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箩（禁忌缠绕）》桥上滥人

11、你若少年犯

　　三点的时刻已经是过了一刻钟，他还是冷着一张脸的坐在那里……
　　我有想过拿着边上的葵花一把的全部洒落在那牌桌上，也是一杯水的泼在桌上，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小平把这个人家放在椅子上的熊娃娃拿到我的手边，我只是冷冷的也是发泄的扔回那个椅子上。
　　还是什么都不说的拉过小平就往外走。其实我也是不知道要去哪，可却是不能向东走的回家的，我还是和小平走到那条小道，又是拐到了田埂上，脚下是松软却又是结实的泥土，坑坑洼洼的还是有些不平，此刻的农田里是什么也没有的，看着远处的一排树，我还是这样的走下去，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小平拿过手机开始放歌，她轻轻的跟着我哼唱着……
　　脚下突然已经不是可以走的小道了，已经是被翻过的似乎是潮湿的泥土了。我止住了步伐，看着仍旧是遥不可及的那一排树木，我却是真的也就释然了……
　　这辈子，你谁也主宰不了，说话算数就是连你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又何必强求别人，就像我是想着看一看这条路的尽头的那排树的后面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可是在脚下的泥泞的阻拦下，还是选择了回头，其实到了那边的树又是怎么样，不过是我的执念而已。
　　手机突然的没电了。小平走在前面摘着路边树上的小果子在手里甩着把玩。
　　看着这个如今与我差不多高的身影，我顿住，突然的想知道这个我看着长大也是真正心疼过的孩子究竟在我没有了任何的娱乐的诱惑之后，她是否还是会跟着我？
　　她回过头来，好奇的问：“你站那干什么呢？怎么不走了？”
　　“我不想回去了。你要回去吗？”
　　小平说：“你神经病啊？不回去。”
　　我轻轻的呢喃：“我就是神经病……”
　　“你不回去，我回去了。”语落，她还是转身的朝回去的路上走去。
　　我的心里是惊了一下的凉了的，可我还是想赌一把的，不是开玩笑。
　　她还是回头了，笑嘻嘻的跑过来，却又是绕到我的身后，拿着那些小果子示威的朝我砸了砸，“你再不走我就砸了啊？”
　　我也笑了……我赢了，否则就是死心了……
　　我原地的站着，她突然坏笑的拿起脚边的一块小砖头似乎是想要威胁。
　　“你若是砸了我，少年犯的你，十年后出来，我们就是一样大了吧？”我淡淡的笑着说。
　　“神经！”她拿着小砖头砸向远处的农田里。
　　“那我叫你小神经，可好？”我试探的取笑着。
　　漫天的小果子而来，在她的驱赶下也是向前跑着……
　　她不知道的是，我是真的感谢这十年错开的光阴，因为她看不到我那十年，而那些日子里她还是太小了，所以她还是只是看到我展露的那美好了……想过是否要磨灭十年的光阴一般的大的年纪，可若是那样了，或许就不是亲近而是那伤人的比较了，我和婷的人生不就是那样的疏远的吗？
　　若她的心里也是可怕的阴暗的，我的人生之路就是顿在这里，我就是停留在她记忆中的那个永远是二十四岁的隔壁姐姐了，苍老的心，十年后，她就是追上我的步伐了吧……
　　这个孩子，这个我看了十四年的孩子，还是孤单怪异的只能是靠近我的……
　　这一刻，我也是想，若她是个男孩子，或许，我会选择等待……因为知根知底的守护，所以等待……可若是男孩子，又是不会如此的亲近了……
　　有一件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说，曾经的一个梦境里，我竟然是吻了她的……如此真切的吻一个女孩子……我知道也许是与她接近过多，或者也许是这个孩子留给我太多的记忆……或许，我真的是不太正常的了……
　　慢悠悠的晃回家，却是半路上看见一对母女在打羽毛球，那小孩子是和小平一样的年纪的，我想要进院子里看看的，小平却是迟疑的拖住了我，她什么没有说，我还是懂了。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
　　那个与她一般大的小女孩子却是真的幸福的了，有着全家人把她当宝当心头肉的疼爱着，也是时髦的打扮，显得酷酷的。而我身边这个此刻又显得怯怯的女孩子却是那样残酷的打骂声中长大的……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子在和她的母亲逛街玩乐的时候，我身边的这个小人儿却怕是在踩着三轮车……在她母亲的厉声斥责中运着稻草回家吧……当眼前的小女孩在吃着爷爷奶奶煮着的香喷喷的饭菜的时候，我身边的这个小人儿却是自己淘米煮饭做菜……
　　有些事真的就只能是这样了……而在那八年中，当我开始走在写小说的道路上的时候，我事先想到的就是给她一个美好的人生安排、一个完美的结局。尽管人生是这样的，有时候先苦后甜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还是幻想着，有些人真的是要幸福的，是应该幸福的……真的，是该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