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远古行》安静发呆

21、第二十章

　　田晓将珍珠放进背包最里面的包里，出来就看见司雷跟着那些老人孩子一样用手蘸着果酒喝。无奈地拿出竹杯子，一人给他们从那个盆里舀出小杯来。

　　“很好喝吧？”见司雷小口啜饮，眯着眼睛的陶醉状，噗嗤一声田晓乐了，“看把你美的，就先喝这一杯啊。”

　　司雷遗憾地看着杯子里见底的果酒，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看田晓，又看了眼只剩半盆的果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田晓知道司雷想再喝些，可是她就只酿了一袋子的果酒，刚刚好能装三个脸盆。十来个老小就喝去了近半盆的果酒，看着这剩下的两盆半果酒，她都不知道一会儿整个将近一百人部落，够不够没人一口的。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多摘草莓来？”司雷两眼放光地看着田晓，这样等到下个月圆之夜，就又有得喝了。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田晓来这里近一个月里，司雷这还是头一次要求与她一起劳作。

　　“司雷——”阳翼站在一人高的石鼎旁边，旁边另有四个高大强壮的汉子齐齐向这边看来，“快来，给石鼎进行洗礼。”

　　司雷对他们招招手，回过头来看田晓时，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立夏祭祀就要开始了，就在这里等我。”

　　“嗯，等你。”甜甜的应了，看着他和阳翼等六个大男人，一边角两个人慢慢地将鼎抬起，向着河边缓缓地移动，此时天边应该挂上了几颗星子。

　　女人们忙活了一天，将洗切好的春笋和白菜都放在一张类似荷叶有八仙桌大小的叶子上，站在篝火的右边。男人们也将弄好的肉分类放在了木框里，摆着蔬菜的后面，旁边放着孩子和老人今天掏的鸟蛋。

　　琪雪则拿出了随意地丢在小框里，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草药，站在篝火左边。旁边是男人们一早就洗干净，装满水的大石锅。下面是用打磨平整的石块支撑，石块里面则是烧了一天的火。

　　族长手里的龟壳被擦的很干净，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石鼎来——”司雷低沉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原来嗡嗡吵闹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小孩子被父母牵住，跑动不得。

　　就像是早就排练好了一般，随着司雷的这一喊。忽的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六个年轻男子，每人手上拿一把打猎用的石矛或者弓箭，围着从部落入口处进来的司雷他们舞跳着刚劲勇猛的动作。

　　直到篝火跟前，又跑出六个女人，拿着细软的树枝也跟着在后面徐徐地跳动，胸前的波涛跟着左右摇晃。

　　从司雷吼的那句开始，舞就开始了大声的歌咏，说唱着对火神的崇拜和誓言。随着石鼎落地，司雷和阳翼等六个满身是汗的精壮男人，在篝火边跪拜完毕后，舞也跟着停止了歌颂。

　　全场一片寂静。

　　族长将龟壳用双手恭敬地放入舞的手上，然后默默地退到一边站定。

　　舞重复着给田晓做占卜时地动作，带她将烧好的龟壳细细地看过，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年火神还将守护在我们身边。”舞开心的说完，部落里的男人女人们一个个手舞足蹈地胡乱扭动着身体。

　　看着做搞笑地动作的琪雪，正想大笑几声的田晓却被司雷一下抱了起来，跑到篝火边停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鼎里已经被各家石锅里的热水灌满，下面也已经生起了火。

　　田晓在司雷奔跑的过程中，被他的手慢慢地向上拖起，最终她被放在了司雷的肩膀上。

　　坐在司雷肩膀上的田晓，看着同样坐在阳翼肩上的红日了然的笑了。

　　她知道求爱舞开始了。

　　阳翼和司雷两个精壮汉子，就在众人的欢喜热闹声中，围着篝火跳了起来。

　　田晓一直坐在他肩上，看着司雷幸福的笑脸，绕着篝火跳了几圈。就在她感觉到头有些被转晕的时候，司雷肩膀一矮，田晓尖叫一声，胡乱挥舞的手就近抱住他的脖子，停了下来。

　　司雷挑眉好笑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田晓，快速地啄了下她的红唇，喜滋滋地带着还处在自我安慰的田晓，和阳翼互动地穿插跑着，跳着属于他们节拍的舞蹈。

　　渐渐的田晓开始喘息，有些跟不上司雷的动作。

　　“啊呦——”在司雷的最后吼出的一嗓子，田晓就又回到了司雷的怀里。

　　紧接着，阳翼也吼了一声，跟在司雷后面抱着红光满面的红日慢慢地走，接受着族人们热烈祝福。

　　田晓也被热情的族人们一个个摸着脚底，痒的她不断的躲闪。

　　“晓晓，我喜欢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司雷抱着她慢慢向前走，在她的耳边厮磨，用蛊惑性感的声音，底底地说道。

　　田晓没有想到司雷会说的这样直白，脸颊立马变的绯红，羞涩地低头，轻轻地点了下头。就听见司雷开怀的大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将她放在地上，琪雪见状飞速地把手里都快捂热的紫果递到田晓手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琪雪跟她说过，当男方将求爱舞跳完后，就会有家人递给他心意的姑娘紫果。想和那个男人结婚就把紫果丢给对方，对方接住就可以了。

　　看了眼早已丢了紫果，恩爱的阳翼二人。田晓也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紫果向司雷丢去，司雷准确无误地捧着紫果跑到田晓身边。

　　“好了，你们快去舞那里吧，滴额血就要开始了。”琪雪站在司雷哥哥身边，把他们向前推了推。

　　阳翼和红日早已等在旁边，舞身边还站在两个中年女人。一人手里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飞禽，看着有些像白鹤，田晓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

　　等他们两对新人都已经站在一排，舞手里拿着那把德国瑞士军刀，中年女人把白鹤的头往后压着，放到舞面前。

　　唰唰两刀，舞麻利地将两只白鹤的脖子各来了一刀。火热地鲜血顺着白鹤纤细的脖颈流出来，滴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树叶上。

　　司雷开心地向前一步，带着田晓慢慢地跪坐在舞对面，“晓晓，闭眼。”

　　田晓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不一会儿，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点了三下，然后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慢慢地从额头顺着鼻尖流过嘴唇。

　　一股血腥的味道冲进了鼻腔，田晓知道这个液体应该就是刚刚白鹤的血。浓郁的血腥味，让田晓难受地皱起了眉。

　　在舞小声念了一遍‘经’后，微微睁开眼，笑呵呵地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