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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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贤庄中，惊觉刺杀扶苏的行为，可能是针对儒家的移祸江东之计，不得不匆匆赶回小圣贤庄的张良，看着手中的拜帖，眉头微微皱道：“扶苏明日要亲自拜访小圣贤庄？”
“正是。”伏念点了点头，心事忡忡的说道：“子房，你可知道扶苏此行意欲何为？是不是知道了子明和子羽的事？”
张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想应该不是这件事。”
接着，张良又将扶苏今日在海月小筑宴请李斯，却遭人行刺之事说了出来。
“喔？有这事？子房可知道是何人所为？”伏念一惊，开口追问道。
张良再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盖先生说，此事可能涉及到帝国内部的储位之争。”
“储位之争？”伏念和颜路皆是一惊。
在场之人皆是饱读诗书，经史子集无一不通，自然知道历朝历代储位之争何等残酷。远的不提，就说近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堪称“一代雄主”，最后不也因为参与储位之争，而活活被小儿子饿死在沙丘吗？
“盖先生说，嬴政虽然儿子众多，但疼爱的儿子除了长公子扶苏之外，就是十八公子胡亥。胡亥自幼拜罗网首领赵高为师，学习秦国法律，虽然外表年幼，看似……”
“天真灿漫？”天明忽然出言打断公输翼的话。
“天明公子，您不是记得挺清楚嘛，连胡亥公子的外号都还记得，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陛下了？我记得，您和胡亥公子关系不好吧？”公输翼有些抓狂的说道。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谁知道是错了还是对了啊？你再给我说说，说说我小时候在咸阳宫的事……说实话，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我都没什么印象。”天明抱着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而且我一想那些事，脖子这里就会很疼，然后就会疼晕过去。”
“天明公子，您脖子上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早上可把我吓死了！我差一点……就去叫大夫来给您了，幸好我想起来您是偷偷跑上船的。”公输翼拍着胸口，一脸庆幸的说道。
“这不是重点……你再给我讲讲……再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一点呢。”天明揪住公输翼的衣袖，晃来晃去的说道。
“都讲了一天了，太阳都快落下来了，您就不能让我歇歇吗？”公输翼指着窗外已经开始落下的太阳，忍不住开口说道。
“嗯……”天明委屈的看了一眼公输翼，面带犹豫的想了想，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反到是公输翼，看着天明那副委屈答应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震惊——以前的天明公子，可从来不会体谅他人的，又或者说，他只是不愿意体谅他人而已。
看天明这么委屈的小模样，公输翼认真的想了想天明爱给人穿小鞋的个性，决定再给他说几件童年旧事。
“天明公子……小时候特别顽皮特别淘气……”公输翼躺在地板上，伸了个懒腰，看着榻上的天明，开口说道。
“我哪顽皮哪淘气了？我这么可爱来着！你又黑我！”天明从榻旁伸出小脑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公输翼，恨不得一脚踩死他。
“天明公子，你到底听不听啊？不听我可睡了！”公输翼用力卷了卷身上的被子。
虽然地板上铺了被子，可到底还是地板，有点凉有点硬那是必须的，好怀念自己的大床啊，又软又暖和。
“别别别！我听听听听！”天明着急的伸出手，然后用略为有些谄媚的声音，开口说道：“小翼啊！地上冷不冷啊？要是冷的话，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啊！我不嫌弃你的！”
“本来不冷的……你这么一说……麻烦公子您用正常口气说话，我胆小吓不得……”公输翼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上去和你一起睡？墨家那群叛逆份子先不提，我认识的人里，和你一起睡过的，好像也有陛下本人和丽姬娘娘了。
和陛下还有丽姬娘娘同等待遇？这么大的福气，小的承受不来的说！
“那你快跟我说说我小时候吧。”见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好不容易卖个萌还被人嫌，天明也有些生气，噘着嘴，表情不开心的说道：“不许说我顽皮淘气知道吗？”
看着天明气鼓气涨，还发脾气的模样，公输翼忽然伸出手，指着天明说道：“就这样！你小时候就这样！谁敢惹你，你就这个表情对着人家！”
“胡说！”天明气乎乎的将自己往被窝里一丢，然后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半边脸。
好舒服好暖和的被子啊！上面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小花花。
墨家尚俭，对衣食住行之物的要求是“冬以御寒、夏以御暑”即可，虽然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但也是粗茶淡饭、粗衣麻布的——堂堂巨子连个买烤山鸡的钱都没有就知道了。
“其实顽皮淘气又怎么了？陛下喜欢你不就得了。”公输翼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上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说道：“在咸阳宫……不，在整个帝国，就算你再顽皮淘气，只要陛下喜欢你，就没有人敢不喜欢你。”
“呃……嬴政那个大坏蛋……他很喜欢我？”天明扭过头，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虽然公输翼跟自己说了一晚上小时候在咸阳宫的事，可他听着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有听见“陛下的事”时，自己才会有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反应，可自己是堂堂墨家巨子，怎么能主动去问仇人的事呢？
这个死公输翼也是，就算本巨子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吗？既然是问他咸阳宫的事，最亲不过父子，孩子和父亲相处的场景，肯定也是最多的，他竟然一点都不说，问起来也就是一句“陛下最喜欢天明公子”什么的，听上去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其实这到是冤枉公输翼了，公输翼和天明交往大多是在宫外，干得也多是两人一起调皮捣蛋，然后公输翼被公输仇抓回去打屁股，而天明被有“大秦第一跟屁虫”的章邯押送回咸阳宫。
就算是在宫内，他也没资格见嬴政本人，所以关于嬴政和天明父子情深的故事，大多数是从咸阳宫的传说，或者是天明诸如“你看，我粑粑送给我的礼物”炫耀里得来的，所以天明让他说父子相处的事，公输翼哪有什么可说的？
“是啊……不过我和陛下……见面挺少的……其实这种事……你应该去问盖聂……盖聂是当时陛下的随身护卫，又是天明公子你的剑术老师，你们俩的事，他应该知道的很……”公输翼说着说着，声音越说越小，房间里最终只听见他的鼾声。
“盖聂……大叔……”天明躺回榻上，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盖聂”的名字。
既然聂大叔也认识嬴政那个大坏蛋，而且还曾经是我……是“天明公子”的剑术老师，那么他为什么又要说我是……荆轲的儿子？
天明想到这里，捂了捂心口，提到“荆轲”的时候，心跳没有加快，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疑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