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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麒麟踏鬼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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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难得在11点前起来,简单收拾了下带着沉重的古刀直奔无茶楼。
到了茶楼,进门就听见伙计叫了声,“小三爷,见二爷?”托三叔的福,称声小三爷,算是上道了。
吴邪摇摇头,他最怕他二叔。也不是说他二叔长的多凶,其实他二叔长的挺好的,眉清目秀!和他爹相差了15岁的差距,今年正32岁,比吴邪也就大了7岁,但这代沟可不是岁数能说明的。他二叔只要一笑,他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他二叔一开口那基本上是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三叔那么混的个性,见了二叔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何况他呢。
叫来个伙计帮忙把古刀拿住,对对他打招呼的伙计说。
“我今天约了人,有人进来找我,直接让他进去。”
“诶。”伙计带着吴邪进了雅间,将古刀放在角落就上了上好的龙井。
吴邪悠哉的喝着茶,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
道了声,“请进。”门就推开了。
进来的人一身黑,戴着黑帽子,眼睛上戴了瞎子的标志黑墨镜,奇怪的是这人还带了个黑口罩。这大热天的,这人是要闹哪出?
关好门,吴邪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用嘶哑的嗓子叫了声“吴邪。”
嗯,听多少次都觉得真难听,这是吴邪最先冒上脑袋的想法。
“这位先生。。。”吴邪一停顿,听声音不像是那不靠谱的瞎子。
“我是瞎子。”像是感受到吴邪的疑惑,黑衣人把眼镜拿下,露出满是皱纹的双眼,吴邪一惊,这人有点核人,不止皱纹,皮肤也是一块白一块黑。
黑衣人接着脱掉了口罩,整个面目暴露出来,吓了吴邪一跳,面上老年皱纹,皮肤脱皮的严重,整个嘴唇都是白皮屑。昨天没细看,今天一看从面部轮廓上到真有点瞎子的样子。
这是昨天那个3,4十岁的黑衣人?这看来起码6,7十岁了。是什么原因让他老的这么快?
“瞎子?你怎么弄成这样。”合作过几次,彼此也还熟悉。吴邪问出了他的疑惑。
瞎子往座位上一坐,端着杯子就往嘴里灌水。
“你他妈以为我想这样,我他妈一开口别人就像看怪物一样,他妈只好装深沉。”
吴邪皱眉,声音是有够难听。不过这语气他倒是不陌生。
“那你现在这样?。。。”
瞎子放下茶杯,叹气。“这还得从3年前说起,那时吴三省,也就是你的小三叔说找到了个神斗,不过那斗危险也就叫上了我,陈四。还有一些道上好手先下去掏掏。”
吴邪听了一惊,三叔果然是去了某个斗,那现在他人。。。
“我三叔出来没?”
黑瞎子摇头,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不知道,到半路我独自落单,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们。”
吴邪心一凉,赶紧将不好的念头甩出去。还没等瞎子接着说,吴二白,也就是吴邪的二叔直接推门而入。
吴二白凤眼一挑,望向瞎子。后面的跟过来的伙计自觉的带上门,吴邪心里那个悔呀,他二叔的地盘他还想玩儿把戏?他二叔的伙计哪一个不是除他二叔不认任何人的。
“老三在哪里?”吴二白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威震力十足。
因为吴三省的原因,瞎子和吴二白算是认识。瞎子张了张嘴,结果就啧了一声。
倒是吴邪反应过来,急忙给他二叔倒茶,“二叔坐,我们才开始说到3年前的事。”
吴二白就着椅子坐下,望了望瞎子,意思他继续。
“吴三省有块玉,上面刻着个麒麟踏鬼图,他也不知是怎么看出来,那图中竟然藏着副墓图,那墓的位置刚好在麒麟的前爪,也就是踏鬼的地方。对比地图,正好在贵州一代,最后也还真被我们找到了一座古墓。”
吴邪知道那块玉,小时候,才十岁的三叔偷偷拿给他看过,后来长大了,他又在三叔手上看到过这块玉,突然想起了被他带来的古刀。
吃力的抱起古刀,将它放在桌上,吴二白眼光一闪,单手将刀拿起,看的吴邪眼珠子瞪得老大,看来他怕他二叔不是没有原因,就这臂力,一下就得把他的小胳膊扭断的,不是他太弱。是他认识的人都不在正常。
“这刀上的纹路倒是和老三的玉一样。”
“二爷好眼力,这刀就是我从那斗里带出来的。这麒麟我在墓里也见过,这事着实诡异。。”
瞎子将他在斗里怎么遇上白玫瑰,麒麟石雕和突然昏迷说了一遍。
“这么说,当时有东西在追你?”吴邪问。
“我不知道,我醒来时,背上压着这刀,我觉得应该是有东西将刀用力砸下来,后来出来了,别说。这刀还挺好使,就一直收着,不是身体突然发生变化我也不会来找你,更不会再去那斗,说真的。那斗邪门着。”
听完瞎子的话,吴二白皱皱眉头。“那玉是老爷子留下的。”
“爷爷?”见吴二白点头。吴邪明白了,难怪小时候三叔拿那玉佩时会偷偷摸摸。吴邪的爷爷是盗墓贼,也不说为何去做这行,那个年代饭都吃不上了,大家只知道哪里有钱哪里去,连死人墓都不放过。
就放在现在,吴邪他们这群人,为的是啥?十有八九是钱。
不过吴邪的爷爷很是反对家里人再出现盗墓贼,也许他不希望自己后代和他一样,年纪轻轻就一身疾病,离开人世时都带着某种不甘心。
“那你怎么确定你身体的变化是那次下斗弄得?”吴二白点头,显然和吴邪一样疑惑。
只见瞎子将衣服一脱,老化的身体脱皮严重,看的吴邪一阵恶心。
瞎子转过身将后背展示在吴邪和吴二白面前。只见苍白的皮肤上,鲜红的麒麟踏鬼图,栩栩如生。显然和玉佩,古刀上的一模一样。
瞎子穿好衣服,苦笑。
“从2个月前,我就开始脱皮,每脱一次表面就会看起来老一截。昨天晚上刚好是我第三次脱皮。”
“表面?”吴二白挑眉。
“是,我感觉我的体力和精神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身体却急速衰老下去,我怕我哪天不小心就玩完了。”
瞎子灌了口茶,再咳了咳嗓子,虽然依旧难听。
“买上明天去贵州的车票,我在店里等你。”这话是望着吴邪说的,说完,吴二白起身准备离开。
“二叔,您也去?”吴邪讶异,他二叔比他老头子还反对下斗,他不止一次看见二叔望着从斗里回来的三叔笑得那个妖孽,结果三叔铁定被二叔教训的垂头丧气。
“嗯。”吴二白轻轻嗯了声,就出了门。
吴邪不解看着自家二叔离去,摇摇头。二叔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从小没少教训过三叔,结果三叔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能是谁也无法取代的吧。
“好了,瞎子,车票,人手我会打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依旧这里接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