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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罗马假日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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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形迹可疑的人停在罗马近郊的某栋旧房子前。
为首的一个染了一头银发,还特意在头顶竖起一根直径三毫米的天线。随行者也绝非常物,表情严肃但却穿着一件超性感内衣(装甲战斗服)的冷艳美女一名,表情始终锁定半微笑半奸笑的狸猫男一名,发型不被重力影响只能被风吹动的怪人一名,拿根粗铁棍模仿丐帮帮主的无语者一名。
“葆拉你能不能别那么急脱衣服啊!”Bysar捂着鼻子抗议道。
“因为天比较热嘛…大人您都穿无袖了,还不让我脱?”葆拉难得用这种方式说话。
Bysar昨天一直在抱怨天太热,修道袍又厚又麻烦,结果等到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两边的袖子就都不见了。
凤因为刚才的战斗把衣服弄破了所以干脆脱掉了。
修格的神父袍原本就只有一边袖子,现在另一边也消失了。只有马太一个人还捂得很严实。
“就是这里了。”马太看了看手中的定位仪,然后感叹一下,“好旧的房子。”
Bysar用他六公分厚的鞋底"问候"了那扇油漆剥落的老木门,门开了,里面没有灯。
地上有一层厚到让人想吐的灰尘。巨大的蜘蛛网爬满了整个屋顶,空气中满是食物腐败变质的味道。这里真的能住人吗?!
在最里面,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似乎不久前刚有人离开。输液瓶里还有一半红色的液体。
就在众人正在研究刚离开的人是谁时-------
“去死吧!”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带刺的鞭子像蛇一样绕在床柱上,从天而降的人影落在床上,如鬼魅般无声。
漆黑蓬乱的头发有那么几根不听话地竖着,血色的双眼透着对生命的绝望,手上的鞭子像有生命一般直指焰凰现在的主人,凤。
“雷兹…你还活着?!”在看清了那张脸之后,Bysar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雷兹比自己要年长,再怎么说他们两人应该都变成至少四五十岁的大叔,可是现在,这两位年龄确实达到大叔级别的人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多岁,这是为什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啊,雷兹。”Bysar把手中的剑横在眼前,漆黑的剑刃在阴暗的室内反着幽暗的寒光。
鞭子并没有从凤的眼前移开。
“你有什么遗言?”雷兹冷笑着,把握住鞭子的手抬高。
“我想先听下你的,二十九宗血液抢夺杀人案,你还不快点忏悔!”凤已经清楚自己的实力无法和对方抗衡,但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那么,遗言说完了?”雷兹在胸前画着十字。“安息吧!”
凤被甩出去,撞破了木质的窗户,落在外面松软的土地上。
雷兹从窗户的破洞跳出去,Bysar紧跟在后面。
“你的对手在这里哦!”
一个声音随着它的主人一起出现,拦住了Bysar的去路。
有着一头蓬松的红头发的少女(夏娜?)抽出一柄看上去不太实用的剑指着Bysar。
“小姐,不想受伤的话就快点让开。”
“要是我不让呢?”
“那么,我就只能让你变成尸体了。”“勋章之子”用他满是老茧和细小伤疤的手指着戳了戳腰间那根铁棍,“小烈烈…好好配合我哦,回去我请你吃蓝莓蛋糕。”总之在旁人看来,Bysar这一怪异行为和神经病相差无几。但是事实上,名叫凝烈的持剑天使,刚才确实微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还在室内的三个人正和杀完了还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影鬼进行交战,因为空间狭窄,尸体越堆越多,让人不禁郁闷起来。
很快,小小的一个房间就被肉块堆满,感觉很不爽的三个人只得把战场转移,免得被一堆粘糊糊的肉块活埋。
凤这边的进展非常不顺利,刚刚被带刺的鞭子弄伤了手腕,虽然伤口本身并不严重,却很讨厌地影响了手的动作,原本凤还可以用全部的力量来自保,对手的实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攻是十分冒险的,而现在的情况是,凤几乎使出全身解术,却仍是只有被抽飞的命运。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防守变得更加吃力。
Bysar这头,早开始了冰与火的较量,Bysar有着即使在长生种中间也极其稀有的能力,火焰魔人。而对方,却能使用冰属性的魔法,这一点让Bysar十分不爽,原因倒也不是打不过对方,而是因为在从前,在还没有成为长生种之前,他有着克劳斯家的魔术刻印,属性是风和水,那时的他所拥有的东西,现在都失去了。为了保全性命,水的属性被迫在体内维持两种菌落的平衡。一旦失控,他很快就会死,所以他现在不是“冰封之剑”,而是“勋章之子”。
“真麻烦。”Bysar开始有些不耐烦,“老子没兴趣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不是带了剑吗?!”
“你也配和本小姐比剑?好吧,那我就快点让你尝败北的滋味!”蔷薇十字骑士团5=6,“御剑司”(游素兰大人,我错了…)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同时,Bysar把那根不起眼的黑棍子竖在眼前,然后闭上眼睛。
凝冰之炎,燃冰俞烈…
伴着咒文的吟唱,剑开始变形。漆黑的剑刃,羽翼状的护手…
“为将逝者祈祷。”异端审问局的代理局长如此宣布。
凤正在抱怨当年在菁英时上课开小差,结果被拖出去关禁闭直接导致防身术考试不及格的自己是多么亏,如果当时没被拖出去,现在也不至于那么悲惨地被当成猴耍。
现在已经不是想多余的事的时候了,手腕上的那道鞭痕变得滚烫,有不少地方都渗出血来,另外,由于一直在剧烈运动,和那名白衣的长生种战斗时留下的不少伤口都裂开了,让人进一步产生了退缩的意思。
之后,身上的伤口又增加了不少,都是被鞭子上的倒钩刺划伤的,伤口同样很浅,但这让凤的动作更加迟缓,也履次被抽飞撞上背后那堵墙。
“可恶啊…”这是凤第N次被抽飞后发出的感慨,并不是在说对方,而是在说自己太没用。
“你不配使用‘焰凰’,”雷兹握着鞭子步步逼近,“如果你不承认的话,召出这把剑的天使和你一同作战,就像那家伙一样。”雷兹有些不情愿地指了指正在和梅尔莎战斗中占有压倒性优势的Bysar。
能隐约看到,在Bysar背后,有个长着巨大白色翅膀的黑发天使。
“那个是怎么样召唤的?我不知道。”凤不得不老实交待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切…我以前听说过,说克劳斯家的少主觉得自己的孩子太笨,将来必定是个废物,就动用私权,把那孩子抛弃到不知是怎样的时空去了…指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雷兹的话深深刺痛了凤那颗并不十分坚强的心。
“…我是………”凤无力地在墙角缩成一团。
“你是个被抛弃的废物。”雷兹的话比鞭子还要毒辣,直刺进凤的心里。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凤像是个坏掉的玩偶,一动不动,连打在身上的鞭子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都没能使他有所反应。
“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雷兹轻蔑地笑笑,血色的眼睛里饱含着对弱者的藐视。
带钩爪的手摆成手刀的姿势。
我要被杀了,凤机械地这么想。
下一秒钟,凤听到了肉被利器贯穿的声音。
很好,这种死法我喜欢。凤想要抬手摸一下下脖子上整齐的切口,这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那刚才那种恶心的声音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眩晕。
一个血红的,如雕像一般的身影挡在自己眼前,没有袖子的长袍清楚地证明这个人是谁。
等到雷兹有些遗憾地把手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时,血并没有流出来。
“少碍我的事!”手起鞭落,Bysar那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体倒向了大地,与此同时,雷兹握着鞭子的那只手也掉在地上。
“不许你欺负那个白痴。”一个娇蛮任性的声音从天而降,一只纤细但力道十足的手托住了Bysar即将倒下的身躯。
马太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和影鬼战斗,直看着那个姗姗来迟的人。“女神大人最高!!!!”
“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许你比我先死。”Keshiko用说好听点还能称为温柔的动作把Bysar头上的天线抚平了。
“你是非要看到我哭的样子才满足啊…”Bysar小声抗议。
“那当然,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被我妈欺负了一下,哭得好凶。”Keshiko有些意犹未尽地回顾着童年往事。
“那是因为你那个全知全能的母亲大人用她的魔杖敲我的头!”
修格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对小夫妻第N次无视旁人的存在还说出这么让人怀念的事。
修格算是Bysar家里的常客,对这对小夫妻的日常行为颇为熟悉,对于在过招当中被Bysar当成不存在早就习以为常,当然,在对手分心的时候也能败北让修格有些郁闷就是了。
“你怎么会出现的?”Bysar有些不明白,明明这个时间应该好好待在店里的。
“你这大白痴!人家好心关心你一下还不知足吗?别乱动,这么重的伤恐怕会‘渴’。”Keshiko的表情僵住了。
Bysar意外成为长生种这件事只有同时转型的Keshiko.bysar那个一直护着他的发明家父亲,以及修格,异端审问局的少部分成员知道并且同意为他保秘。
如果被路过的什么人看到,那后果…
“你应该有带‘生命之水’吧?”
“好像忘记了。”死到临头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白痴!少跟我开玩笑!”啪地一声,一记耳光狠狠地抽中Bysar的左脸,留下五道红红的指印。
“我是说真的,你现在带大家赶快离开这里!我不清楚接下来会怎么样,我有可能会袭击人类或是更做过分的事,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死的。”Bysar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未来,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太天真了。”树后走出的白衣少女掷出的小刀,将Bysar的右手钉在地上,“这样你就没法拿剑了吧?”
“你错了。”Bysar用左手拔下插在右手上的小刀,“我其实是个左撇子…”小刀飞回到主人那边,并且擦破了露西比那纯白的脸。
“快点!带他们走!”Bysar推开了心别爱的人,那眼神,坚定异常。
“你可别比我先死哦!”
“能不能别再欺负我啊!”
“慢着,刚来就想走?”雷兹用那只没断的手捡起鞭子。
“那又怎样!”Keshiko打开手心中那把藏了银针的折扇,把雷兹的另一只手也切断了。“没想到当年的前辈变得这么弱。”
“可恶的异端审问官!居然弄伤女孩子的脸!”露西比放出的大火球劈头盖脑地砸向Bysar。
仍是用没受伤的左手,在空中划了两下,一股清泉就从Bysar的指尖涌出,火,瞬间化作虚无。
可是接下来,Bysar像是毒瘾发作一样痛苦地扭着身子。
“那个白痴,怎么可以重启魔术回路!不要命了吗?!”已经撤离到远处观战的Keshiko不禁暗叫不妙。
顺道说一句,凤是被修格当成行李扛到现在的地点的。几乎处于无意识状态
“命运啊,我要打破你了……超微机器 吸血鬼猎人13 30%限定启动 承认!”身体不再抖动,而是产生了其他的变化。
披散的银发回复到染之前那灿烂的金色,清澈的碧眼化作厉鬼般的血红,背后生出一对凤凰般血红的翅膀,两根带刺的尾羽在风中飘动。
黑色的凝烈上那些火焰的图案全都铺上了一层血色。
血如蛛网般从长生种的身体中流出,在地上汇成小溪,并被吸进Bysar身体中,那些足以致命的伤都消失了。
在和Bysar战斗中被九把叉子四把餐刀钉在树上的梅尔莎成了死的最不明不白的一个,血被吸干了,像标本般一动不动。
露西比警惕地拔出剑。
“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这一套!吸血鬼猎人12 50%限定启动 …呜………”雷兹并没有成功变身,而是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很可惜,你是个残次品。你是不可能成为猎人的。”Bysar那只拿剑的手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轻挥了几下他那比长生种更长的爪子,雷兹就被像切菜一样剁成N段。
“你也该出来了吧,操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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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