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捞月》笛音绕梁

9、小小少年

　　这天艳阳高照。
　　“星星，你今天能帮我替下班吗？”
　　夏星正在收拾着东西，疑惑道：“你没空吗？”
　　每周四这天便是萧月打工的日子。高三学业繁忙，理该不应为这些事分心的。只是萧月家景特殊，自从萧母几年前扭伤脚后，一家三口只能靠萧父一人糊口。萧月也只是想帮轻一下家里。
　　这世上，有的人急着长大，也有的人却不想长大。
　　夏星不知不觉间成了后者。
　　长大过才知生活不易，相较之下，更想赖着温暖的家庭磨磨蹭蹭的不想长大。
　　萧月在外做兼职的事夏星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偶尔作为顾客去陪陪他，或者在忙碌的时候帮帮他。

　　萧月双手合起摆在胸前说：“足球赛的事要志愿者去开会，拜托拜托了。”
　　看着他故意摆弄的样子，夏星不给面子地笑了，无奈地说：“好。”
　　“谢啦！我先走了……”

　　【小柠檬咖啡馆】
　　这么小清新的店名，自然是出自店主刘珊珊之手。店主是个三十出头的小女人，听说她是嫁人之后才开了这么一间小馆子，尽情享受安逸的日子。
　　“珊珊姐，今天萧月学校有事，我来替他一下。”
　　“好，夏星啊，萧月的工作服在柜子里，自己拿吧。”刘珊珊爽快地答到，她心里正偷乐着呢。
　　平白多了个劳工，怎么会不高兴？
　　夏星应了声就去换装了。
　　身上穿着萧月的工作服，虽然有点宽大，但是挺舒适的。而且，似乎隐约能闻到他的气息。
　　“星哥，你又来替萧月的班？”一个同样穿着咖啡馆工作服的女孩子问道。她叫顾小曼，是馆里的小小技师，花样奶茶便是由她来勾勒的。
　　“是的，他今天有事。”夏星简略的回答道。
　　“你们关系真好！”她现出一副调皮的样子压低声音对我说，“他上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你，你总是坐在窗边的位置，独自点一杯咖啡坐着，好一副忧郁的样子。然后他下班了，就看见你笑着跟他离开……真是恩爱啊！”她说着，双手握在胸前，作出一派憧憬的样子。
　　夏星无奈扶额，警告道：“别想多。”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跳着去给客人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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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是雀岛咖啡，你怎么给我一杯黑咖啡？”一个穿着黑衫牛仔裤的男人手里拿着咖啡杯，大声说道。
　　“可是您点的是黑咖啡啊！”顾小曼看了下点单说道。
　　“啧，”男子嫌弃道：“我不要黑咖啡。”
　　顾小曼心里无语，却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说道：“那给您换一杯如何？”
　　“那好吧。
　　得到允可后，顾小曼便去重做了一杯咖啡。
　　更换过咖啡后，那名男子喝了一口，又吼道：“怎么这么苦？”
　　“先生，这里有糖。”顾小曼的双手移了一下装糖的盅子。
　　“哎，美女，这里是不是亏待你啊？冲出来的咖啡都是苦的。”那名男子似乎是在故意找茬。
　　顾小曼裂开嘴角笑了下：“先生，咖啡本来就是苦的。”
　　男子不依不挠地继续说着：“不如跟我吧，长得那么好看却来这里做，不是白白浪费掉美好的青春吗？哈哈哈……”
　　顾小曼实在忍无可忍了：“请您放尊重些。”
　　最近这附近多了很多痞子，他们没有职业随街游荡，偶尔调戏一下曼妙少女。这不，顾小曼遇上了。
　　“先生，这是不合您口味吗？”夏星上前给顾小曼解围。
　　见四周的人把目光投向这里，本来咖啡馆里是比较静的，就是这里喧闹起来，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男子显然不想闹大，他拿过匙子加了几勺糖，说道：“没什么。”
　　顾小曼轻吁了一口气，小声向我道谢。

　　店里人来人往，不久便天黑了，夏星换了班便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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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是前脚后脚的时光间隙所造成的不可逆转的结果。
　　夏星前脚一走，萧月后脚又到了咖啡馆。
　　“星星呢？”萧月询问着前台的顾小曼。
　　“他刚刚走了啊，萧月你现在才来会不会太迟了？”
　　“哦。”萧月点头示意着，“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快去追夏星吧！”顾小曼挥了挥手，顺便怂恿着萧月。
　　萧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咖啡馆。
　　他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夏星，他察觉到这几天夏星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小子，你不是很威风的吗？”
　　“什么？”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啧，就是说你啊，给小姑娘解围……”
　　“那你一大男人去为难小姑娘威风？”
　　萧月正在街道上走着，忽地听到从小巷传来的声音。
　　他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他提前脚步想走，却又停下了。仔细听听，这声音很像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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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星刚走出咖啡馆没多久，就被人堵进一条巷子里。原来是刚刚那个男人，以及两名似乎是他的小弟一样的人。
　　面对着他的叫嚣，夏星暗自扭动着手脚。
　　“砰——”一拳头砸了过来。
　　夏星堪堪躲过。
　　好歹他也是武术少年班毕业的人！这样想着，夏星喊了一声助兴，不多想便跟他们打了起来。
　　有的茬不能漠视。

　　“夏星！”
　　分神一瞥，却看见萧月站在巷口。
　　“啊——”夏星忽然被砸中了头，痛得喊出声来。
　　萧月快速跑了过来，“你们干嘛？”
　　夏星晃过神来用力回了对方一腿。
　　男人看见有人来，吐了口口水，就带着小弟跑了。
　　萧月看了看他们离开的方向，走过来扶着我。厉声道：“你干嘛跟人打架？”
　　“他们惹我的。”夏星无可奈何地答道。
　　“又干嘛打起来？文斗不行吗？”
　　“是他们先动手的！”
　　萧月沉着脸，他用力按了下我的头。
　　“嘶——” 夏星回头瞪着他。
　　“疼吗？”说着，萧月的手围着那个地方摸了下，“肿了。”
　　“疼。”面对着温柔的萧月，夏星的气势慢慢弱了下来。
　　“平时见你一副斯文的样子，怎么打起架来那么狠……”萧月揉着那个地方，无奈地说着。他刚刚看见受了那一腿的男人走的时候还是瘸着腿的。
　　夏星抿着嘴保持着沉默，默默享受萧月的安抚。
　　“怎么你和猴子打架的时候又总是输？”萧月说着，竟笑了起来。
　　“我才不屑于和他打。”
　　“是吗？”萧月轻笑着，一派不信的样子。
　　夏星保持着沉默，心里想到：侯望天确实力气大。
　　“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萧月故意在夏星耳畔低喃着。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响。夏星只感觉到耳朵微微发烫。
　　“走吧，回家啦。”

　　“下次打架记得等我，不然又受伤了。”萧月轻声道，声音带着丝宠溺的温柔。
　　“我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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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行人并不多。他们想伴走在大街上，萧月的手还揽在夏星的肩膀，无意间圈中了夏星的心事。
　　夏星开口道：“萧月哥哥……”
　　“怎么了？”
　　“不，没事了。”重的石头让人忍不住放下，这样难以启齿的事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夏星无奈地结束了话题，目视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萧月瞥向我的目光，带有别样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