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每只牛

78、请叫我福医生

　　Freja和老符在监控室看Lock盘问长在，Freja听闻Lock的盘问风格很贱，长在有苦头吃了。Lock一进屋就将桌上的台灯对准长在的脸，长在被灯光射得眼睛都睁不开：“祝小姐，你出海是不是为了接货？”

　　长在用手挡住灯光：“我们长兴物流只搞陆运，没有接海运的。”

　　Lock熬了一夜也烦了，折磨嫌疑犯对他来说是很好的娱乐，不过要恰到好处，不能留下痕迹。他转身对下属说：“给我把那个东西拿来。”

　　是要上刑具吗？Freja的心“咯噔”一下。

　　不一会，下属拿来一件厚棉衣。Lock把棉衣穿上，然后将盘问室的空调调到最低温。长在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衬衫，不一会儿就冷得浑身发抖，口唇发白。

　　“看你的样子不大舒服啊，生病了吗？”Lock假装关心起长在，“乖乖交代一切就让你穿衣服看医生。”

　　“你想知道什么？”长在似乎松口了。

　　“说！你半夜三更把游艇开出公海干什么？”

　　“看星星，”长在笑得魅惑，“我和宣伟搏开游艇出海看星，不行啊？”

　　Lock出门片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水：“看星星？今天的天气哪能看得到？我看你头脑有些不清醒了，来点冰水提提神。”说完，一大杯冰水直接往长在头上浇去。长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淋了一脸一身，冷得直打哆嗦，牙齿颤到嘴都喝不起来了，双目含恨地看着Lock。

　　Lock咂咂嘴：“哎哟祝小姐！你喝水怎么那么不小心，全都湿了会感冒的，把衣服脱掉吧。”说着扯掉长在仅有的衬衫，只剩下一件黑色小背心穿在身上。

　　Freja再也看不下去了：“Lock Sir这是在虐待嫌疑人！”

　　老符点头：“没错，这就是Lock的贱招，虐待人却不带痕迹，受虐人告不了他的。”

　　“身为警务人员怎么可以这样！”Freja气急地说。

　　“对付祝长在这种人不能心软，现在放过她，往后她变成大毒枭不知要害多少人！”老符叹了口气。

　　大毒枭？有可能吗？长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亦或是，她本来就是这样……

　　“咦，你的手受伤了，”Lock的声音打断Freja的思绪。他看到长在手腕上的伤，那是挣脱手铐的时候留下的，“跟宣伟搏玩SM的时候弄的？”

　　“是啊，我们正在兴头上你们就来了，好扫兴！”长在舔了舔嘴唇。

　　老符看得直摇头：“如果是我女儿，我就一巴掌甩过去。”

　　Freja却心知肚明，长在知道她会在监视室里观看，怕她露出破绽，才刻意耍贱，目的是让Freja误会然后生气，而不是露出关心和心痛的神色。

　　“原来…你还好这口…”Lock的眼神和声音都变得不对了，毕竟长在的姿色摆在那儿，是个男人都难以抗拒。Lock背对着镜头，面向长在抓着她的头……

　　Freja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出监视室冲进盘问室，天！Lock居然在强吻长在！一看到Freja，Lock立刻松开长在，对Freja说：“嫌疑人为了洗脱罪名□□我，我已经尽力在抵抗。”

　　Fuck！根本是在胡说八道！Freja心中怒吼，嘴上却不着痕迹地说：“Lock Sir打扰了。不过刚刚在监控室，我听到你说嫌疑人手上有伤，在验尸的时候我发现尸体指甲里有带血的皮屑，我怀疑死者生前跟嫌疑人有过激烈争斗，请你允许我带嫌疑人到实验室检验，做伤口比对。”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一句话，你是要带走她是吧？”

　　“没错。”Freja面无表情地说。

　　Lock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Freja把人带走。

　　Freja扶起长在，她的手臂滚烫滚烫的，身子不住地发抖。

　　“等一下，”Lock叫住走到门边的两人。

　　被发现什么了吗？Freja回过头，装作镇定地看着他。

　　Lock给长在上了手铐：“Dr.Fook，你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逮着机会逃了。”

　　Freja点点头，赶紧把长在带到她的实验室。一到实验室，Freja锁好门，扶长在躺倒她加班睡的折叠床上。

　　“Freja，我没有做过，你要相信我！”长在的嘴都被亲肿了，身上发着高烧，双手被铐死了，这些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解释，生怕Freja误会她。

　　Freja用被子把长在裹得严严实实，帮她量体温，40度高烧！心疼得都快窒息了，口上却不紧不慢：“请叫我福医生。”

　　长在看了看天花板：“这里有监控？”她以为这是Freja态度冷漠的原因。

　　“这是我的地方，不会有监控。”边说着，边给长在处理手腕上的伤。

　　“你生气了？我真的没有□□，那个警/察在说谎！”长在抓着Freja的手。
　　Freja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拿来冰袋给她敷头上：“我没有生气，上班时间我就是福医生。我一工作就什么都忘记了，你也是一工作就什么都忘记，连自己的承诺都通通抛诸脑后。”

　　长在当然知道Freja的意思，她是在生气，但气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Freja打断长在，“抓紧时间合上眼！姓洛的不知什么时候会押你回去，到时候我也没借口再带你出来了。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我睡不着。”长在眉头轻蹙。

　　“你担心他们找到那批货？”

　　长在低头不语。

　　“好吧，”Freja叹了口气，“反正我问了也是白问，祝长在心里头想什么，只有鬼和她自己知道。”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

　　Freja冷笑着摇头：“祝长在我真的不想再理你了，你是□□，我是法医，我们的身份本来就是对立的。之前你说你会脱离长兴，要我给你时间，好，我给你时间，但你却用这些时间干起毒/品的勾当！祝长在，你混□□我不能接受，你要是真成了大毒枭，我比不能接受还不能接受！你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脏！”

　　“福医生，”长在的声音也没了温度，“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免得我在这脏了你的地方。”

　　Freja避开长在伤痛的眼眸，再看这个人一眼，她的心就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