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村长》馨菲韵影

34、麦收

　　金黄的麦子一望无际，麦浪阵阵送来收获的清香，麦田里不时传来“咔嚓咔嚓”镰刀和麦秆接触的声音，这是生长节奏的终结更是丰收的检阅。
　　初夏的时节里，依稀可以看见路上石块的形状，农人已经开始走出家门准备去地里收割麦子。赶早不赶晚，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
　　“今年麦子不错，比去年收成好点。”走在前面的叶靳对身后的冯蒙说着。
　　“是啊，今年过完年雨水好，这靠天吃饭就这样。”这时代的耕作全靠老天和人力，旱涝灾荒都掌靠在老天手里，农人们最大的限度就是将自己的一身力气献给土地。
　　“农家人最大的依靠就是土地。”叶靳喜欢这种依靠土地的生活，总比刀口上挣命的日子好了很多，安稳的日子真好。
　　“土地是为了糊口，什么时候村里人都能糊口且有钱花的时候那才是好日子。”冯蒙很喜欢田园，但她的终极目标是做个悠闲的地主婆，不是这种起早摸黑地里刨食的苦哈哈的生活啊。
　　“那可有的等了。”叶靳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荒谬算不上只能说无知者无罪。
　　“你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日子是吗？”冯蒙知道叶靳不相信，对于这种古人的思想还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那你又怎么会认为就能实现呢？”叶靳不想打击冯蒙的积极性，这个世界是强权说话的世界，泥腿子的农户怎么会过上逍遥的生活呢。
　　“为什么不能呢？只要敢想就能实现，只要庄稼好好伺候就能长黄金，亩产不到一石的产量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如果方法合适亩产六七石都是可能的。一个庄户的人困守着祖祖辈辈开垦出来的寸土之地，为什么不能走出去看看。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不是过的不好而是不想过好，事在人为。”冯蒙说了一气最终只能泄气般地叹气，这种古老的生活状态的真的能够逼疯活人。
　　“亩产六七石真的能实现？”叶靳感觉自己听到了超级大的笑话，这庄子上好把式的庄稼人能有亩产一石半就是好本事了。
　　“在这里肯定是不可能了，可是好好施肥、科学管理达到三四石还是可以的。”冯蒙对于前世的种植技术还是知道的，这里很多技术是没有办法达到的，要想实现很难。
　　“真的可以啊”叶靳真的不能相信，这样真的是达到三石可就是大奇迹了。
　　“为什么不可以？首先一条，只要改变撒种这以环节就是一大进步，更不用说再上点肥料了。”冯蒙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这里种庄稼都是撒种的，这可是很难保证产量的。
　　“不撒种怎么种，一粒一粒种太费事了吧？”叶靳对于冯蒙的质疑感觉很奇怪，一直以来农家人都是这样种植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是错了呢。
　　“当然不用一粒一粒种啊，这都需要一些农具来代替啊，就像种小麦需要耧车，种玉米也需要播种机，人力在很多时候是很笨拙的劳动方式。”冯蒙有点无语的说着，怪不得地主家总是要雇很多长短工或者是佃户，原来症结在这里呢。
　　“耧车、播种机是什么？”叶靳很吃惊，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等过一段你就知道是什么了。”冯蒙知道这里没有这些东西，但是这一段真的很忙，还没有顾得上设计制造这些大件东西，今天只是无意中谈了起来，想着大早上淌着露水上地里还是很有点怨言的。
　　“好，过了这一段咱一块研究一下你说的这些东西。”叶靳不知道冯蒙是否真的言之有物，信任的话语就这么说了出来，哪怕是尝试也不错。
　　“就这么相信我？”冯蒙很意外叶靳的支持，一般来说对于不熟悉的事物人都会选择规避。
　　“我们是一家人，要生活一辈子的，有什么不能相信。”叶靳好笑的回头说着，一家人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怀疑和嫌弃的。
　　“谢谢你。”冯蒙感谢叶靳的信任和包容，这种万分的理解真的不是一个谢谢就可以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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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田地的时候，远远地里就有人在劳动了，这时候真的是体现大家族多劳力的时候了。光看各家里收获的快慢就知道了，怪不得农家里多生男子少生女。
　　“这还真的是亩产一石的样板。”冯蒙看着周围田地里稀拉拉的麦子感慨地说着，一把抓下来也就那几根，齐齐地也只到她的腿弯高，真的是不能跟前世的比啊。
　　“今年还是好的了。”叶靳知道自从前两天冯蒙跟着他来看过地块就对地里的收成很有想法，那紧皱的眉头就没开过，更何况刚才一番话，就算不知道样板什么意思，这大致的还是能猜测出来的。
　　“好吧，咱接受现实，明天绝对不能这样糟蹋这地了！”冯蒙继续弯腰收割起来，这季儿就算了，接下来绝对不能这样了，一定要想办法把播种工具造出来。这样撒种种植对于作物种植是非常不科学的。
　　“那怎样不浪费呢？”叶靳跟着冯蒙一块，只是他揽的宽了点，他内心里也想听听冯蒙的意见。
　　“种庄稼是一门大学问，就拿小麦来说，这小麦的播种间距、密植、深度，播量等都是有要求的，只是简单的撒种然后耕耙根本是不行的。”冯蒙简单的说着，她对于庄稼的种植也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听爷爷奶奶说了一些，真正实践起来还是要细细思量一下的。
　　“你有这些考虑就好好想想，说不定就能增产呢。农家人没多大能耐，地里多产点就能活人，说起来还是农家人最苦啊。”叶靳感慨地说着，朝廷十年内是不会兴兵打仗的，内部的发展一项项被提了上来，可是这么多年来朝廷真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找到症结，现在小丫头只是简单的几句就说到了地方，如果粮食问题一解决这可是大功劳。
　　“是啊，可是如果以后有什么麻烦，你确定你能抵挡的住？”冯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农女，一旦这事要是做起来麻烦就会一件接一件到来，怀璧其罪的事情也不少。
　　“只要你一辈子跟着我，有什么麻烦我都给抵挡着。”叶靳好笑地说着，这个时候想起来麻烦是不是有点晚了。
　　“叶二哥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冯蒙从来都不认为叶靳是个简单的人，就凭他能活着回来就是本事。
　　“小丫头，倒会取笑我了！”叶靳知道小丫头这是在揶揄自己，但是这种善意的逗乐他很享受。
　　“咔嚓咔嚓”麦子一堆堆在身后排列着，冯蒙和叶靳继续聊着天割着麦子，难怪说一人懒两人勤，干活讲究的就是气氛。
　　天渐渐亮了起来，火辣的太阳晒在人身上似乎要冒火了，就是这样的天气农人们才更要加紧收割归仓，否则一场雨下来一年的忙活都白费了。
　　“叶老二，活怎么样了？”隔了地块的男人问着叶靳，农人特有的爽朗远远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割了一多半了，家里地不多，柳大哥你家里呢？”叶靳知道这是隔壁的柳志，直起腰回答着。
　　“我家里几个兄弟在一块合伙，今天老宅的麦子就能收完。”柳大手里绾了一个卖捆儿，地下身子说着。
　　“那你家里就快了，这一大家子收拾起来也快。”叶靳客气地说着，对于柳大他也没什么坏的印象，乡里乡亲该搭话就说两句。
　　“是啊，家里就这么点地，收拾完了还得看看哪里有活找点干，家里家外都得要吃要喝啊。”柳大一脸沧桑地说着，家里天天喝汤咽菜的日子真是愁人，哪像人家叶老二回来还有点积蓄，现在就算是搭伙叶家俩小也是轻松的很。
　　“农家日子都这样穷熬着呗！”叶靳有同感地说着，自家的生活他知道，但是在乡人面前他所能表现的就是这些。
　　“现在活不好找，一到农闲都是人手。老弟，哥看你也是在外混过的能不能帮着找点活做，一天没收入家里那位就不愿意，怎么着一个大男人总在家里蹲着也不是事，眼看着几个孩子都长起来了，这家里两间茅草房总归是不像样子。”柳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叶靳跟前，坐在土地上一边磕着鞋里的土一边说着，看着隔着几米的冯蒙没有注意这边赶紧低声说着。
　　“柳哥也知道，我这几年也是在战场上，这近地的还真不认识人。”叶靳为难的说着，不是他不想帮忙，他认识人有限，而且村子里的人很容易结仇，好心有时候反而会害人。
　　“哥，这也是没办法，要不你看能不能帮着问问作坊里要人不，哪怕一天给个三几文的有个收入，一家都靠着这点地真不是活人的法子。”柳志带着哀求地语气说着，他真的也是没办法才找到叶靳的。
　　“那，我看看吧，你也知道咱只是给周老板帮过忙，这话有时候真还不顶事儿。”叶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着。
　　“那哥在这就谢谢老弟了，能成不能成总归都是老弟的一份情。”柳志知道这是人家看自己的面子，很是上道的说着。
　　“柳哥客气了。”叶靳对于自己这么爽快地应下来还有点意外，但是这一句话的事就算是帮忙了，毕竟帮人也是帮己，不定什么时候人家也能帮到自己不是。
　　直到柳志回到自家田地，叶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答应了什么事儿，拍拍自己的脑袋扭头看看冯蒙，看她没注意到这边才有点心虚地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