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lsa] Ice and frost》悠伶惜

5、『Part __5』

　　推开冰宫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和大厅尽头蜿蜒而上的残破的冰梯。

　　“抱歉…上次那件事后，我还是第一次回来。这里的残局还没来得及收拾。”艾尔莎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杰克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默默的抬起法杖，施展魔法修补楼梯。

　　“虽然在那之后事态缓解了，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呢。”艾尔莎抬头看向天花板，笑的有些凄然。

　　“艾尔莎。”杰克转身凝视着艾尔莎。

　　艾尔莎收回目光，望着杰克，涩涩的扯开一个笑：“抱歉，我失态了。”

　　艾尔莎向前走了几步，犹疑的停下步伐，从腰间取出一副手套戴上，方才走到杰克身边。“走吧，上去吧。”

　　“艾尔莎…为什么要戴手套？”杰克皱着眉问道。

　　“哦，这个吗？”艾尔莎伸出手，打量着手上的手套，“是为了控制我…不会失手杀了你。”

　　楼梯尽头是一扇冰制的大门，艾尔莎苦笑着，伸出手推开们。

　　眼前是一片狼藉。

　　宽阔的圆舞厅中央摔碎了一盏冰吊灯，满地晶莹剔透的碎屑，厅堂四周生满冰刺，正对大门的另一边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缺口，下方便是万丈深渊。看起来像是有过一场恶战。

　　“一年半前，我曾经企图在这里度过一生。”艾尔莎走到大厅中央，弯下身拾起一枚碎片，“还差一点杀了我妹妹。”

　　艾尔莎走到大厅一角，“就在这里。”

　　艾尔莎做了一个向后挥手的动作，苦笑一声，颓然的放下手。

　　“艾尔莎，”杰克忍不住打断艾尔莎，走到她面前，双手扶住艾尔莎的双肩，“请不要这样想。”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杰克？”艾尔莎静静的望着他。

　　杰克沉默半晌，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一直教导我要做个好女孩。”艾尔莎沿着墙边坐下，“因为我是长姊，他们的王位继承人，这个国家注定的女王。”

　　“瞧啊，多么冠冕堂皇的称号。”艾尔莎自嘲的笑了一声，“对于我这样一个…怪物来说。”

　　杰克默默的握住艾尔莎的手。

　　“可是我却让他们失望了，我的身体里…天生就带着一种诅咒一样的魔力。”艾尔莎伸出自己的双手，在面前仔细端详着，“从小我就可以操控冰雪，可以徒手制造出一个雪人，甚至可以在室内制造一场大雪。”

　　“听，多么好的能力。”艾尔莎静静的望着自己的手，“在我五岁之前，所有人都这么说。”

　　“可是，从那天晚上后，什么都变了。”艾尔莎的声音开始颤抖，“那天晚上…我差点杀了我的妹妹，我的魔法伤到了她，让她不得已抛弃记忆才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我的魔力在一天天的增强着，”艾尔莎闭上双眸，“一天一天…越来越强，我不能直接用手接触任何东西，因为它们会结冰。我必须戴上特殊的施了魔法的手套，来避免我伤到别人。”

　　“可是到后来，魔力每天以加倍的速度增强的，我的魔法…它失控了。我不得不整天整夜的被关在房间了，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在充斥着冰雪和寒冷的房间里。”

　　“一开始我每天都能听到安娜在门外呼唤我，每天都是，”艾尔莎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层水汽，“后来…越来越少，直到从某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来过了。”

　　“我想我一定让她很失望，”艾尔莎将头埋进腿间，“她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冷淡的，并不爱她的姐姐。”

　　“嘿…艾尔莎。”杰克握紧艾尔莎的手，脸上的表情混杂着苦恼和心疼。

　　“后来，是我加冕典礼的那一天。”艾尔莎闷闷的说道，“那一天，阿伦黛尔城堡的所有门窗都打开了，各个国家的王室都来到这里参加典礼。那天真是热闹极了，安娜也很高兴。”艾尔莎从腿间抬起头，凄凉的笑着，“可那天…现在想起来，那天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我的魔法失控了，”艾尔莎的瞳孔渐渐缩小，眉头愈皱愈紧，“我冰封了整个阿伦黛尔，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妖怪。”

　　“什么都毁了…我父母殚精竭虑粉饰了十几年的真相，阿伦戴尔紧闭城门这么多年来塑造的形象，全都毁了。”艾尔莎的声音不住地颤抖着，“我疯了一样的跑到北山，建起了这座宫殿，企图在这里独自呆到生命的最后。”艾尔莎环顾着宫殿，“可是我的妹妹安娜…她竟然来找我了。”艾尔莎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而我竟然…竟然…”

　　“哦…艾尔莎。”杰克伸出手臂，轻轻将艾尔莎揽入怀中，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而我竟然用魔法冰冻了她的心…!”艾尔莎将头埋在杰克胸前，呜咽着泣道。

　　“好了，没事了，艾尔莎，没事了。”杰克轻声抚慰着怀着呜呜哭泣着的艾尔莎。

　　“没事了，”杰克轻轻抚摸着艾尔莎的长发，“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杰克不知为何竟卡了壳。

　　我会…保护你。

　　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一闪而过，又转瞬即逝。

　　那是什么呢？这么熟悉…又隐隐地的不愿想起。

　　“谢谢你，杰克。”艾尔莎抬起头，擦拭着眼泪，展开一个清新明快的笑。“我好多了。”

　　“那就好。”杰克望着艾尔莎的脸，一时竟没有回过来神。

　　“我们继续来修整这间宫殿吧。”艾尔莎站起身向废墟走去，似是为了抹去方才的低谷和负面情绪，艾尔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亮。

　　杰克坐在地上，望着艾尔莎的背影。

　　我会保护你。

　　即使代价是几百几千年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