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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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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楼道,浅浅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楼道里诡异地响起。雨水打湿了地板,单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往上走,声音变得明显起来,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没底气 。
这栋楼的位置比较偏僻,因为过于冷清,邻居们都搬走了,只剩单伊一个住户…
恐惧来源于联想力,死亡并不可怕,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一了百了了。而等待死亡的过程,那种生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无力感,会击垮人的意志…
“应该是流浪猫。”强装镇定,暗示自己不要瞎想。脑中又闪过另一个可能。‘难道是他?’莞尔一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楼下的防盗门没有钥匙砸都砸不开的。
直到,看见二楼的墙角躺着一个人,单伊俯下身看清了他的脸,长椅男!其实并不怎么惊讶,反而心安了。
‘他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是窗户?’看向窗户,没有防护栏确实可以进来的,但是这里距离地面至少有四米高,没有梯子,只靠自己就翻进了二楼!‘他是怪物吗…’
“喂…你在这睡会生病的。”
“喂!你…”见男子没有回应自己,单伊又问了一遍。
才发现男子不对劲,伸手摸到他的额头,很烫手,在发高烧!衣服还是湿的,不换掉病情会加重的。
‘怎么办,雨这么大去不了医院…额,家里好像有退烧药…’
单伊只好把男子的的胳膊搭在肩上,把他扶上三楼,艰难的开门,自己已经累的不行了。男子看着纤细,其实都是结实的肌肉,重量不轻,单伊还没站稳就被肩上的男子压倒了…
冰凉的气息覆盖了唇 …
“水…”男子嘟囔着,舌头灵巧的溜进了单伊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缠住另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吮吸起来…
“唔…混蛋!”单伊红着脸推开身上的男子。
看着晕倒在地上人,单伊真后悔自己怎么把他带回了家而不是不是把他从二楼丢出去!这个男人居然就这麽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无奈的脱掉男子的湿外衣,直接拖到床上。哼!不给他穿衣服,让他只能光着屁股到处跑!
“呵…好幼稚啊,面对这个人,自己总想做些傻事呢。”虽然在抱怨,单伊的嘴角却向上扬起 。
脱掉了男子的西装,里面的衬衣也被雨水浸透贴在了身上,隐隐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
解开扣子,眼前的景象让单伊不停的反胃…男子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本来已经结痂,但被雨水泡烂,此时被脓水黏在衣服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单伊甚至觉得这就是一具发烂了的尸体…
小心翼翼的撕开和伤口粘连的的衣服,用碘酒把全身的伤口都消毒一遍,涂上药,再缠上纱布,给男子盖好被子。
虽然动作尽量轻柔,但是单伊知道这种疼还是让人难以忍受,男子却只是紧紧皱眉,额头布满密密的细汗。
‘无法不关注呢,这个人…’
男子已经陷入昏迷,无法吃退烧药,单伊只好用冰袋降温,每半个小时一换… 直到黎明。
男子终于退烧,单伊刚换完纱布便对上男子直勾勾的眼神,明明虚弱的要死,眼神还这么犀利…
“这里是?”
“我家…”
“你叫?”
“单伊…”
“你救我,为什么?”
“你昏倒在我家楼下,就手贱把你拖回了家!没有为什么,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问了这麽多,我还不知到你叫什么?”
“……”
男子没有回答。单伊看出男子在犹豫,不知道说个名字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樊敖。”
“嗯。”
“你不想还问些什么吗?!”樊敖很惊讶,听到自己名字的哪个不都是挤破头的巴结,他居然没反应。
“哦,对了你身上的伤泡水了有些感染,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樊敖对这个大脑简单的人实在无语…
“嗯,那你好好休息。雨已经停了,不过路面还有些积水,要离开的话就中午出发,路面比较干。”说完单伊也不管对方奇怪打量的眼神,快步离开卧室去了书房。揉揉太阳穴,一夜没睡昏了头吗,在说些什么呀…又不熟。
单伊头越来越重,没一会就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直到单伊呼吸变得平稳,樊敖才从卧室里出来。在屋子里走走翻翻,拿起书架上的一叠证书,看了看又放下。
坐在书桌边,看着睡的正香的人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单伊,今年20岁,父母双亡,19岁大学毕业,主修绘画,毕业一年就拿到了各种专业奖项…把这些资料公布,应该一下就会火吧,不愿意靠这些成就吗?…真是有趣的人。’
樊敖随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似乎是在等单伊醒来,眼前的人儿睡的很沉。
睫毛很长密像把小扇子,五官精致,有种阴柔的美,长年不晒太阳的皮肤并不病态而是蜜色的白,想起认识一个月来,自己还是第一回仔细观察这个人,竟有些移不开眼。
他,很美…只有这个字才能形容出他的感觉。
直到樊敖一本书快翻完,单伊才幽幽转醒,迷糊地揉揉眼睛,吓!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脸。闭上再睁开!才看清了眼前的是樊敖。
“你怎么在这!”单伊语气不善,谁叫这个家伙吓了自己。
“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你能收留我吗?”
“…为什么。”
“我现在没地方可去。”声音显得低沉而悲伤,樊敖尽量表现出自己落魄不已。
“是吗…也不是不可以。”看着樊敖那貌似楚楚可怜的样子单伊有些动摇了。
“你,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我想…”单伊结结巴巴,像个煮熟得虾子从头红到了脚。
“…你直说,我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樊敖无语,自己才是被动祈求的一方吧。
“条件就是,是跟我当恋,恋人!两个月就好…”
“嗯。”
“嗯!你答应了?”单伊有些不可置信,满是雾气的眼睛迷离地望着樊敖,等待确定的答案,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嗯啊,我答应。”樊敖不知道谈过多少的交易,不都是为利益为钱财。
提出这种要求的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人,他给自己的感觉也不差,而且就两个月。
“可是,你不觉得很变态吗,我…”
“笨蛋…”樊敖亲吻了单伊湿润的眼角“这怎么会是变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