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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花朵「flower亅 ...

  •   chapter2·花朵「flower亅
      雾隐绿岛的四周是一层金黄的结界,看起来脆弱而不堪一击。
      事实上的确如此。
      有毒的玫瑰花香传过来,我顺着香味最浓郁的地方走过去。一路上我试图感知周围的魂力波动,却一无所获。并不是被突然截断,而是……
      岛上没有任何生气。
      明明就是这里,怎么会是这种情况。一度王爵呢?即使远走,也会留下波动的痕迹。即使我感知能力不达特希蕾娅王爵,可我还是有信心的。
      我往前走,看见了无数朵红玫瑰堆砌出小路和祭坛,祭坛上是两副水晶棺材,一副中躺着传说中的一度王爵,灿烂耀眼的一头金发,小麦色的肌肤,薄薄的粉嫩双唇仿佛他还有生命一般。
      另一副棺材……我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去描述他,我惊异居然有面貌如此精致的人,毫不输于风后西鲁芙的容貌,甚至更胜一筹,银色流水般的长发,红润紧致的皮肤上刻着俊美柔和的五官,剑眉下是纤长卷翘的银白色睫毛,如同精灵翅膀一样。挺拔的鼻梁衬着花瓣般娇艳的双唇……我一瞬间确定,他就是漆拉。被神忘记夺走容颜的人,和三十年前的容貌并无差别。
      漆拉……漆拉……王爵心里头念念不忘的人……谁知道一直长眠于此呢?
      还有跟着一并永远沉睡的吉尔伽美什与真相。

      曾经王爵对我这么描述漆拉的容貌——违背了禁忌。
      事实上亚斯蓝这个国度违背了非常多的禁忌,看似奥汀大陆上实力最弱的国家,阵的使用不敌因德和埃尔斯,魂路的变态不及弗里艾尔帝国,这一直是我之前的看法,但当我真理清亚斯蓝的脉络后,我觉得我之前的想法如此可笑。
      比如说花朵围绕下,被时间忽略的两个人。
      出于私心,我并没有告诉王爵我去了哪里,只是为我的私自离开而抱歉。王爵并未多问我什么,这几天因为事务繁忙而憔悴了许多。我不明白,冰帝为什么要隐瞒吉尔伽美什的死因,或许是冰帝不知他的死因?还是因为“那个”?
      我想起临走前看到的那个花纹精美的盒子,心不由得沉下来,
      埃尔斯皇室后裔——漆拉。
      约瑟芬塔城战役最后漆拉说的那句话,石壁上所预言的仿佛就是缺了关键一环,导致所有事情串不起来。连吉尔伽美什都死去了……
      不知道特希蕾娅王爵能不能告诉我什么。

      我第二次来到【天格】,白银使者引领着我找到了特希蕾娅王爵。
      比起前几天的憔悴不安,特希蕾娅王爵明显精神了许多,纤长的睫毛仿佛黑色的蝴蝶翅膀,湿润的眸子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辉,和平时一样保持美艳动人的模样,依旧是黑夜女王。
      她仿佛猜到了我的来意,也许是因为她的天赋。特希蕾娅王爵从抽屉里找到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花纹繁琐复杂的盒子上设下了一个魂力封印,王爵在透明的封印上轻点,解开了它。
      躺在紫色绒毛软垫上的蓝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中依旧散发着光芒,淡淡的,像是萤火虫求偶时发出的微弱荧光。
      “漆拉在囚禁吉尔伽美什后和幽冥打了一场,幽冥的死灵镜面上边镶嵌的宝石被漆拉给震下了,其中一些给了神音作为王爵使徒间的联系,还有一颗他送给了我,也就是这颗。从那以后,幽冥就对漆拉这男人头疼,”特希蕾娅王爵回想起这段往事,似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但嘴角却不经意勾起,“不知道鹿觉告诉你上代王爵的事了没,幽冥是杀戮王爵,而漆拉是三度王爵。我也清楚他们的实力,可是出乎意料幽冥居然输了。这可是他一生的耻辱呢。真高兴。”
      虽然我并没有从这颗石头从了解到什么,但我还是继续听特希蕾娅王爵的叙述,可能接下来我可以了解到别的更多。特希蕾娅王爵继续开口:“打完之后,比幽冥输了更令我意外的是他们两个人签了一份契约,其实他们早已结盟,这是直到幽冥拉着我站到漆拉阵营时我才明白的。如果你要了解这份契约详细内容的话,冰帝陛下那里还有漆拉给他的一份契约,只是……不知道冰帝陛下有没有销毁。”
      当初冰帝焚烧漆拉王爵行宫的荒唐行径,消息是被封锁了,却还是流传开来。为了重得民心,此后一年里游手好闲的帝王已经变了副模样,我在这个年轻帝王上看到了和那个权利独裁者风后西鲁芙同样的不容别人抗拒的一种威严。
      “我和幽冥从白银祭司口中听到去营救漆拉的指令时有点疑惑,毕竟漆拉的天赋让他逃命的本领是最大的。赶到了约瑟芬塔城河畔,漆拉是被风源的二度王爵踩在脚下的。他的那一刻狼狈让我有些恍惚。我害怕这就是我的未来。我只是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已,却杀了那么多人。即使我和幽冥当初那么骄傲,但是……现在我们阴阳两隔。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又偏离了。”她对我歉意的笑了笑,喝了口茶,继续为我叙述。“曾经在……大概是囚禁吉尔伽美什前几个月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份文件,《风水禁言录》。后来我转告幽冥时,幽冥猜测过有可能是吉尔伽美什故意给我看的。不过谁知道呢。这现在深究不了了。我看完之后一度觉得心灰意冷,仿佛整个世界把我隔离在外的深深的灰色感觉。但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让我觉得风源和我们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或许风水禁言录,本身就是假的。因此风源才和水源交战。那场战役……最后死了挺多人的,幽冥也死了。所有活着的人被棋子强制拉出地底,漆拉没出来。送我们出来时只悄悄跟我说了一句‘白银祭司根本不是囚犯’。我当时一片混乱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棋子送回了行宫。那场战役很凶,我关于那段的记忆是残缺的。你让我多回忆几天,三天后你过来吧。或者你可以直接找艾欧斯。”
      特希蕾娅王爵揉了揉头,说了挺多事,我也从这些看似无关的事情中理出一些线索。点点头,向她告辞。
      白银祭司不是囚犯……幽冥和漆拉的契约……冰帝焚烧行宫……漆拉的棋子……我仔细回想着洞穴里记载的预言,慢慢的,那个关键一点仿佛越来越清晰,当年那场战役的所有,如同一瞬间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王爵,请您等着我帮您找回遗失的爱人和秘密。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找了所有和漆拉王爵有关的地方,最后在尤图尔遗迹中,我找到了冰帝。
      没有阳光,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像是幽魂一样。英俊的眉眼带着一种让我极端不舒服的感觉,他的身影落魄得像是要和整个遗迹融为一体,时间把他磨砺得像是最为锋利的剑,随时可以穿透对方的心脏。
      “陛下,我想要幽冥和漆拉的契约。”说完这句话,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同时黑色冰晶在我前方穿刺而出,勾破了我衣服的一角,差点穿透我的身体。
      我不敢去看冰帝的目光,低头,单膝跪下:“对不起陛下,无意冒犯。”
      我再次感受到了艾欧斯身上那种极端的压迫感。待他的呼吸逐渐归为正常,我才敢抬起头来。
      “你用什么跟我换?”
      “陛下的天赋谁都知道,却是不肯复活漆拉王爵。是陛下您不能吧。而多年前祭司让漆拉照看陛下,也是因为漆拉王爵灵魂的特殊性吧。”
      “你能让漆拉复活?”
      “不能。但我可以用我的天赋让时间回转。”
      “回转时间?你的魂力不足以回转那么长时间吧。”
      “一个月就够了。”我看见艾欧斯的眼睛微微瞪大,明显对我的话抱着疑惑,“只要能在吉尔伽美什死之前赶过去就足够了。”
      艾欧斯点点头,没有说我想听到的话,只对我说:“你跟我回行宫,文件给你,带我回去。”
      这句话让我所有的期待破灭,我的心仿佛沉到了冰冷的海底,逐渐麻痹,失去所有知觉。
      我回到行宫。王爵并没有对我这几天的乱跑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回来就好。”
      今晚的月亮很亮,皎洁的银辉洒在湖水上,在平静没有波澜的湖水上跃动,舞蹈。王爵躺在草地上,裤腿挽起,小腿浸在湖水之中,手中的甜蜜的玫瑰酒一个不慎,洒在草地上。远远望去,像是散落一地的蔷薇花瓣。
      我走近王爵,想要提醒他天冷回房,却发觉他已经睡下。或许是玫瑰酒的芳香浸透了他的神经。我没有办法,只好把王爵抱回房间,帮他擦了擦腿上的水珠,让王爵安心入睡。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冰帝给我的契约,不长,只有两页。边角已经微微泛黄,上面的文字细密的铺满了整张纸,我看着,不知不觉也起了倦意,强打起精神,去拿了一些较为冰凉的糕点边吃边看,慢慢地,我发现了契约被改动的痕迹。不是契约主人自行改动,而是外力扭曲了原本的字体。而留下的痕迹中,我感觉到那是一种极为精纯,不亚于一度王爵的魂力。
      ——冰帝艾欧斯。
      他究竟在隐藏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或者说,他改动文字后故意留下痕迹让我自己去明白?以他的实力,抹掉这痕迹是极其容易的,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文字被改动,我从中可以得知只有,至始至终漆拉都是站在吉尔伽美什阵营的。
      这几天出去的太频繁,明天就只能待在自己房间整理思绪了。
      而后天,特希蕾娅王爵应该可以给我那场战役的更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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