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远古行》安静发呆

17、第十六章 被赶出部落

　　“是方树，全都是因为方树。族长，我想起了，是方树说那个能吃，大家才吃的。”抱住牙大哭不止的老女人看见方树，就像答对题目的学生般，激动地向来到族人中间的两人大喊大叫地指着人群里的方树。

　　族长眉心紧锁，目光淡薄地看着人群里的方树，回头看了看同样满面愁容的舞，冷哼一声，转身来到牙他们身边，柔声安慰着老女人，手还不断地抚摸着她灰白的头发。

　　没一会儿，阳翼听从舞的指示，找来三个壮汉将青末他们带出了田晓的视线。临走时，与司雷低于了几句。

　　“方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用拐杖在地上猛敲击了几下，舞按压着她的激愤的语气问着，还在人群里来回嬉笑怒骂的方树。

　　“哈哈哈，舞你快来看看我师父，她这不是还好好地在我手里吗？”说着，方树跑到舞跟前，将骨头上黑洞洞的眼眶贴在舞的脸上，“快看，师父这不是还好好地吗？”

　　田晓就站在离舞不到五米的距离，在跳动的火光里，方树脸上极致夸张诡异的笑容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向身后的人靠了靠。

　　司雷看了眼方树手上的骨头，又看了看贴紧他几分的田晓，皱了皱眉，低下头在田晓耳边道：“回去吧。今晚我们自己做晚饭，怎么样？”

　　田晓知道司雷这是为了她好，可是青末他们的死和她又分不开，她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看着那些被家长赶回家里的孩子，田晓就想到牙对青末的约定。

　　要是她今天不出去寻找什么新菜，没有看见草莓，没有告诉琪雪和方树，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田晓悲痛地发现，如果她没有来到这里，也许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她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司雷看着紧咬嘴唇，眼泪簌簌而下，悲伤地看着他的田晓，心里跟着揪心的难受。

　　“我不能离开，我要在这里，我想知道方树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现在的她也……”看了眼疯癫的方树，田晓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舞一手夺下方树手里的头盖骨，瞟了眼田晓那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似自责地看着面前神情异样的方树，看着手里的头盖骨缓缓地说道：“你走吧，不要再回来。这也当做多年来，感谢你师父和你付出的回报了。”

　　方树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立马夸张地围着舞又唱又跳，尖锐刺耳的笑声将周围静谧的气氛，染上些神秘的哀伤。

　　在舞出神地看着手上头盖骨时，方树叫着抢了过来。高高举过头顶，在舞面前摇来晃去，似是要与她玩耍抢球般。精明的眼光暗了暗，舞撇过头不再看她。

　　应该是没有人理她的缘故，方树在稀疏的人群里来回穿梭了会儿，便无趣地独自一人跑进了漆黑一片的森林。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回头向泛着橙黄的火光处冷冷地看了眼，便头也不回地融入了森林。

　　田晓愣愣的看着从她面前颓败走过的舞，脑子转不过来。就这样不管了吗？那她犯的错谁来罚？青末和牙可是死了的！

　　“你们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回自己家去。”舞转过头来，巡视一遍，眼神最终盯在田晓身上，“田晓，你跟我来。”

　　“司雷，你不要跟来回去吧，明天早上田晓就会回去，放心。”舞撇了司雷一眼，抬脚就往篝火边看起来最大最好的草屋走去。

　　屋里最里面一块兽皮铺在一层厚厚的杂草上，旁边的火堆比田晓房里的大了许多，墙边放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兽角骨头等物品。

　　“舞，我……”田晓一句话被截住。

　　“阳翼都告诉我了，”说着叹了口气，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变得有些浑浊，“我要是不让她走，石坚知道真相后，他是不会管什么对错失误，他可是会直接要方树的命的。”

　　田晓没想到真的就像当时她感觉到的，那个被叫做石坚的族长真的要杀人。她紧了紧交叉的十指，盯着舞，没有说话。

　　拨动了下火里的木柴，舞开始了回忆，“方树很可怜，她和她师父是在那年下着很大很大雪的日子，来到我们部落。当时部落因为缺少食物，都不同意收留她们。”

　　说道这里，舞往火堆里猛加了几根木柴，看着烧的越来越旺的火堆发呆，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儿。

　　“那天，我女儿刚刚被饿死。看见和我女儿长的差不多大的方树，我还真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呵呵，”舞嘲笑地转过头看着田晓，“是不是很傻？明明都死了。”

　　“石坚其实是个很好的族长，对于我们族人来说。可他也正是因为很爱护我们，眼里是见不得族人受伤害的。”

　　“所以，在那个食物缺少的雪天，他是坚决不同意我收留方树她们师徒。直到他看见方树师父带来新的果子和菜的时候，才极不情愿地将小方树留了下来。”

　　“那个雪天，我们部落死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族长的妻子——茵，司雷的娘。也因为这个，石坚对方树她们的态度很不好。族人间，对方树也是一样的。”舞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当初我就不应该坚持让她们两个留下来，说不定族里就会少死几个人。可是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恍然间，田晓发现舞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到最后没想到她这是在开导自己。

　　舞看着田晓，说的平静，“火神将你送来我们部落，就说明你是不会伤害我族人。而且我一直相信上一代舞说的话。”

　　“上一代舞说了什么？”田晓被舞看得心里发毛。

　　抬起干瘪瘦弱的手，在田晓头上轻轻抚摸着，看着田晓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她说火神一定会派来位智慧的使者把我族变得富裕强盛。”

　　田晓头上一阵黑线，这都是谁造的谣啊。而且她怎么就这样肯定她田晓就是那个火神派来的？

　　暗地里田晓呼了口气，她要转移话题，这个话题她怎么也谈不下去，“那青末和牙……”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说完，走到最里面的床边蹲下/身，摸索了一会儿，拿着个物品来到田晓身边坐下。将那件物品拿到嘴边吹了吹，然后牵起她的手，宝贝地放入田晓的手中。

　　“这是？”看着手上金光闪闪的正方形盒子，没有一点雕刻的花样在上面，除了一个小小的金锁，田晓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上的东西，不雷的外焦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