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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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雨滂沱，即使穿着蓑衣，也挡不住冰冰的雨水顺着脖子往下滑，仅仅一小会，身上衣服便已经湿湿黏黏贴在人身上，难受不已。
康熙的御撵就停在不远处，胤禩胤禛还隔了一段的时候就下了马，步行前去。
“儿臣见过皇父，皇父万安。”异口同声的见礼，在瓢泼大雨中传向康熙御撵。
“嗯，免了。”康熙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在雨声中听不真切。
“皇父，儿臣和四哥查看了一番，并无不妥。”胤禩恭恭敬敬的回话。
康熙没有说话，帘子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八弟，不知随行的各位大人是否安置妥当？”太子曼斯条理的问。
“回太子殿下，臣弟和四哥已经督促奴才们收拾妥当了，诸位女眷也安置在原地。臣弟命底下做好准备，一旦雨势不收，立刻去选好的地方扎营。”胤禩从容的回到。
“嗯，不错。下去吧。”康熙终于发了话，不等两人回话，又说道：“该你了，太子。”
帘子遮住了撵内的情形，外人无法窥探，但根据那隐隐约约的对话，可以看出，两人应该是在手谈。
胤禩跪安之后，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康熙和太子的对话已经听不清了，但还是可以听见不知是谁的笑声在漫漫雨声里穿透而来。
胤禩解了自己的蓑衣，扔给赵辞，只留了一个帽子。
“主子，您，”赵辞小心翼翼的回着话，话还未说完，胤禩就截了话头。
“已经都湿透了，不如解了，反而走动方便一些。”胤禩依然是那幅温雅公子的样子，此时的狼狈并未影响到他。
胤禛也解了蓑衣，胤禩跟在他身后，从刚才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多说什么，即使是刚才在康熙面前，应该表现自己的时候。
上了马车，里面是底下人早就准备好的各种换洗衣物和干毛巾。
两个人在马车这一小会儿，马车内的坐垫已经被浸湿了一片。胤禩解了头发，用干毛巾擦起来，一抬眼，胤禛在对面已经解完外衣，开始解中衣。
胤禩愣了一下，转过眼。
胤禩擦完头发，胤禛已经换好了干净衣物，换了个位置，解了头发开始擦。
胤禩解了外衣，开始解中衣，到了中裤，胤禩犹豫了一下，看看对面的人，取过换洗衣物，准备穿。
手伸到一半，被人握住了。
胤禩看过去，胤禛皱了一下眉，开口：“我出去。”
雨滴打在马车顶上，叮叮当当的响，马车内安安静静。
胤禩看着胤禛的干净衣物，抿抿唇，反手握住他的手，阻住要起身的人：“不用。”
利落的解起衣服，都是男子，的确没有什么可回避的，刚才是自己想岔了，虽多有失礼之处，但事从权急，眼下也别无他法。
青丝如瀑，披散在肩上，精致的锁骨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眼前的人低着头，只看的见光洁的脊骨，发稍随着那人的动作在背上晃来晃去。
胤禛还未来得及转头，便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一下。
一直知道老八是个气质出众的人，但生在皇室，谁又缺了这个，何况人靠衣装。今日方知，这话也不全对。至少在老八身上不全对。
优雅，淡漠，凉薄，脱着衣物的胤禩表现的淋漓尽致，比平时那一贯的伪装，看的更清楚。是的，优雅，魅惑，淡漠，凉薄，才是从骨子里散发的，温和亲切，不过是在伪装演戏。胤禛眯了眯眼，那个弟弟还是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皇室子弟，和自己一样，冷心冷血。
嗯，不对，自己刚刚想到魅惑？胤禛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应该是优雅才对。是被雨水浇昏了头，自己才会想到用这个和男人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记忆中画面纷飞，胤禛默默转过头，好吧，魅惑这个词八弟可以用。
胤禩换好衣物，收拾停当，停下手，就看到老四手扶着额，好像在沉思的样子。
“四哥。”胤禩出声打断他。
胤禛抬头，用目光示意胤禩自己听到了。
“你的头发？”看到胤禛没有反应，想到刚刚的在康熙那发生的事，胤禩伸过手，淡淡的开口：“弟弟帮你吧。”
面前的人青丝零乱，微微的笑着，胤禛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发中穿梭，胤禛一瞬间只觉得四个字可以形容——物是人非。
终究陌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