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烟雨宁》清婉依然

3、第一章 十年一觉灯影梦

　　那年，容若十岁，婉儿八岁。当时的婉儿，岁父亲到京城来谈一笔丝织品的生意。恰巧那天是上元节，他不小心和父亲走散了，迷路了，正在放花灯的河边哭的脏兮兮的。这天晚上，大哥哥也恰巧甩开了家仆的跟从，同样在灯火如昼的街市上乱走，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歇歇。
　　容若边走边往后边望家谱有没有追上来，这不，顾前不顾后的走法，“咚”的一声，两个小孩一起摔倒在地上。容若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狈，急忙把眼前的婉儿从地上扶起来。这下，婉儿哭得更大声了。“哇哇”的哭声，找来一些许愿方花灯的路人不解的白眼。
　　容若把婉儿拉到一棵柳树下，将一张素净的，绣着兰花的手帕递给她，并不断说：“小妹妹，有没有伤着？！先擦擦脸吧。”
　　“哦。”沈婉泪眼朦胧地结果手帕，不客气地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和鼻涕。整理了一会儿后，她才看清，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华服，长相清秀的少年。此时一脸的不安与自责，给婉儿一种亲切感。
　　婉儿呆呆地望着容若好一会儿，容若尴尬地往自己的脸上摸摸，刚好将为擦拭完的尘土抹在自己的脸上。
　　“哈哈！大哥哥……大哥哥是大花猫！咳……咳咳”婉儿指着容若的脸，笑得直不起腰来，只好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婉儿，可以笑得如此自然，如此纯真，容若发自内心的羡慕。从小，他就白父母教导，要有贵族公子的气质，行为举止必须符合礼制等一大堆道理和束缚。因而，他一直都在和每个试图走进自己世界的人保持者距离。别人眼里的他，是一个既高贵又知书达理的贵族公子，而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今晚，望着眼前的婉儿，容若不禁也笑了。第一次这么放松地笑！
　　看到容若宛如春风的微笑，婉儿不禁拍手叫道：“大哥哥笑了，大哥哥笑了！”
　　容若环视着河里的花灯，不由得牵着婉儿的手：“走，大哥哥带你放花灯去！”
　　“好啊！”两人欢笑着去买花灯，老板望着眼前的他们，笑着说：“不还意思，花灯卖完了！”
　　容若失望地拉着婉儿准备往回走时，婉儿瞧见了摊位上方还有两个做工精致的花灯。向老板问道：“老板，那不是还剩有两个吗？”
　　老板赔笑道：“呵呵，着两个花灯是留给有缘人的。”
　　“有缘人？”让你更弱和婉儿不解地望向老板。”
　　“是这样的，因为这两个花灯射了灯谜，但一直未有人能猜出，因而一直挂到现在。”
　　婉儿将容若拉到一边，“大哥哥，我们去试试吧？！”
　　望着婉儿充满期待的眼神，容若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并肩走到摊位前，容若谦虚地说：“老板，不妨让我们试试吧？”
　　老板疑惑地将灯谜递给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婉儿不识字，踮起脚尖望着容若手里的
　　老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感慨地说：“老夫佩服，是在是佩服你们啊！这两个花灯，非你们莫属了！”
　　容若和婉儿高兴地接过花灯，正当他们要去放花灯之际，老板突然叫住了他们：“二位，防护二等最灵验的，莫过于在花灯上写上二位的心愿或想说的话。索性，我这儿有现成的纸笔，你们要不要试试？”
　　婉儿拉着容若结果老人的纸笔，两人都开始认真地写起来。老人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们写完，笑而不语。
　　容若和婉儿谢过老人，欢快地来到河边。望着河里的花灯，婉儿俏皮地对容若说：“大哥哥，要不……我们交换看了再放吧！”边说边抢过容若的花灯，也快速将自己的花灯递给容若。
　　容若无奈地望着婉儿，“真真拿你没办法！”
　　婉儿顽皮地朝容若吐吐舌头，不解地问道：“大哥哥，问什么你只画了朵花啊？\'？”
　　“这叫兰花。清淡高雅，素朴典雅，而且，正在空谷之中，可以无拘无束地生长。”容若缓缓说道。
　　“哦”，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容若低头，只见婉儿娟秀的字体上写着：愿我能再见到大哥哥。婉儿留。
　　容若笑着说道：“你叫婉儿？”
　　“嗯，父母都这样叫我的！容若哥哥，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婉儿拉着容若问道。
　　容若想了想，微笑着说：“能”。
　　两人来到人稍微稀少的河边，虔诚地放下花灯。望着花灯在水波的微荡中渐渐远移，他们才不舍地离开，往街市走去。
　　“冰糖葫芦！大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眼尖的婉儿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糖葫芦。
　　容若拉着婉儿，穿过拥挤的人群，寻找着冰糖葫芦。等到买到糖葫芦，挤出人群时，二人都微微出汗了。婉儿拿着两串冰糖葫芦，踮起脚尖，硬是要容若也吃。
　　容若拗不过她，低头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滋味，是自己以前从没有吃过的。
　　正当他们吃得正欢的时候，“婉儿小姐，我们可找到你了！”两个仆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我爹呢？”婉儿才想起自己和父母走失了。
　　“老爷派人到处找小姐呢，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小姐，我们快回客栈吧，老爷他们一定等急了！”仆人急切地说。
　　“大哥哥，我得走了……”婉儿拉着容若的手，不舍地说到。
　　“嗯，婉儿，快回去吧！不然，你爹娘会很着急的！”容若理解地说到。
　　“那，我走了。大哥哥，别忘了婉儿……”婉儿在仆人们的带领下，不舍得离开了。
　　望着婉儿的背影，容若坚定地说：“不会的！”望望满街的浮华，也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多年后的婉儿终于知道，原来，“灯”还有等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匆匆相遇之后的再见，会是相隔那么多年呢？这样的等待中间，早已物是人非，错过了最美、最年少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