一副疲惫的模样，我妈跟她说话，她是不是总会反驳上几句，甚至还想要说服我妈别管她的事？”
杨姨思索会儿，点头。
“妈，这样的事情你持续了多少天了？”
“自从她调了工作。”宁夫人如实回答。
“按照人类疲惫理论来讲，半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是筋疲力尽，你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我妈说的话的，先几次会反驳，之后你顺应我妈，敷衍她，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宁朗朗扭头对着宁清清，“而你，半个月来都在一件事，要么有所图，要么在对我妈强行灌输你的情绪。”
她自顾自的说，“这是一种精神折磨，你每天都在无形的告诉妈妈，‘你很累，你这么辛苦是为了爸爸好，你还想帮陆司行做点事情’，这样的思想无形中给了妈妈压力，她才会为了疏解，跟爸爸吵架。”
杨姨想了会儿，出声，“也许清清只是自己本身压力大呢？”
宁朗朗问宁夫人，“你总在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让我跟陆司行离婚？”
宁夫人不说话，杨姨接话，“每次清清回来，跟你妈说不上几句话，气得你妈坐在沙发上，她就给你打电话。”好几次，她在厨房里忙着备菜，见宁清清回来，她端茶递水的，之后就听到母女俩不温不火的吵架，再过不久，便听到宁夫人压抑的让宁朗朗离婚。
杨姨这话说出口，宁清清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闪过那种厌恶。宁朗朗指着宁清清的眼睛问杨姨，“她是不是总拿刚刚的眼神看妈妈？”
“以前还很乖巧，现在倒真的……”杨姨自说自话，突然反应过来，不由说，“清清，她是你妈妈，她每次劝你别这么辛苦，全是心疼你，你怎么能讨厌她？”
“我没有……”
宁清清的这句辩白太苍白，话没说完，宁夫人已经腿软，她扶着餐桌，慢慢坐上了椅子。宁朗朗蹲在她面前，“妈妈，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是，宁清清每天都在精神折磨你，她向你暗示，她的反抗她的不正常，全是因为我和陆司行的婚姻，你频繁给我打电话让我离婚，就是因为她向你施加压力，妈妈……你别气，别气……”
宁夫人几乎都是要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宁清清，“你逼我，我能理解，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说？”她的眼泪从脸庞上滑落，声音里是颤抖，“你居然厌恶我，我是你妈妈啊……”
“妈，我不是厌恶你，我……我是真的压力大，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遇到再大的事情，也绝不把情绪带回家，妈妈你别这样，我错了，真的……”
宁夫人推开她伸出的手，“我作孽，我活该，挖心挖肺的对你，把你养到大，走出去风风光光，你居然厌恶我，我是你妈妈啊……”她几乎是大哭，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宁朗朗拍上她的后背，“妈，我扶你上去休息好不好，别气别气，事情会好起来的。”说着，跟杨姨两人把宁夫人扶起来，慢慢往二楼走。
宁清清站在下面，几乎是吼出声，“你得意了？宁朗朗，现在你最得意了，就算我跟妈反目，我也有办法让你离婚的。”
“别发疯了，我离婚了也轮不到你。”
“那你离呀，你离了就知道轮不轮得上我。”
这下宁朗朗倒是笑了，“是吗？陆司行挺在意他妈妈的，今天晚上他妈要宴请我们全家呢，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讨好一下未来的婆婆吧。”转身，她和杨姨扶着宁夫人上了二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11狼心狗肺的不是宁朗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