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语》夏鹿比

1、第一章

　　第一章
　　“阁主,少爷他又开始失控了。”......
　　花园里,一群老少仆俾围着一个少年,但是少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尖叫着高喊着滚开,囚云初到花园看到的就是这样景象。众人看到阁主到了便自觉让开道路,囚云初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抱住蹲在地上的少年,摸着少年的头发安抚着。少年慢慢的安静下来,“云初在哪、云初在哪、云初在哪......”声音小的像在喃喃自语,囚云初抚摸着少年的头发,吻着少年的耳朵“云初在这,在你身边,我是云初。华枝,不要再怕了......”身旁的众人都低着头没人对着场景感到惊奇,他们早已习惯,习惯那个高高在上的阁主变成如此柔情,习惯少年的疯病,习惯他们的相处方式。
　　囚云初是个冷漠的人,因为统领的是武林最大的杀手组织,现实没给他多少柔情。而他把他所有柔情都给了那个叫华枝的少年。囚云初第一次见华枝是在杀手阁的暗谷,这里每年会收到很多的孩子,这群孩子在这里会度过一年,其间会消磨他们的记忆、改变他们的思想,一年之后出去的便是一个空壳然后送到另外的地方进行杀手的训练。那年囚云初十五岁,不是杀手阁阁主,见到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华枝。那年的华枝十岁,刚刚到了这里不久,天天喝着奇怪的药汁然后睡到昏天黑地。囚云初在一间小屋子里看到了沉睡的华枝,当时感觉着小孩子很好看,皮肤很白睫毛长长的,嘴巴泛着嫩红的色泽可爱的紧。忽然床上的小孩邹了下眉头,醒了过来。囚云初看到小孩醒了微微的楞了一下,但小孩确实睁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药性还没过。囚云初弯腰摸了摸华枝的头发,把花枝抱了起来,这一抱便改变了华枝的一生。
　　“云初,云初我想吃鱼丸子。”怀里的少年看着远方说着。囚云初忽然想到这是华枝第一次开口说的话就是“鱼丸子”。那个时候华枝还是清醒的,只是拘谨的很像只到了新环境的猫,安静而拘谨。
　　囚云初将华枝带会杀手阁之后,华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能是长期的药效,也有可能是对新环境的抵触。囚云初这几天尽量抽出时间陪着华枝,但是自己不是个多话的人,而华枝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有时就会安静的看着囚云初。直到有一天囚云初真好有空与华枝一起用晚膳。看着发呆的华枝终是忍不住问:“要吃什么”“鱼丸子......”其实囚云初没想过华枝会回答他,现在华枝无预料的说话让他呆了一会,原来这小孩的声音是这样的,倒是和小孩的长相很符合,软糯可人。“好...鱼丸子...”从这以后华枝开始说话,但是长期服用药物的关系,华枝将以前的记忆全忘了。有一日囚云看着天气好,便带着华枝出去消食。走着,不觉间走到了一片梨花林,风一吹那梨花就纷纷洒洒的飘下来。“好漂亮... ”囚云初看着这个孩子从前段时间的没有反应,到现在会笑都是因为自己,便觉得很满足。忽然想到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那孩子想了一下摇摇头,喃喃道:“不记得了。”“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恩...”看着少年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没经过大脑的思考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没事,不记得了,那我给你名字。”小孩在自己的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感觉到小孩的身子忽然变的僵硬然后又慢慢变软。摸着小孩的头发:“那要什么名字好呢”看着四周的梨花“叫华枝可好”捧起小孩的脸“华繁的华,梨花枝头的枝。怎样”小孩就这样看他对望着,在囚云初以为没有下文的时候小孩忽然哭了。眼泪就那么忽然的流出来没有任何预兆,小孩就睁着大眼睛没哭出声就任由着眼泪流着。然后囚云初慌了,慌乱的擦拭着小孩的眼泪焦急的哄着:“这是.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要了......”囚云初从来没觉得这么慌过不知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才能让小孩不哭。“没、没有我喜欢,喜欢我叫华枝,华枝。”
　　那日梨花开得甚好,小孩的眼泪就这么无预兆的到来,就像他们之间的绊蜀就这么不觉间到来,不知道在哪片梨花吹落的时候他们的情果便开始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