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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此情胜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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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夜中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抚摸着她的发,这是梦吗?她带着忐忑慌乱,情不自禁的出声,“月华?”
“我在。”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她一下爬起,不管伤痛,不管黑夜,不管一切,她只想,抱住他。
真实的温暖触感让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却只是轻轻的吻着她的发边,任她像个孩子般发泄,一声又一声的,“乖,不哭。”
压抑的哽咽暗含了他的多少苦涩。
她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却不说话,一个温热颤抖的却极尽温存的吻印上了他的额,再至鼻尖,脸颊,最后辗转至唇,笨拙却又固执的吻着他,似要以此证明他的存在,月华的手插入了她的发间,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将她的急躁不安,化作温柔缠绵。
不诉离情苦,相拥至天明。有时千万言语不如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吻。
四年的光阴,其实也只是刹那,只要他怀中还能拥有她。
我的明珠,我的心头之血,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我再次完整,不必再承受午夜梦回时心里空荡荡的痛。
没有你,我是真的,不能习惯。
夜色渐明,天边的第一缕光线让她看清了他的样子,他一定是很累,抱着她沉沉睡去,可她却在黑夜中看了他一夜。
仍是那眉眼,却褪去了少年时的张扬不羁,变的内敛而深沉。他漂亮的眼睛会在笑起时微微勾起,那副迷人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变。以前他总会被她捉弄的脸红,他害羞时会紧抿唇瓣的习惯不知有没有改掉,每当那时他浅浅的唇色总会变的樱红。原来有关他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有忘。
把他抱的更紧,脸贴着在他的颈窝,月华,我真的好想你。
我多怕,这只是一个梦。
忽然上方浅笑传来,她能感受到他整个胸腔都在微微震动,想必是极其愉悦的,温温热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朵上,“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撒娇。”
就像四年的时光并未改变什么一样,娇娇腻腻的出声,“月华,我疼。”
“受了伤还敢乱动,快给我看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查看她的左肩,“有些裂开了,我帮你吹吹。”
好像如此真能缓解疼痛般,他认真的帮她吹了起来,雨眠的眼泪控制不住的簌簌下落,以前她每次磕着碰着,他虽然都会数落她,但每次她一说疼他就会帮她吹。
没想到喊疼的人竟然哭开了,他知道她是心里难受,轻轻的搂着她,修长的手指拭去了她的眼泪。
“眠眠,别怕,有我。”
青桑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好看的男人,而且玉绵姐还窝在他怀里,撒娇?
她眨了眨眼睛,她没看错吧!
正和雨眠讲着趣事的人看到有人直接推门而入,有些不悦,刚想说话就听到怀内的人开口,“青桑,你没受伤吧?”
青桑木然的摇了摇头,把一根指头指向月华,艰难的问道:“玉绵姐,他是谁啊?”
雨眠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青梅竹马的恋人?久别重逢的爱侣?好像都不太妥啊!
却听见月华缓缓说着,“在下月华,她是我的妻。”
雨眠惊讶的把头转过去看向他,他也笑盈盈的回望她,“娘子,我们可是定了亲的,你可不能反悔丢下我。”
雨眠只得对着青桑干笑一阵,暗中拿手肘去顶他的肚子,叫他瞎说。
“原来玉绵姐已经定了亲啊,怪不得玉绵姐不曾和男子有过来往,去她家提亲的都被她打出来了。”青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后又自来熟的和月华说起话来,“姐夫,是你救的我们吗?那些人太可恶了,追了我们三天三夜,还害玉绵姐受了伤,你一定要为我们出气!”
听到青桑喊姐夫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受伤她肯定要去捂住她的嘴巴,没想到抱着她的人很上道的回答:“那是自然,伤了我的人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又凑到她耳边笑着说到,“把提亲的人都打了出去?为夫甚感欣慰啊!”
她只得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这两个人!
洗漱过后,三人一起吃完早饭,昨天那个声音温柔的女大夫就端了伤药进来,想为雨眠换药包扎,但月华非要亲力亲为,驱退了二人,青桑临走时还暧昧的朝她挑了挑眉。
把药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月华开始为她褪去衣物,她却颤巍巍的抓着衣服不肯松手
。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月华抽掉了她的衣带,双眼含笑,仍有着那美美浅浅的勾。
罢了,雨眠抱着壮士扼腕的想法任他脱去了外衣,中衣,只剩了一件月白的肚兜,“好了,不用再脱了。”她闭着眼睛喊道。
“不脱怎么解开绷带,乖别动,背对我就可以了。”他为雨眠调整好方位,解开了她的肚兜。
然后解开绷带,一圈一圈的从前胸和后背绕过,每当他的手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都不由紧张的不敢呼吸。
可后面的人却淡然的很,他好像专注的只是伤口,解开绷带后为她小心的上药。
可是,她心底为什么会有失望和懊恼,难道他......?还是自己不够....?
盛夏的上午是清新而纯粹的,可为何她和月华要在这儿干着怎么看怎么香艳的事。
不用想都知道她脸肯定红透了,可为何后面那个人还是在不急不缓的为她涂着药,大概药涂好了,他便拿起纱布为她绑起来。
又是一圈一圈,可是涂了药又突然勒紧,伤口是真的很疼,她不由的往前缩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正好让月华的手背擦过她的柔软,她只觉全身一僵,然后一股酥麻的感觉从那处蔓延到全身。
本来月华已经极力忽视那雪白的颈背,幼润的肩头,只想着她有伤,可是那手背处柔腻的触感却让他起了一股绮思,他只能压抑住,继续帮她包扎。
雨眠从刚才那瞬间回过神来,手急忙抓紧了被子,她在干什么呀?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反应吗?她不禁有些泄气,定是帝京的美人太多,想到这儿不由把被子抓的更紧。
终于是包扎完了,他又替她把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好,可她还未转过身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月华一只手控住她的脖颈,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炙热的吻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唇,轻轻肆咬,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此,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卷住了她的舌尖缠绵逗弄,她渐渐觉的不能呼吸,只能一寸一寸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直到她感到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了她的唇,她只能无力的伏在他的肩头轻喘,好一会儿才坐直身来。
细碎的阳光透过菱窗,凝固了这一瞬的温馨,浓浓的爱意充满了整间屋子,月华捧着她的脸,摩娑着她微肿的粉唇,又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半天才叹然出声,“怎么还是这么丑。”
本来她还有些娇羞,他如此的盯着她看更是令她脸红不安,可是他这句话一出口就打破了所有的旖旎气氛。
看着面前的人如气鼓鼓的猫咪一般正要亮出双爪,他连忙讨好,“也不是没变,起码大了很多。”雨眠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眼神似有若无的瞟了下她的胸。
雨眠双手一下掐住他的脸,她怎么能被他现在的外表给蒙蔽了呢,气人精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可是她又不舍得掐重了他,只能去咬咬他的耳垂,叫他乱讲。
被压在身下的人笑着躲避,“眠眠,我错了,轻点动,小心伤口又裂了。”
上方的人却丝毫不理会,继续张牙舞爪,肆意妄为。这样富有生气的人儿才是她的眠眠嘛,永恒的时光啊,感谢你把她还给了我,我定许她长乐无忧!
玩闹过后,两人都已是一身的汗,他想要帮她擦洗,她哪敢再答应,连忙拒绝,他这次倒没坚持,只是笑着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角,“胆小鬼。”
然后起身到外面去叫人来帮她抬水擦洗。
看着他的背影,她竟痴痴的笑出声来,你才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