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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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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欢@爱完累得只想趴下,就被萧穆寒把他一把抓起,对着睡眼惺忪的林翎枫淡淡说道,「滚出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林翎枫,麻木的套了一件衣裳,光着脚丫走了出去,顺从的关上门。他很是不解,他以为这个房间是分给他的,却为什么每夜只能在门前的阶梯上坐着直到睡着。
小雅看见了,对林翎枫说,「公子,不如您到奴婢房里入睡,天亮之前再回来,可好?」
小雅看见了日渐消瘦的他也很是不忍,但王爷喜怒不定,自作主张自己必定也是活罪难免,只能偷偷摸摸的。
林翎枫都以男女有别为由婉拒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是侍君,但也是一个男人。出现在丫鬟的房里,小雅名节不保。
小雅只好叹了口气,往他怀里放一杯热水,再回去房里。
抑制不住的寒意让他不自觉的蜷缩着,隐隐的腹痛在作梗着。
每次这样,自己就要在外面坐一宿,前一个月的天气秋高气爽,这一个月的天气风云突变,怕是要入冬了吧,天气凉了不少,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寒风吹过不禁打哆嗦,蹲坐在大理石上,凉凉的。人一孤单,就不禁想些什么。
自己肚腹最近总是不舒服,总是有隐隐的痛。脸色相比一个月前苍白不少,身形也瘦削了些。也是,自己在这王府里也不知道算什么,当时说的侍君,自己只配当个暖床的,府里的每个人头食物用度都是人头分配的,可是王爷并没有将他安排入册。只能像以前在林家一样,吃着最下等的馊食,连小雅的吃食都能比他好一些。小雅总是说自己是女孩子,吃不下许多,要分点给他。他只挥挥手说,自己习惯了。
来不及多想,又一阵寒风吹过,白天的劳作已经累了,每天夜里的索取也让自己疲惫不堪,拖着这幅残体,还能撑到何时?崩溃边缘的他已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自己的一生,不也就这样吗。一阵寒风吹来,望着天上的明月,明黄的月牙色,圆圆的月亮好似自古以来都是团圆的象征。现在好了,林家被证实是冤屈,已封的店面都已重新开张,老百姓又能买上林家物美价廉的东西了,这么真好,真好……
这么想着,却看见小雅抱着一张破旧的棉被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翎枫不禁打了个哆嗦,看着棉被自己又冷了起来。虽然在林家的生活不好,但好歹也是个少爷,取暖的东西还是会有的。
她走过来,把棉被放入林翎枫手中,压着声音对他说,「公子,天气很冷了,奴婢在房里听得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想必今晚必定比往日更冷。王爷今日唤你侍君,想必公子又在门外直到天明。特意为公子送来这床薄被。」
林翎枫接过棉被,苦笑一声,「也就还有你把我当公子了。」
小雅听了这话,坐到他身边,依旧是压着声音对他说,「公子说的什么话,小雅被分配来当公子的奴婢,自然是小雅的公子。」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唉,穆王爷以前也召过不少青倌,都是没过多久就给了些钱财便遣散出去了。」又认真看了林翎枫一眼,「说起来,王爷对这些人都没有像你这么苛刻,但是样貌都跟你有些相像。」
林翎枫顿了一顿,心里想着,与我相像?
小雅看着林翎枫眉头微颦,便安慰道,「公子不必忧心,说起来,公子到现在为止也是最久的一个了。公子且裹好棉被安生养着,切勿再生病,苦了小雅啦。」
林翎枫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小雅,长到这么大,除了娘亲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林翎枫裹好身上的棉被,可还是抵不住身上的寒风四处入侵,只能发抖来取暖。终于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个温度,倒在一旁睡着了。
第二天,他到底还是发烧了。
当萧穆寒早上醒来,那个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伺候自己起床。他皱了皱眉,带着怒气但样子煞是好看。自己穿戴整齐,推开门一看,就看见那个盖着破烂的被子不住瑟瑟发抖的背影。比起来的时候,瘦削了些。看来要养胖些,否则背影都不像他了。
小雅站在门口,恭敬的唤了声,「王爷,是否要奴婢……」
萧穆寒对她挥挥手,走到林翎枫跟前,林翎枫还是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的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萧穆寒低下身,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该死,又发烧了。
小雅早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可没有王爷的吩咐,自己也不敢贸然上前。这时候看见王爷一把抱起林翎枫,唤自己的名字,着自己去找太医来医治,立刻就想去找太医好好给林翎枫医治。但却听见萧穆寒说,「自作主张,自己去领罚。」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自己一早看见林翎枫没有把棉被还回来,就知道自己必定会受惩罚。想起那些板子砸到自己的身上,可能会有些疼。但还是恭敬得转身俯下,」是。」然后就奔跑着离去。
这时候林翎枫好像听见了什么,抓住萧穆寒的衣襟说道,连吐出的气都是热的,「别……罚小……雅……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萧穆寒听了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紧了紧抱在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鬼使神差地说,「好。」
林翎枫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还一直嚷着冷,自己让人加了三床被子他才有些满足的笑容。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小雅便带着太医来到。
萧穆寒对着气喘吁吁的小雅说道,「罚免了。」
小雅不明所以,但自己不用挨板子没有什么不好,只回了句,「是。」
太医拿出林翎枫的手仔细把脉,觉得这脉象很是奇怪,怎么好像有……有喜之脉?但想了想,想必是自己诊错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孕。
想了想还是别惹祸上身,思量了一会让对穆王爷恭敬道,「公子无甚大碍,只是受了风寒。但公子身子原本便是底弱,故难痊愈,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应是昨夜天气突变,保暖不及时。开一付药,喝三天便好。发烧注意发汗,此刻三张棉被在身,应很快退烧。王爷不必忧心。」
萧穆寒皱了皱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