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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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凌颜仁看着唐小小的背部，耳边响着她说过的“解释”，可是有些东西之所以叫秘密，就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转身走出厨房，往唐小小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有些过程也不是你能够经历的，我从遇见你开始就说过要护你周全，这条路我也不能全局控制，我所能做的也就是为了顾全你，为了你，还是为了你。”
唐小小站着忽然感觉身子晃了一下，是……为了我吗？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少的是撼动，多的是担忧。
麻利地将手上的碗洗完，唐小小走到饭桌前。
凌颜仁正在擦桌子，并没意识到她站过来。
唐小小等他擦好了桌子才出声：“阿仁……”凌颜仁抬头看向她：“恩，我在。”
“这一次很危险吗？”
凌颜仁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问什么，但仍然回答：“对。”
“比上一次在船上那一次还要危险吗？”
“那一次不叫危险，这一次才叫。”
唐小小想他受的伤，又慢慢说：“那你能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吗？”
“我只能说我尽量。”
“那、那至少能活着见到我！”唐小小有些急，更有些害怕。
凌颜仁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掷地有声地承诺：“小人儿我保证。”
唐小小将头抬起，直视他的眼睛：“那好，我等。”
后面的时间过得很快，期间还下了一场雨。林习家阳台上的花和一些绿色盆栽都润湿了，等到傍晚十分，红彤彤的火烧云爬上云端，整片天空似一块锦布被朱砂点染，独留落日的光辉还照在斑驳的墙体上。
林习和常志将凌颜仁送下楼，唐小小在林习的边上站着不吱声。
凌颜仁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对唐小小是一番不舍。这么多年的那点心思和计划，居然被眼前的人一棒子搅了个不得安宁，不知道是幸又或是不幸。
凌颜仁揽过小小肩膀，对身边的两人说：“哥，嫂子，我有话对小小说说，你们先上去吧。”
林习一看便知两人各自心里不舍得，拉着常志便上楼了。
凌颜仁看着唐小小的手指搅在一起，头顾自向下弯，脚尖在地上扫着细细的沙子，沾了点水变成一片泥浆，把鞋头弄脏也不说话。
凌颜仁翘起好看的唇角问她：“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她没抬头：“我……”
“想说什么？”他又问。
收住脚尖，她抬头看他：“想说的好多，可是到了现在可是一点也说不出来了。”
“那就不说了。”他说了这一番话就把唇压在她的鼻尖，又稍稍退开些，像是回味般说道：“真想念你那天在南京到酒店的样子，浑身湿透……我，有些后悔……”
“呃……唔！”唐小小无语，却没来得及想那天的事，深吻就下来了。
唇齿的碰撞让唐小小忍不住攀上他的腰，又触不及防被他紧紧一搂，牙齿磕伤他的唇，一丝血腥味漫出。
她想要退开，凌颜仁一声呵斥：“别管，认真点。”
这人……每次亲丨嘴都要那么认真干嘛……
于是一场微小的战争就在这激烈的温存中展开，一如他霸道的性格，侵占每一寸空间。是的，他就是要她记住他为她植入的每一次深情，丝丝入扣。
城里的鸟儿都归巢，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近些的鸟伸了脖子去看那对男女，为他们的深吻叫得更欢，却不懂这是离开前的热情，唤作缠绵悱恻……
一吻终了，凌颜仁趴在小小肩头，手从唐小小两边绕过去，两根红绳在他的指上绕了两圈，打成一个结。
他的呼吸喷在小小脖子上，很烫。她听见他说：“玉佩是我妈留给我的，我戴了很久，把它留给你。玉是有灵性的，它会帮我保护你，你要记得我送你的东西一定不能给别人，也一定要在你身边，”他亲过她的脸颊，“这样，你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唐小小一手握住玉佩，唇齿轻启：“好。”
我会保留每一件你留给我的东西。
凌颜仁看天色已近接近夜晚，让小小上楼，说看她上楼他就走。
唐小小更是不舍，拉着凌颜仁衬衣角问可以不可以答应说那三个字。凌颜仁沉默了一下，说：“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说给你听。”
唐小小不疑，连连点头：“你会记得吧！”
“恩，记得。”拍拍她的臀示意她快上去，看她一步三回头地往上走，凌颜仁握紧了手，知道她消失在视线里。
除了林习夫妇所在的社区，凌颜仁又向西走了十多分钟，直到看见一辆黑色别克车停在树下。
凌颜仁径直走过去坐在副驾驶：“三儿。”
驾驶座上的三儿伸手向窗外拨了拨反光镜，又把车窗摇上去，摘了搭在鼻梁上的墨镜，三儿“嗯”了一声。
凌颜仁仰头，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憩。
三儿启动车子，滑出树荫下。过了一会儿，凌颜仁又张开眼往窗外看，茶色的玻璃将外面的景色调暗两分，所有的景物都在迅速地后退着。
他转过头看向三儿，他说：“我想留住她，可是怕她受伤，这么一小点时间，我就想她了。”
三儿的额前布满了颗粒状的汗滴，是因为等了凌颜仁一下午，太阳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直照着他，如果有人一直在，就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能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呆在车上任汗水横流，可是这个就是他。
听见凌颜仁的话，只简单地说了声：“是为了她好。”
一声嗤笑，凌颜仁说：“是为了她好……”
回答景洪市内，三儿将车开到一家高级酒店门前，同凌颜仁一起下了车进到大厅边的电梯旁。
正准备按下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和季节不和的男人冲了过来，往凌颜仁的身上撞去。凌颜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别在腰上的枪随着来人的碰撞差点掉出来，凌颜仁立刻稳住身子，轻掀下衣角将枪别稳。
男人看到凌颜仁的动作愣了愣，确定他看到的那玩意是抢的时候忐忑地想要逃开，三儿听到他嘴里喃喃：“枪、是枪……”还似乎有即将破喉喊出来的趋势，拉近与那人的距离威胁：“别喊出来，否则……”
那男人一听魂都快吓没了，想来也是个懦弱的主，但还是抖着身体说：“非法持枪是犯法的，先生。”
凌颜仁觉得这人有点意思，耐着性子盘问他：“哦，那你会去告我们吗？”
男人思前想后，说：“如果有人也看到，我会告的。”
凌颜仁笑了两声，觉得像他这样既胆小又正直的人怕是没多少了：“那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解决掉吧……你说是不是？”
男人一听冷汗直冒，“怎么……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会对我们造成困扰，排除障碍你懂吧？”凌颜仁内心恶趣味地想多逗下这个男人时背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爸爸，球球找到了吗？”
凌颜仁这才发现电梯的角落边有一颗胶质的球，再看电梯也马上到了一楼，才对男人说：
“有个男孩叫你，你是他爸爸吧？”
男人捡走球应着：“嗯。”
然后打开嗓子对男孩大声叫道：“爸爸找到了，这就过来！”
凌颜仁站在边上，男人从他身边走过，三儿却有挡住男人的意思。凌颜仁知道他的意思，压低声命令：“三儿，让开，他只是个无关的人而已。”
“可是……”
“先让开。”
三儿看了凌颜仁一眼，退在一边，男人这才顺利离开。
这时电梯也到了一楼，叮一声打开了。
两人走入电梯内，三儿将电梯门关上时一个女人追着过来让三儿等等别关门。三儿见人走近，沉下声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急事，请等下旁边的电梯，马上就下来了。”
女人看三儿很礼貌，但是外貌却黝黑强壮，想了想退后一步，让他们单独坐上去了。
三儿按下楼层数字键，电梯向下轻轻一坠才平稳地升上去，三儿盯着光滑的反光镜里面的自己开口：“tik，老k也在上面。”
凌颜仁摩擦着左手无名指，说：“他还敢回来？简没有弄死他吗？”
三儿回答：“没有，你带着唐小姐离开后，我准备把他送到警局，谁知道我在收拾被摔坏的桌子的时候他跑出去了，我也就没在意。”
凌颜仁默了默，说：“他回来的时候简说了什么？不知道他的事吗？”
“他回来直接去找了简，我到的时候简已经没说什么，看起来很是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凌颜仁这么一听，心里存了疑问，像简这么容不得背叛的，怎么会那么轻易原谅老k，莫不是存了什么猫腻，他实在很有兴趣知道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