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赋深情》尔东晨

8、未来是一个谜（上）

　　时间的摆钟从来不会为谁而停，中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初三的学生再也没有心思考虑与升学无关的其他事情了。
　　钰芊和胜齐的关系有所缓和，是因为钰芊15岁生日那天，胜齐特意买了蛋糕送给她，也说了一些交心的话，虽然没有明确说“喜欢你”，但是钰芊相信，在胜齐心中，她一定是一个重要而不寻常的存在，这样钰芊已经很满足了。钰芊妈妈也经常要胜齐来家里玩，因为胜齐所在的班级学习资源更多更好，可以让他们多交流学习。在不多的几次见面中，两个人也慢慢消除了内心的不安，关系慢慢趋于稳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做作业一起聊天一起分享心情。
　　按照惯例，在中考之前有三次全市范围的统一考试，前两次钰芊发挥得都不错，但是最后一次，钰芊掉到了年级300名。这是很危险的一个名次，虽然钰芊所在的初中是市里最好的，但是每年市里最好的高中也只在钰芊所在的初中招280人左右，去除一些去省里上高中的学生，300名的成绩的确也有些差了。很可能会与市一中失之交臂。
　　第三次统考成绩刚出来，课间胜齐就跑来问钰芊的成绩，钰芊对于年级二百多名的成绩不好意思说出口，胜齐每次都是年级前30，虽然在九班不算特别突出，但是上市里最好的高中里面的重点班是没跑了，说不定还可以去省里。平时钰芊的成绩也是在150名附近，可是这次退步了这么多，离中考也只有一个多月了，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容乐观。钰芊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考得很不好。”胜齐看到钰芊面露难色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为了转移钰芊的注意力，胜齐讲着如果以后和钰芊上同一所高中的种种场景，胜齐说：“上高中我们两个人的家离学校都远了，以后我每天骑自行车送你上学吧，你放心，我骑车的技术可是很好哟。对了你以后选文科还是理科，到时候咱们一定要说好，要选一样的，这样就可以有机会在一个班了，我觉得你文科比较好，要不咱们就学文科吧”钰芊听着胜齐幻想着他们以后的点点滴滴不忍心打断他，迷迷糊糊中好像自己真的和胜齐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胜齐还像小时候那样坐在自己的旁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笑脸很温暖。
　　但是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钰芊不得不有些粗暴地打断了胜齐的话，说着：“等我们都考上一中再说吧。”说完就进了教室，胜齐也悻悻地回了自己班。
　　接下来的一个月，钰芊不能说如飞蛾扑火一般，也可以说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偶尔也会在上课时走神，会想着自己要是考不上市一中该怎么办，自己和胜齐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没有胜齐一起上学的路途会多么漫长，没有他关心的日子将会多么难熬。越想越着急，最后都被自己的想象吓坏了。再会过神来发现数学老师又讲完了一道题。
　　中考是每年的6月20号左右，可偏偏钰芊的大姨妈也是每月20号准时到来，而且从初潮到现在的两年多，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有些腹痛，这更加剧了钰芊的紧张。
　　日子过得飞快，这一年的6月20号还是来了，钰芊的大姨妈也没有悬念地来了。大姨妈来临的第一天钰芊就疼得死去活来，还好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假，钰芊自己在家休息。22号就要考试了，这可如何是好，钰芊躺在床上，手里的数学错题本都被捏得起了皱，小腹像有千万根筋在纠缠、拉扯，钰芊疼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想喝口水都起不了身。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钰芊艰难地直起腰，使劲够着茶几上的电话，终于接到了，话筒拿到耳边，都快发不出声音了。
　　“喂~”钰芊艰难地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钰芊，你复习得怎么样了，要我说，你肯定没问题的，要相信自己。”
　　“嗯，谢谢你啊”熟悉而欢快的声音并没有减轻钰芊的疼痛，电话那头的胜齐也觉察出了异样。忙问道“怎么了？”钰芊没有力气多说话，只是说着“没事，你也加油。”说着就挂了电话。
　　过了不到十分钟，钰芊听到了门铃声，这时候疼痛好了些，钰芊勉强支撑着身体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气喘吁吁的男孩正是刚刚打电话来的胜齐。六月末的太阳已经很大了，正是十一点的中午，胜齐跑得满身是汗。门一开的瞬间，胜齐看到钰芊的第一眼就心疼了，平时虽然算不上很活泼但是脸色红润的钰芊现在捂着肚子小脸煞白，在那一瞬间胜齐的心真的疼了一下，认识了近十年，还没见过钰芊这么痛苦的样子，小时候的钰芊虽然能身体单薄，但是眼神里总有种不服输的劲头，显得很精神。慢慢长大了，算不上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还算得上清秀，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胜齐哪见过这个场面，只是看着钰芊痛苦的样子，急着说要送钰芊去医院。
　　钰芊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半躺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来那个了，休息下就好。”
　　“那个”胜齐有点疑惑，“那个”是什么，想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女生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但是生理课上只是一带而过，谁知道来“那个”还会这么痛苦。胜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去给钰芊倒了杯热水。胜齐在钰芊旁边坐着，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好，看电视又怕吵着钰芊，只好静静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