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麦子米

51、番外六：之余之Only love

　　既然是家族企业，飞扬仍旧是要柏之扬去继承的。在S城的地拿回来，公司的股票也飘荡后回归稳定，对于前董事长的作风问题，董事会闹闹也就过去了。商业上，谁能带来最大的利润谁就能胜任负责人。

　　董事会发了任命书，柏之扬可不干。他和余紫新婚，谁理你们一群成天闹别扭的老头。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让柏之扬和余紫度蜜月周游列国一年，回来后再接手飞扬。
　　柏之扬在欧洲买了辆房车，一座城市沿着一座城市地走。枫叶浪漫的巴黎，冰雪大鱼的波兰，春花诗意的奥地利，橙色热情的荷兰，每个城市都留下两人依偎的身影。

　　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给连清写信写明信片。出国前余紫曾偷偷去看了连清。男人如连清所言的结实善良，余紫看到的时候，男人正端一大盘的面包出来，转身给连清擦汗捏捏肩膀。余紫安心了，她看见连清的笑。

　　余紫没有上前和连清说话。不需要，更为了断绝一切可能与过往交集的机会。

　　吃腻了欧洲肉质肥满的菜式，柏之扬在房车后尾处支了个蓬，偶尔烹调些中国菜，偶尔在Motel借电烤些零食做些中国式点心，然后就着敞开的房车做个简易买卖。路过的人总会好奇地瞟两眼，余紫就微笑地把食物递过去，说是免费品尝。

　　来光顾的人不少，多半是看中美丽的黑头发黑眼睛，以及味道奇特的Chinese Food。柏之扬烹调，余紫就在旁招呼客人。客人们喜欢这对看起来十足幸福的夫妻，烹调中总会相视一笑然后轻轻地拥吻，让人看着都心甜，更是惹其他夫妻羡慕。

　　曾经有几个小孩迷上吃杏仁布丁这种怪异的零食，一大早就守在房车旁等着两个东方人起床。刚好那天柏之扬和余紫在酒店休息，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到房车，对着几个小孩渴望又怨念的眼神，柏之扬和余紫忙一口气做了十几个各种口味的布丁送给他们，吃得几个小孩晚饭都赖在房车边了。

　　这种温馨又趣味的情节在每个城市都会有不同的表现，奈何柏之扬和余紫在每个城市都停留不久，离去前一天总是会有很多人来点餐。余紫不舍得柏之扬太忙，但又不好对热情的客人不辞而别。所幸异国客人们更在乎享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也不催促，愿意悠闲地坐一下午聊着天，就为了等一份炸酱面。

　　开店只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余紫也乐于在氛围悠哉和风格特立的欧洲流连，心血来潮两人就开几天车去冰岛泡温泉，又或者开开停停去意大利走一次余紫梦寐以求的油画之旅。柏之扬什么都依余紫，余紫什么都念着柏之扬。两人都把彼此放心上，从未有一句争吵。

　　可以说两人性格都温和，但更确切的，是得来不易的珍惜，如何还能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到后来，两人也不开店了，沉迷于坐在广场上听流浪艺术者的歌唱。余紫也在广场上坐过几天架着画架画肖像。可是余紫虽油画好，对人物的素描比不过身旁同坐的几个学生，白坐了几天都没人来找她这摊。结果那几天，她的作品就是一张一张的柏之扬，学滑轮的柏之扬，弹吉他的柏之扬，回首看她的柏之扬。

　　再后来，柏之扬把这些画都表了框，一副副架在余紫身旁摆着。结果那天连续有几个人来找她画肖像，画得余紫手都酸了。不过成就感很强，余紫抱着柏之扬直接在广场上就回馈了个热吻，惹得口哨声不断。几天后竟然有人认出了她是语之，在S城那座欧洲小镇墙绘的主画人之一，于是竟闹出整个美术班的同学都涌过来广场一赏真人。

　　余紫不得不离开那个广场，要她画像的人实在太多，和她求油画的人更是数不过来。

　　夜晚的时候他们有时会去山上寻个满天繁星的地方观夜景，又或者到哪儿著名的情人坡见识一下。柏之扬最爱的就是抱着软软的余紫，躺在星幕下感受天地间仅有两人的独一无二。余紫很满足，如何修行才能得到这么多讲不完的美好，以及这个一心一意温暖的怀抱。心意相通的两人何时都可以火辣辣地拥吻，那种深刻到恨不得相溶的拥吻。当然，夜幕掩盖下擦枪走火的事情也不少，那就只有欧洲的星星才知晓了。

　　在西班牙斗牛场，两人和最勇猛的那头牛留了相纪念。看起来余紫大胆地摸着牛角，其实全是镜头错位的功劳。余紫窃笑，把照片贴紧在明信片上，又开始给连清写字。

　　“怎么了？”看余紫笔尖停驻许久，柏之扬抚着她的小腹轻问。西班牙的热辣夏天，女人们都爱穿露肚脐装。余紫心痒痒，和柏之扬哀求了半天，才允许让她穿一次过过瘾。只有一次，柏之扬吻着她的肚子，不舍地抚摸。余紫嘟嘴，过几个月让她穿她自己都不愿意了。

　　“想到要回去了，好舍不得。”一年的期限在玩闹中快结束了，余紫转身窝进某人怀抱撒娇。

　　“呵呵。”柏之扬抱紧了人。“以后，每年我们都出来玩一个月，好不好？”

　　“你可以？”余紫抬头惊喜地眨眼。

　　“那是，难道不是董事长说了算？”

　　余紫在他得意的嘴角边啵了一个，却还是叹道：“不过回去就没这么自在了。”

　　柏之扬摸摸她的头：“没事，我一直都在。”

　　“嗯。”余紫牵起他的手，两只手上款式一致的戒指在阳光下闪耀。“呐，小懒羊，我们会永远的，是吧。”

　　柏之扬笑笑，反牵住她的手往公园石阶那边走去。穿过石阶旁边围着的人群，余紫歪头看他，柏之扬放开她，和石阶上唱歌的几个歌唱者谈了几句。那几人往余紫这望了一眼，笑着把位让出来，其中一人把吉他也递了过去。

　　柏之扬冲余紫眨眨眼，调了调音色，对着麦用有限的西班牙语说：“献给我美丽的妻子。我爱你。”

　　围观的人为两人鼓掌，把余紫推到了柏之扬正前方。柏之扬深深地看着她，拨了音，缓缓的曲调荡漾开来：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me
　　the sun will shine one day
　　So I’ll just play my part
　　and prayyou\'ll have a change of heart
　　But I can\'t make you see it through
　　That’s 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I know if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touch you deep inside
　　You’d give our dream just one more change
　　Don’t let this be our last goodbye.

　　【全篇完】