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翻身，求放过！（补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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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大叔一时让戴瑜堵得语塞起来：“谁，谁偷看了？”说着他手上动作一松，顿时躲戴瑜两尺远。
“光明正在的看你就更不对了！”
“我没看！”
哟，大叔脸红喽？
话说，陆长烽活了三十多年，虽已是走四方见过世面的男子汉，可毕竟长这么大了还尚未娶妻生子，他生性又为人正直，莫不要说要偷看女人洗澡，就是街上走过个大姑娘他也不敢公然侧目。
说得好听是正直，说得不好听就叫迂腐。
“那你总躲人家门外干吗？小白菜男人不在家，你一大老爷们天天守门，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要不要做人了？”戴瑜这话说得陆长烽一身冷汗。
戴瑜就着这机会诈道：“陆长烽，你就说吧，没事到人家院子外徘徊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我一捕快出手必是查案，我才，才没守妇人大门的瘾呢！”陆长烽答得勉强，一想不对，谁是捕快啊？“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没事老往小白菜家跑什么劲儿啊？”
虽然陆捕快面上不悦，可纠结的表情以及他紧张的对答方式，还是让戴瑜有种她在捉奸老公的即视感，“算了，这不重要。”
这就算了？倒她这儿就不重要了？陆长烽一时气结，刚要追问，戴瑜想起来了，不由得要快插上几句：“你查小白菜干嘛吗？是为她男人的事？她男人在哪？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陆长烽正了正官帽，官方回话：“这与你无关，丫头，你只要记得别与她过多纠缠就好，省得吃亏了没地方找人哭去！”他最后一句说得威慑力十足。
戴瑜一看他嘴紧得很问不出什么来，一撇嘴酸道：“是啊，大叔，你也知道，我戴瑜一丫头，看看同村的嫂子而已，不像某人，每天借着着官家身份流连于独居女子院外，打着查案的旗号，不知道按的什么心！”
“哼！”他一甩袖子走了。
见到陆长烽黑面下微红的双颊，跟被戴瑜咬了的吕洞宾那般手足无措的离开时，她忽然感觉这大叔还挺可爱。
面冷内闷骚，强人！
从陆长烽的反应看，小白菜男人失踪的事又确实是有问题的，不像是她捏造出来的。戴瑜在小白菜门前驻足片刻，每个人的话在戴瑜的大脑中汇总，转上几圈。
半晌，她还是未入，转身离开了。
走出小白菜家的荒菜地时，天空上已见朝阳初现，东方红彤彤的一片。戴瑜打算回趟家，交代好了就该准备出发去凤凰镇了。
走到自家附近，就见一小子蹲家门口敞篷围墙内那口水井边上，那人双手环膝，头低低埋下，一双土布鞋露出两个雪亮的大脚豆，和自己的那只相得益彰。
“嘿！嘿！你怎么蹲这了？”戴瑜声音一出来，那人如梦初醒，猛得抬起头，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射向她。
“姐！”这男子十六七岁的样子，顿时激动的向上一蹿冲到戴瑜面前，拉起她的手就是一阵狂摇：“姐，我可找到你了！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说着他眼中慢慢渗出泪花。
“你……你认得我？”姐？坏了，这人不会是……
“当然认得，你就是被水泡肿了，被火烧糊了，化成炉灰渣子我也保准认得出！”
“你得多恨我啊……”戴瑜真真受不了亲耳听见别人各种欲把她毁尸灭迹挫骨扬灰以折腾自己为人生目标的想法啊，这太闹心了！戴瑜试探的问道：“二弟……”
“没错没错，姐，你还认得我啊，我是和你二弟一同去外村学徒的阿呆啊！”
靠！还好没说你就是我二弟，不然事大了！戴瑜强颜欢笑：“原来是阿呆啊，你好你好你好！”说着就去礼貌握手，亲切问候。
“姐……”阿呆先笑，笑着笑着突然悲从中来，眼泛泪光，眼光中散发着似是柔软得要把戴瑜沦陷进去的光芒：“姐，我想你。”
“呃～”这画风不对，戴瑜继续皮笑肉不笑，将对晚辈关爱嘘寒问暖进行到底：“……阿呆啊，你长高了！（夸孩子长个头一定错不了。）我二弟在那边还好吧？（问好一定错不了。）哎，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哦，阿立好着呢！……我被先生开除了。”一瞬间阿呆又变得喜笑颜开了。
“还笑呢，心真宽。”戴瑜不禁摇头。
“姐，你说什么？”阿呆笑得呆萌纯真。
“我说没事，你还年青嘛！小同志，年青就是本钱，年青不怕失败，一切从头再来，你这不回家了嘛！”戴瑜激励道。
“是啊，回家了。姐，我以后就跟着住您家行吗？”他笑咪咪的一双美瞳眼萌得要命。
“你说什么？”戴瑜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呆痴痴发笑，略有腼腆：“我刚才回家，发现家里人都搬走了，父母是带着妹妹走的，也没人通知我，他们把房子卖了，我没地方住，只好投奔您了。”
戴瑜一则嘴角都快歪到耳朵边了，咬牙问道：“那个，你家没了……为嘛投奔我啊？”
“姐，我从小就想跟你住啊！”
正太，你这想法太彪悍了。
我还想跟不拉得皮特住呢！
久求不果，见戴瑜不松口，阿呆眼泪又饱满起来：“求你了姐，我家人都走光光了，又没房子住，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姐，求你了……”
正太，你这是抱错大腿的节奏啊，姐早就不是你想抱，想抱就能的了。住还行，饭真心管不起……
“姐～”
咣当！
听到响声，就看不远处铁锤妹妹立在土坡边，篮子倒在她脚边的泥土地上，一篮子土豆滚落出来，她面色吃惊中夹杂着那么一点凝重，迟疑地问道：“姐——什么？”
戴瑜一看不好，马上扯住还在扮一脸乞求表情的阿呆的衣襟，叫道：“借，借住什么！你当我家有富裕房子？”
“我不挑的，和你睡着行。”阿呆笑着去抱戴瑜的脖子，这时戴老爹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他刚一出门，看两人拉拉扯扯的这副不清不楚的情形，火速冲进两人中间，大叫一声：“呆！放手！”
戴瑜一看，救兵来了，心中大喜：“爹，阿呆啊，弟弟发小，快不认得了吧？快把人领进去，给弄点吃的！”她连连向戴老爹使眼色。
阿呆笑着：“姐真好，我正饿呢！”
戴瑜偷偷扫了眼坡上正一脸疑惑的铁锤妹妹，然后纠正阿呆：“借你吃借你住还不好，快进去，别说废话！”
戴老爹是多灵通的人啊？一看情况不对，早眼疾手快按住阿呆：“小子，跟我进屋！”在戴老爹的“押解”下，阿呆只好乖乖进了屋子。
铁锤走近质问：“那小子是谁？”
戴瑜漫不经心道：“我弟同学。”
铁锤眉头紧皱，奇怪道：“你哪个弟弟的同学？”小三，还是小四？四岁的还是五岁的那个？
戴瑜汗：“那个……是小三的朋友，我说错了。”戴瑜汗哪！她忘了自己现在是老二，和那两个小豆子做同学，那呆子得留多少几级才追得上进度啊！
“哦。”铁锤妹妹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刨根问底，她弯腰将土豆一颗颗捡回蓝子，交到戴瑜手里，“给，我回去了。”
“谢谢啦。”戴瑜配着笑接过蓝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那天铁锤走的背影有些落寞。
戴瑜感觉自己这样下去一定不行，可她还没确定冒然说出真相到底好不好。铁锤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就此和二弟的婚事告吹啊？
她害怕，是真的有些怕了，尤其是在确定一个女子为这段感情付出真心的时候。
安顿好阿呆，吃喝准备齐全。快到晌午了，戴瑜匆匆赶去凤凰镇。
一进门就看见立在柜台前正在算帐的佟秀才。秀才发现戴瑜进来，想打招呼，又不敢再冒然招惹的纠结表情十分有趣。
戴瑜一见他心情没有跳板的自动转晴，她走上前去，一手搭上秀才的肩膀，戏道：“不举好啊，今天想我了没？”
说不想吧，都是熟人，这样不礼貌；说想吧，肿么这其中所表达的感觉那么古怪呢？
佟鹤鸣心中狂喷鲜血，放过不举吧……
“你不想我？！”戴瑜瞪眼挑眉，瞬间变严肃脸。
秀才连忙摇头摆手：“不是！”
戴瑜一听，开心地笑了：“那就是想喽，哈哈～”
在求偶的错误道路上戴瑜渐行渐远，她不知悔改的大胆前进着，可问题是秀才也不知道好好的一个“恩公”干嘛突然天天都盯着他，好有压力啊……
馆子马上要上人了，柳凤卿笑意盈盈地从二楼走下来，“都精神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别让我看见谁闲得难受！”她一身湖绿色的马面裙，裙边随她下楼时脚步抖动而轻轻转起，眼尾一扫，正见着戴瑜跟秀才站在柜台边，张口就叫：“戴瑜！”
不好，这是厨子又出新菜式了！
据说隔壁煎饼摊刘大叔的儿子出海回来了，他带回了两本西班牙菜谱送与柳老板，厨子正潜心日夜研究！
本着不做小白鼠的想法，戴瑜欲跑，却被追下楼来的柳凤卿一把拉住不放：“怎么样了，戴瑜，新契的事你可想好了？”
哦，这事啊，早说呀……戴瑜被吓得不轻。
经昨夜一通思想斗争，心中已有数了：“嗯，想好了。”
两人趁开市前到二楼雅间商定。对面而坐后，戴瑜先开了口。
“柳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谈生意而且买的是自己的劳力，戴瑜就不绕弯子了：“你提意的我不能接受。”
“哦？戴瑜，你这是不打算在我这干了？”柳凤卿是大吃一惊！
“我想干，但活不能这么干。你我今后再要定契约，不能是雇佣，得是合作关系。”
柳凤卿一愣，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还要和她讨价还价，笑道：“怎么合作？你说说。”
戴瑜想了想，将话在心中通了两遍，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便开口说道：“我家还有老人和弟弟要照顾，我不能为您增加工作时长，每天我依旧是下午两个时辰的工作时间，这个不能变。”
“可现在凤凰居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新老客户为你而来，真要置他们于不顾？戴瑜，你知道的，凤凰居做不出来这种事儿啊！”柳凤卿这话里有怀柔的小之以情，也有先礼后兵的小小胁迫，意思是，要是你不同意，那不如干脆别干了，不能让凤凰居落饱含。
“这不难，事情可以这么办。”戴瑜一笑，“我不行，但是我能让我的团队在我不在时为您服务。”
“团，团队？我要你的团队做什么，那些个客户可都是冲着看你才点的餐。”柳凤卿不可能做赔本买卖。再有团队是什么，好吃吗？
“柳老板，您想让我在您这干无非是看我现在有个莫须有的虚名撑着，大家拿我当新鲜人物看。那些顾客也是，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他们都会感兴趣的。”戴瑜知道柳老板一时理解不了，解释道：“您不必担心，那些没有见到我的，会等下一次，他们会试图再找个见我的机会，例如多订几次您的馅饼。这种好奇心的培养只会越来越重，更有助于刺激消费。”
现代的明星效应亦是如此，永远是见不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点点小火苗不息不灭，也不燎原，却是最让人百爪挠心的。
“那时间缩水，工钱上怎么算？”柳凤卿又开始在心里拨拉小算盘，“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柳老板，你看这样行吗，不用给我固定的工钱。”见柳凤卿听到不用给钱时眼睛突然一闪，戴瑜不禁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分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翻身，求放过！（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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