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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赋·北风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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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很无力,这老狐狸怎么也在?
“夫唱夫随。”姚之沨读出他的心思,一派正经的说着。
溪辰垂着头,似乎在数地上的尘粒。那一边的姚之然在看军状,只抬头看过溪辰一眼。
“我看你是闲的慌,就该娶个后院回来让你忙活。”雨落恶狠狠地说。
“这种想法打住,你要敢娶,就得预料后果。”姚之沨之前所提的是雨落嫁过去也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反正他自己是不会,但雨落在赌气之下什么都敢做。
“叙旧完了就做事。”之然实在看不下去,溪辰的头都快埋在胸口里了。
雨落和溪辰去看伤患,边关的天气恶劣,北风呼啸,尘沙飞扬,天干物燥,对伤患伤口十分不利,而且将士们易患炎症。
姚之沨之所以被雨落称之为老狐狸不是因为他长得像狐狸,之沨这人什么都文雅,看着就是一书生,当然,这一切都要排除他流氓雨落的情况才成立,但就是这样的一介书生,单枪匹马端了一个马贼窝,不费吹灰之力降服那些马贼,纳为正规军。此乃一神话,不过也是那时,雨落和他认识了。
到现在有个五六年了吧。
姚之沨现在是军师,而姚之然是帅。
谁能想到,三分妩媚,三分英气,四分严肃的姚之然是皇上亲封的平远王兵马大元帅。姚家的人果然是奇葩中的佼佼者。
“这地处雪山之下,沙漠之南,最多珍稀药草,落儿,我今天打算去看看。”
“说的有理,但此时正是交战之期,怕是路有险恶。”
“无妨,我只是个采药人,他们不会拿我如何。”
“还是让姚之沨跟着吧,别看他病弱,身手也是不错的。”
“不必了。”溪辰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他说。“弟夫正与姚元帅谈军事,不必劳烦。”
“好吧,你自己当心。”雨落塞给他一把匕首,说。“这不是让你奋勇杀敌用的,一旦遇上敌军,用匕首刺马背,狂奔回来。”
“好,你无需担心,我会照顾自己。”
雨落检查了下伤患,感觉不大对劲,想到了什么便匆忙赶到元帅帐外。
“有什么事?”姚之然问。
“这水是来自雪山之下那口不冰井的?”来了这三天,雨落摸透了此地的所有方位。
“是。”那处的水最洁净。
“不好。”雨落惊呼道。“快去那找我哥,有埋伏。”
要说姚之沨平日里看惯姚之然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的稳重模样,那今日他是目睹了姚之然惊慌失措,最是不淡定的面孔。真是有趣极了。
“放心,那里埋伏的人不会很多,之然足够应付。”之沨拍拍雨落的肩,说道。
溪辰来到雪山之下,看到了那口井,这井里的水纯净,应该可以培育出上等的药草,正当他要靠近时发现后方有影子投下,便急忙一躲,反身一看,是四五个军人,但并不是清兮国的军装,是丽夷国。
“你不要反抗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你们想干嘛?”溪辰一时想不通,他又没有权势,绑架他也没用啊。
“我们只是想请公子随我们走一趟。”
“不。”
“公子,我们诚心来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溪辰知道谈话失败,正要寻机逃跑,手摸到腰间那把匕首,但是他现在并不在马背上,要怎么逃跑呢?
那些人欺压过去,溪辰想逃跑但被抓住了,溪辰挣扎起来,但手劲却比不上他们,似乎一切都是徒劳,正当他要放弃时,抓住他的那人突然倒下,他来不及看清便被人一把拽到身后。
“带他回去复命。”
“是。”
那个人一直带着溪辰向前跑,溪辰听到后面有打斗声,他狠下心来,拔出匕首对拉着他的人的手臂刺下去。那人惊呼,溪辰趁机挣脱往回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溪辰被追赶着,心很慌乱,脚下一绊,要摔倒时却被人拦腰抱起,抬头一看,惊道。“之沨。”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之然解决掉他们后便抱着溪辰上马,此地不应久留。
“姚元帅。”待到溪辰心定下来后,再看一眼,竟然是姚之然,把他吓得不轻。
“先回去。”姚之然淡淡地说。
雨落站在军营门口等,之沨只好陪着,顺便想想此事发生的原因。
“哥。”雨落看到他们回来心也放下了。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溪辰下马后直奔自己的帐篷。
“他只是受到惊吓。”姚之然说。
雨落点点头,望向溪辰那处,有些担忧。
数个时辰后,溪辰终于出来了,之沨向他询问事情经过,听完后一脸高深莫测。
“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呢你?”雨落知道这老狐狸是贱心又起,有人要倒霉了。
“在肃北,水比金子还贵,他们绝无可能在井里下毒,但他们实实在在的埋伏在井边。”之沨笑道,又说。“雨落呀,知道为什么吗?”
雨落和之然都垂头想了想,恍然大悟。
“丽夷国内部有大事,他们急需医者。”之然说道。“只要醉医谷的人就可解难,但是醉医谷选择站在我们这边,所以他们便施计掳人。”
“就知道,遇上你这个老狐狸是要倒大霉的。”雨落嫌弃道。
之沨对此话只是挑了下眉,并不做回答,他支吾了几声说“我们该做出什么样的戏才能钓到大鱼呢?”
看着他奸邪的模样雨落有点犯冷,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之沨不是善类,但是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战场上的他,第一次知道,文雅的老狐狸手上不是没沾过血的,只是被书卷味盖过去了。
丽夷国没有在井里下毒,但是士兵确确实实中了毒,最好的解释就是有内奸或说有奸细。不过,要是落在之沨手里,他只能自求多福或者他该期盼是之然。
而又独自在帐篷里的溪辰很纠结,自己心里有姚之沨就算了,这已足够让他羞愧,还要让之然知道了,他现在见到姚之然都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