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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遗失之物 ...
——我所遗失的,是曾经那个真实的你。
一直以来坚持按时上课从不迟到早退的武藤游戏今儿个却罕见的睡过了头。
想来是这场雪来的凸兀的关系,令人更加留恋那温暖舒适的被窝。暗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抬眼一瞅床头的电子闹钟:7时42分。固执的伙伴不为所动,无论如何都坚持要把这名为“圣诞节”的烂摊子留给他,这样一味躲在心的角落里,直叫他有些无可奈何。
“什么跟什么嘛……”
暗甚少抱怨什么,如今却也硬着头皮起身穿衣洗漱。胸口缀着的千年积木沉甸甸,暗晓得那是一份回忆--与灵魂的沉重。
“伙伴,迟到的话我可不管哦。”
虽则嘴上这么说着,暗还是愈发加紧了手头的动作。套上校服背好书包,耳畔犹自传来母亲的关切声。“游戏?外面雪很大,地滑路上小心哟。”
暗略略应了,走到门首却见双六爷爷含笑递过一柄雨伞。“话说回来游戏,圣诞节就要到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杏子说要一起到家里来聚会。”
“哦呀哦呀,原来如此啊……”双六当然明白杏子的小小心思,含笑应了,随即拍着暗的肩膀跟着提点到:“我的孙子哟~偶尔也和心怡的女孩子一起去约个会,度过一个白色的圣诞节吧!”
“……”
暗只能保持沉默,俯身换上适合雪地前行的靴子,方才接下了雨伞同双六道别。“我出门了。”
“傻孩子,跟爷爷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要不要这么想歪啊要不要!
暗再懒得去听双六的苦口婆心,快步出门跑过街道的转角。雪地湿滑,令他不得不倍加留神些。倒是这一场大雪来的有些古怪莫名,无声无息间便覆盖了整个童实野市。瞧着这积雪的厚度,看来是整整下了一夜,并且还未有半分会消减停息的意思。
童实野近年来甚少经历这样突如其来的大雪,因此少不得要闹出些道路阻塞与交通事故来。暗默默按照往日的时间点来推算,心下祈祷着今日的巴士可万万要迟些到——然而愈是算计愈是心慌意乱,眼见街道的转角似乎是有车辆缓缓驶来,更是顾不得什么了,索性甩开步子在雪地里狂奔。
“危险……”
“……!——”
虽则有路人好心的出声提醒,然而在暗意识到他失去重心的时候,一切还是迟了。虽则雪地湿滑作为缓冲,自己也身着冬日厚重的棉衣——到底是一脚滑到摔出去好几米,连带着整个后背也火辣辣的痛。
“咕……”
暗挣扎着想要起身,匆忙间却又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本该零落在他发际的灰雪被另一把伞所遮挡。撑着把浅蓝色小伞的女孩子生的纤细窈窕,黑黝黝的双眸中倒映着的却是他狼狈的模样。暗有些纠结的踌躇起来,她却大大方方的向他伸出手。“你还好么。”
“多谢你。”
暗当然不会推辞这份好意,借着她的支持缓缓起身,郁闷的抖了抖后背的残雪--尤其是他的海星头,因着这一摔而显得分外凌乱。暗犹未自知,那少女却掌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出手去替他轻轻打落发际的雪尘。
“……”
暗有些无奈,然而凸兀对上这坦然而又柔和的笑容,原本的尴尬倒也清简了几分。方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粉色的校服外套是童实野高中的制式,因着冬日清冷的关系,便也裹了条白色的大围巾;比起杏子,她着实显得瘦弱可怜了些,仿佛没有穿高跟鞋,只踩了双平底的毛毛靴子,就身高来说却是须得昂首才能与他对视的。
她用着同样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蓦地蹙眉道:“我仿佛是见过你的。”
“……也许吧。”
暗所做出的回应,只能是这样含糊不清的词汇而已。纵使是“见过的”,她所认识的也只能是报纸电视上的决斗王武藤游戏--并非这背后,潜藏于千年积木之中的暗。她所见过的,想必不是他。
然而她踌躇片刻,却又抿着嘴固执的重复着:“不……我们见过的。”
暗有些恍惚,却又为着她表情里的真挚而未有反驳。沉吟片刻方才反问道:“你是……”
“新藤末由里。”
虽则这个姓氏并不罕见,武藤沉默良久,仍然没能从记忆里寻得有关这姓名的一星半点回忆。
倒是那新藤,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歪着脑袋低声喃喃着。
“武……藤……”
“我叫做武藤……游戏。”
虽则并不想报上这个名字,暗还是如实答了。决斗王武藤游戏的名号经历了决斗都市的大战后早已响彻了整个童实野,纵使新藤暂时未能回忆起,一旦听得了这个名字想来必然是会豁然开朗的吧。
然而新藤却露出了更为迷茫的表情,对于这个名字也没有过多的触动。暗有些纠结,却因着耳力极好而听得了她模糊难辨的呓语。
“果真……是叫做武藤啊。”
仿佛是沉溺在混沌之间,就连真实与幻想的交界也被打破的混乱时空里。暗怔了怔,为着她这般迷惑困扰的表情而不知所措起来。直到一粒雪尘在风的恶作剧之下扑面而来重重的打在他的眉心间,暗方才从茫然中惊醒,扭头便见那辆巴士已经去的远了。
“等等!——”
“?”
公车当然不会再停下来等他。暗顿时是觉得天边一群乌鸦飞过……拼死拼活劳心劳力甚至摔了一跤,结果还是没能赶上这班车,直叫他浑身上下都满满的无奈与脱力感。再一看身后新藤那淡定的神情,愈发是郁闷并着不解来。
“那个……新藤,刚才你为什么不去搭公车。”
“什么公车?”
他原想着,新藤既然身着校服,就必然是童实野高中的在校生。此时此刻等在这里自然也是为了搭公车……然而新藤却还是一脸茫然的反问,“你是说刚才过去的公交么。”
于是垂首思忖片刻,似乎是在解释却更像是在抱怨。“我怎么知道那是可以搭的公车呢……”
暗无力吐槽——瞅一眼时间晓得今日的迟到是跑不了了。只得叹息一声,撑着自己的黑伞默默的开11路——好在这雪下的这样大,完全可以成为他逃避老师责备的好借口。
却又觉得有些不对,诧异的回首看去。新藤犹自呆呆的立在街角,举着她的小伞昂首去看天际漂泊的雪尘。暗着实不明白她究竟是在看什么,这样匆忙缭乱的灰雪,实则只能在天地间存在短短一瞬而已:要么悄然融化,要么零落成泥;她却是固执的去追寻灰雪飘落的轨迹,仿佛想要从中发掘奇迹一般。
“新藤。”
“恩?”
恍若前世,恍若来生。同样是这样清凌凌的笑颜,并着她眉角化不开的忧愁与不肯停息的雪尘。然而到底只是他所抓不住的一闪念而已。暗止住脚步,试探性的提示到。“要迟到了。”
“……”
“走这边……”
新藤虽则有些踌躇,到底还是听话的随同他的脚步踏雪而去。瞧着她这般迷糊的样子,暗只得在心底里再次无奈叹息:还真是个会迷路的天然呆啊。
当然这话并不能够说出口。待到他回过神来,新藤已经行至他的身侧。暗耸了耸肩,却又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柔软清甜,约莫是来自发际的女儿香。
虽则是一个有些糟糕的雪天,暗却分外真切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日常。
明明是第一次经历的圣诞节。
明明是第一次从主视角体会伙伴的人生……
“你是……谁?”
暗曾经和另一个自己,也就是素来温和宽厚的表游戏讨论过所谓的既视感。
——明明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却有着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想象力越好,越敏感纤细的人越容易产生这种古怪的……错觉。彼时的表游戏抱着他的宝贝积木盒笑道,“虽然科学家抛出了什么印象论时空论意识流动论……还有什么大脑皮层放电的古怪解释,我还是更加相信灵魂的存在。”
“一定,是自己前世的灵魂里残存的记忆,在相似的场景里被再度唤醒了吧。”
暗耸一耸肩,“我倒是希望走一趟埃及,看看能否将我的记忆唤醒……”
“一定可以的。”
表游戏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样真挚而不可动摇的态度甚至令暗有些莫名其妙。
“记忆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不可以被取代,不可以被抹消;哪怕一时忘记,记忆依旧沉眠在心的角落里。另一个我一定也是如此,那些记忆只是暂时没能被你记起而已——一定,会有令你回忆一切的时候。”
暗一向认为,表游戏的形容词是“坚强的温柔”。他可能并不强大,却拥有着许多强者都没能拥有的坚定与温柔之心。有关于记忆的事情,饶是暗本人也只能用上“可能”,“也许”,“约莫”之类不确定的词汇。唯有伙伴自始至终都摆出了“你一定会想起来的”乐观态度与“绝对会让你想起来”的坚定决心。他的言论有时看似天真甚至荒唐,却又一直是发自肺腑,仿佛洞悉了全部的事态,人心,矛盾纠葛之后所能得出的最终言论。
暗认为这即是人们常说的大智若愚。
他眯起了眼睛,默默注视着表游戏把玩着手中的积木盒,将与朋友们的珍贵照片像记忆一样悉心珍藏起来。“但是我还是要说一说你哟,另一个我。”
“恩?”
“记忆这种珍贵的东西,怎么能像喝光了的饮料罐一样说丢掉就丢掉呢。”
表游戏叹息一声,“被人铭记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被人遗忘则是彻底的悲伤。我想另一个我原本的记忆里,也一定有着不想忘怀,不愿意忘记的人和事——一定,有人不想被你忘记。”
“与家人,朋友共度的时光……”
暗沉吟片刻,扭过头去直视他那清澈的眼睛。只有他的眼睛里,才会有自己的倒影——只有他,才看得见躲在暗处与他分享一切的另一个自己。
“无论发生什么,另一个我……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我也是……”
暗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这一场灰雪来的突然,夹带着冬日的清冷与一丝难言的烂漫,在天地间徘徊不断——明明是昨夜方才坠落的雪尘,却令他有着漫无边际乃至于这场雪绵延许久久到不会再停下的错觉。暗托起下巴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耳畔却传来一声梦呓般的低语。
“相遇即是奇迹……么。”
“恩?……”
转首看去,却是新藤仿佛提不起力气一般,萎靡不堪的趴在课桌上歪着脑袋去执着追索新雪坠落的角度与速度。这一位堪称学霸的转校生晨间一度令他郁闷到极点,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她置气——若是放在galgame里,这约莫就是所谓的属性天生合拍好感度极佳吧?
暗心念一转,饶有兴致的观察起她的一系列小动作来。新藤其人,那一点点天然呆的软萌属性总是叫人觉得天真又可爱;这样昂首看雪的动作想要维持长久,必然是十分劳累须得一个用以支撑的着力点的;果然不一会她便觉得脖子酸,只得歪下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以隔开那冷硬的桌面。暗忍俊不禁,见她不一会便压得胳膊酸麻,只得重新坐正了身体恼火的甩了甩血脉不通的手臂。
“咕……”
拜托,要不要萌的这么天然哟~
新藤挣扎良久,终是决定放弃;妥协般的收回了视线继续听讲,却又在转身的瞬间觑着了暗好笑的表情——平心而论,暗绝对绝对不是带有恶意的嘲笑;然而新藤还是为此着了恼一般,气愤的跺了跺脚白他一眼。
“幸灾乐祸小心放学路上再滑到。”
“……”
新藤放低到只有身为前后桌的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然而以暗的敏锐听力自然是尽收耳畔。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是你自己无聊的在发呆。”
“那也比你连上课时间都在整理你的卡牌要好。”
“看雪发呆到扭了脖子的人没资格说我……”
“……武藤,你再不转过头去的话,老师就要爆发了。”
新藤如是说着,提笔在笔记上轻轻圈一圈佯作无意一般丢到了他的桌子上。暗着实纳闷,耳畔却传来了国文老师惊雷般的怒喝。“武藤!接着这一段念下去!——”
暗极其郁闷的翻过新藤的笔记乖乖念了,方才得了老师的警示且算逃过此劫。倒是那新藤,明明一直在发呆看雪,要么就是在同他饶舌……天知道她是怎样一心二用分出精神去听老师讲课的呢?果真是学霸身上的七大不可思议吧。
信手翻过新藤的笔记瞅了瞅,果真是字迹工整条理分明,可见学霸的执行力在某些方面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鬼畜;然而暗还是发现了她笔记里一行突兀的小字:国文课的笔记本上,煞是古怪的出现了几行密码暗号一般的数字组合。
20 7
26 0
——
2?6
暗随手圈了,将笔记递回新藤的课桌上。孰料她接过自己方才递过来的笔记本时竟然浑身一怔。
“这是……”
“恩?”
的确是她的笔迹,的确是她亲手书写下的凌乱数字——仅靠这短短的几分钟,暗是无论如何也仿不出新藤十余年练就的字体。更何况笔迹是崭新的,行笔的脉络,字体的颜色分明都只会是也只可能是出于她自己;然而此时此刻,新藤末由里却没有任何关于她亲自书写了这几行数字的记忆——亦或者说,这几行字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在她的笔记本上的。
新藤陷入了弥久的沉默。
良久,方才回魂一般抬首幽幽的注视着暗的背影。
——相遇即是一种奇迹。
她在笔记本上草草写下这样一句话,却又迅速将那张纸扯下,一股脑儿的撕了个粉碎。
——Fair play
——Fair duel
——Fair choice
——And Unfair destiny
新藤末由里能够理解的事物很多很多。
譬如她只消一眼便能分辨出暗和貘良胸前所垂挂的千年神器上荷鲁斯之眼的诡秘纹样,甚至作为持有者的暗与貘良听她随性说起与荷鲁斯之眼相关的古埃及神话时,也不由得点头如食米由衷叹服。
譬如城之内拿来数学老师布置的鬼畜几何题,被她随手一条辅助线继而报出答案:等于7.
譬如杏子对于暗欲语还休的纠结眼神,她沉吟片刻迅速得出了结论:原来你的爱早已超越了最萌身高差……
新藤末由里所不能理解的事物却更多更多。
就比如眼前这被称为“怪兽之决斗(duel monster)”的卡牌游戏,新藤乍一看去根本不晓得同扑克牌塔罗牌多米诺骨牌(=。=)有什么区别;然而热血的少年们自称为“决斗者”,短暂的课间也足够他们high翻了天去。
“我的回合!抽牌~发动陷阱卡恶魔的骰子。”
暗原本以为新藤既然连决斗王武藤游戏的名号也不甚清楚,更遑论对于卡牌游戏有什么理解与喜爱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决斗一开始她便歪过了脑袋一脸好奇的注视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举动;待到城之内发动陷阱卡四处找骰子的时候,新藤忽而站起身,凑到暗的身后开口询问:“这个是掷到越大越好么。”
“恩?……啊,是的。”
暗不疑有他,晓得新藤是个什么都不晓得的半吊子,因此也不会做出任何回避的举动,大大方方的将手牌亮给她看。“每个怪兽都有其攻击力与守备力,并且这个数值会因为怪兽效果,魔法卡或者陷阱卡的影响而产生变动;城之内所发动的陷阱卡,所掷出的点数越高,对敌方怪兽的攻击力削弱就越大。”
“诶?”新藤眨了眨眼,转而极为单纯的瞅了城之内一眼。“总觉得城之内君运气不是太好的样子,最多掷一个2吧……”
真……真是有够不留情面的保守估计。城之内的额角顿时落下一滴冷汗,然而对方是个外行又是个女孩子,只是简单随性而又客观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再一看那骰子咕噜噜的转又转,最终停留在了2的点数上,城之内瞬间泪奔。
暗饶有兴致的瞅着城之内的反应,随即对着新藤摊了摊手,“我该夸奖你们女人的第六感吗?”
新藤恍若未闻,只一味怔忡的注视着那摆置规整的牌面。
2,没有结果……等于6.
2,?,6.
待到她回过神来,暗早已用精灵之境封印住城之内那张天使的骰子,转而使用了洗脑的豪迈战术一套combo一口气带走了城之内剩余的所有lp。新藤的视线悠悠的转向方才暗掷出的骰子,点数为6.
那个数字所记述的是……对于未来的判定。
那个数字想要传达的是……
“新藤?”
“……”
“……末由里!”
新藤猛的一怔,所有的知觉终于再度复苏。抬首便迎上了暗关切的眼神,“你还好吗?”
“……恩,没关系。”新藤这才收敛心绪,慢吞吞挪回自己的座位上。时光恍若就此定格,命运在黑暗的角落里窃笑,窗外的灰雪不知疲惫的自天际坠落,终究融入大地上那一层掩盖一切的白。暗皱着眉头注视着她的古怪举动:拣了枝钢笔潦草凌乱的在笔记本上涂画着些什么,忽而想起了什么,自背包里翻出令一本装帧精美的笔记本来——想来应该是她的日记本。伙伴们犹自为了方才的对决而谈笑风生大声议论着什么,他却再没心思去理会,只将视线徘徊着一并落在她匆忙翻开的笔记本上。
果然是日记本。
新藤迅速翻过最新的一页,攥着手中的钢笔却又迟迟不曾落下;倒是暗眼疾手快,察觉了笔记本里的异样伸手去将它再向后翻过数页。
“里面有东西。”
“……?”
“你自己的日记本里有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吗?”
暗好奇的继续向后翻着,空白的纸页上毫无笔迹的残痕,却又突兀的出现了一枚信封。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信人——甚至没有完好的封口。见新藤依旧木木的没能回过精神来,暗只得信手拈起来封口朝下抖了抖。
啪嚓。
纸页与纸页交错摩擦,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一封信——也许那只是一张没用的废纸而已,随着他的动作漏出信封掉在新藤的桌面上。她微微蹙眉,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久久没有动手去翻看。
“是谁给你写的信吗。”
“我不知道。”
新藤垂眸,这才放下手中的钢笔捻起了那薄薄的信纸。“但是,根本没有人会给我写信的。”
“……”
暗选择沉默,无声注视着新藤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那张只叠了一叠的信纸摊开。暗一眼就能瞧出那的的确确是从新藤日记本里撕下的纸页,因此愈发不解起来——至少新藤的日记本里相当完整,没有任何一页残缺的痕迹。
“是不是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被你忘记了。”
“不。”
新藤凝视着纸页上的笔迹,坚定又决绝的摇头。“绝对……不是我写的。”
暗索性凑过脑袋去看——那张纸上仅仅只有短短一行字,字迹与新藤本人那秀气的字体无二——能够将信封塞在她最为私密的日记本里,这一封古怪的信分明就是她自己写下的;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人会有这个机会。
然而新藤却还是斩钉截铁的否认了,否认了这封信件是出自她本人之手。至于信上的那一行字,就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世界的秘密吗?
予告:
“一个人是寂寞的,所以我渴望着有人能向我伸出手。”
“一味闭锁着心灵的人,又怎能看见别人伸向自己的手呢?”
——这样一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
“末由里也一起来吧。”
“我……”
——谁都能够幸福,困难的是妥协。
#4分界
所谓奇迹的错乱之时——
仿佛12月20日早晨总有人要摔一次呢=。=
放出新藤(也许)(似乎)(仿佛)(马萨卡)开始黑化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3遗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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