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幸与不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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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慕伊然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心中明朗起来了。于是，咧着嘴吃面前的卡布奇诺。可是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他对我没有爱情。”说完，又沮丧了。最关键的还是他不喜欢我，那其他又有什么意义。
于曼青鄙夷地扫了一眼，“要不就让他喜欢你，要不就用身体留住他。”
“啊？”慕伊然杏眼一瞪，嘴巴大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我还是建议你努力让他喜欢上你好了，你们有感情基础，适当引导应该就行。”
“真的可以？”
于曼青一记白眼，“不然呢？”
慕伊然不敢再问了，安静地垂下了头，把玩叉子。
“其实我觉得爱一个人就是在作贱自己。”于曼青突然开口了。
“因为程纪扬吗？”慕伊然很怕提这个名字，它就好像于曼青的伤口，永远结疤，永远不能愈合。一提到，又把它抓的鲜血淋淋。
她自嘲般笑了两声，“算是，也算不是吧。”
慕伊然觉得小楠真的好幸运，程纪扬这样狠心的人，把她一人捧在手心。于曼青见过男人再多，自以为多懂爱情，还是在爱情面前伤痕累累。
慕伊然不由心疼她。她或许不大懂爱情，惟一的心动也就是高中对霍少祁的暗恋。当时轰轰烈烈以为那就是爱情，也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伤心难过，但过去好像就没了。可是，在于曼青的爱情显得那么渺小。骄傲的俯视爱情的人，跪着讨好程纪扬，小心翼翼地做着认为他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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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和我在一起就好，我不会介意你在外面和谁好的。”于曼青抓着程纪扬的衣袖乞求。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卑微到尘土里，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程纪扬没有什么表情，冷冷地喝着杯中的红酒，“可是我介意。”
于曼青觉得喉咙里塞着东西，堵住了声音，“纪扬……”
“我不喜欢你，更别提爱。”晃了晃酒杯，红色的酒在杯中摇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胸腔里的心越跳越慢，好像渐渐就要停止跳动了。于曼青咬着嫣红的嘴唇，“求你，求你让我在你身边。”
“我不需要。”程纪扬别过脸去看窗外，还是没任何情绪波动。
于曼青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一如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的雕塑，近乎完美又美的不真实。她缓缓把自己的嘴唇靠上去，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突然坐着的人推开了她，于曼青站不稳，倒退着狠得晃了晃身子。
“我不爱你。”
眼泪倾泻而下，“你不爱我，我不介意，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视线已被泪水模糊，于曼青站在那里只是感到心跳一点一点趋于静止。再多卑微的眼泪和乞求，也没让眼前的人有丝毫触动，甚至不屑给个丝毫波动的表情。
程纪扬起了身，在桌上放下一张卡，“之前……谢谢你。”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袖口的纽扣的光亮刺眼地映在于曼青的眼泪上。
除了俞小楠，你会在意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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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伊然连忙扯开话题，“那好啦，我努力让他喜欢我好了。”
“嗯。”
“可是这么多年他都不喜欢我，你确定现在会喜欢？”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于曼青，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
于曼青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难道他喜欢我吗？”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自己也不相信。
“喜欢，但自己不知道。”于曼青喝口咖啡，继续说：“就像当年我就和你说过你喜欢纪琛，你不相信。”
“当……当年，我喜欢……霍少祁。”慕伊然小声辩解。
“那个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霍少祁只是给你的是一点点加速的心跳，而纪琛是你这里的那颗心。”于曼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一下心脏的位子。
慕伊然望着于曼青没说话，思考她说的这句话。纪琛是我的心？
“算了，你这样的感情白痴是没办法理解的。简单的说，纪琛的重要性可以称之为你的春天，那霍少祁就是你春天的风。”
“哦。”慕伊然迷迷糊糊点点头。
“不说了，这么笨。”于曼青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就努力让他喜欢我好了。”慕伊然眼睛亮了亮，激动地握起了拳头。“我要施展我的个人魅力勾引他！”
“……”于曼青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显然慕伊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寻找到新的目标而兴奋不已。于曼青笑了笑，这个傻丫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感情。纪琛不是程纪扬，他可以给伊然更多的温柔和爱。想到这里她想笑又笑不出来。既为慕伊然开心，心里有块地方又隐隐作痛。
“走吧，第一步从打扮自己开始。”于曼青已经站起了身，提起包便示意离开。慕伊然也抓起包连忙起身。
“以后别穿成这样了。给你们慕家丢脸。”
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牛仔裤还有布鞋，慕伊然瘪了瘪嘴，“我觉得挺好……”
于曼青突然停下步子，慕伊然险些撞她身上。“和你出来，人家以为我带坏高中生呢。”
慕伊然失声笑了出来，“是你老了。”
“我这是成熟美，”说完挺了挺胸，鄙视的看着慕伊然胸前，“小平胸。”
慕伊然被戳到了痛处，狠狠在背后瞪了于曼青几眼。就她的胆子，也不敢对于曼青做什么。老实跟着她往商场里走。
偶尔回公司转转，挂着副总的名不用干什么事。大多时间就是逛街、美容、调戏男人、参加舞会。一身行头价格从来都以万来计，能品出各种顶级红酒的细微差别，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还是走的婀娜多姿。谈笑在各类上流男士之间，知道怎么笑最妩媚勾人。斗得过小三，拉得下正房，上得了位。这就是慕伊然和于曼青的差距。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幸与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